他們幾個人,看看畫像,再看看“熱娜”,看看“熱娜”,又再看看畫像,始終沒有一個人出聲。
連城達嗤笑一聲:“怎麼沒人說話了?你們倒是告訴我,這張畫像,跟熱娜可有半分相似??”
守衛有點心虛,小聲地問他的同伴:“這幅畫像,就算跟王姨娘不太像,也總有三分相似吧?但這個熱娜,跟這幅畫像一點都不像啊,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
同伴想了想,朝紅燭和紅玉那邊努了努。
守衛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直起來,喝問紅燭和紅玉:“你們不是說,這個‘熱娜’,就是‘王姨娘’嗎?現在王姨娘的畫像就在這里,怎麼卻跟一點兒都不像?”
紅燭有點懵,一沒見過熱娜,二沒見過王姨娘,哪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熱娜’,跟畫像上一點兒都不像?
紅玉很是機靈,一看紅燭語塞,馬上悄悄地給對面的紅姨娘使眼。
紅姨娘狠狠地瞪了紅玉一眼。早就給們使眼,提醒們,今天的王羽溪,是戴了人皮面的,們倒好,本沒有領會到的意思,上來就指認是王姨娘。現在人家把畫像拿來了,們該怎麼辦?
紅姨娘雖然很生氣,但想想祖母的懲罰,沒辦法,還是絞盡腦地給們出主意,不聲地住自己面頰邊緣的皮,扯了一扯。
誰知紅玉完全沒能領會的意思,看得一愣一愣的,把紅姨娘氣了個半死。
此時,連城達見兩名守衛啞口無言,馬上趁勝追擊:“剛才你們是怎麼說來著?現在熱娜跟畫像一點兒都不像,你們是不是該放人了?”
兩名守衛沒了任何借口,只得對視一眼,沖連城達點了點頭。
守衛對“熱娜”做了個“請”的手勢,又向連城達賠罪:“大人,這件事,是我們弄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們計較。”
連城達重重地哼了一聲,沖“熱娜”一招手:“走!”
一行人朝著馬車走去,準備登車,離開大康。
這一關總算是過了,花大松一口氣。等到馬車駛離大康的國境線,就徹底自由了。
眼看著已經踏上了登車的腳凳,紅姨娘心急如焚,要是走了,祖母一定不會饒過。
正在這時,他們后傳來紅玉的一聲大喊:“等等!不能放他們走!那個‘熱娜’在說謊,戴了人皮面!”
兩名守衛大吃一驚。
其中一名守衛馬上問紅玉:“你說的可是真的?”
紅玉重重地點頭:“我剛才就看的臉不對勁,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是人皮面!”
另一名守衛馬上跑上前,攔住了“熱娜”。
連城達收回正要上車的腳,沉著臉朝這邊走了過來:“那兩名婦人剛剛才說了謊,你們還要相信們?”
這……守衛猶豫了。
紅玉跑了過來,指著“熱娜”的臉,對兩名守衛道:“你們就沒發現,的臉不對勁嗎?要不這樣,你們帶下去,驗證臉上的人皮面,如果臉上沒有人皮面,我甘愿罰。”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其中一名守衛盯著“熱娜”的臉,仔仔細細地看了老半天,對另一名守衛道:“的臉好像是有點不正常,要不要去驗一驗?”
那名守衛擔心連城達一個不高興,又要去告狀,有些猶豫:“你敢肯定的臉不正常嗎?”
“不肯定,但不試試怎麼知道真假?”那守衛小聲地道,“如果是我們弄錯了,給他們道歉就是了,難道他們還能把我們吃了?”
也對,大不了挨一頓罵,反正這樣做,熱娜不會有任何損失,連城達有什麼理由告狀?守衛點了點頭,抬頭對連城達道:“大人,還得耽誤你們一點兒時間,讓我們檢查一下熱娜的臉。”
連城達黑著臉道:“你們今天是非要跟我過不去?”
“大人,我們覺悟冒犯之意,只是恪盡職守而已。”守衛行著禮,態度很客氣,但卻又很強,“檢查一下臉而已,耽誤不了你們多時間,還請大人配合。”
“如果我拒絕呢?”連城達冷聲道。
守衛愣了一下,道:“如果您拒絕,那我們就只能了。”
他說著,有意無意地回過頭去,看向了不遠巡邏的兵卒。
這里是大康的地盤,如果真的起手來,連城達一行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連城達當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強忍著吞下了這口氣:“我只給你們一刻鐘。”
守衛滿意了:“一刻鐘都用不了,如果臉上真有人皮面,我眨眼的功夫就能給掀下來。”
他說著,對另一名守衛道:“你去把文三過來。”
這文三,在投軍前,是個江湖人士,最擅長這些歪門邪道。
那守衛點著頭,很快就帶來了一名矮個子兵卒。
另一名守衛指著熱娜,對文三道:“你來看看,臉上有沒有人皮面。”
文三道:“我得才知道。”
“那你現在就去。”守衛道。
連城達大怒:“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的臉!”
守衛一臉的莫名其妙:“大人,熱娜不是個奴婢嗎,讓文三一下臉怎麼了?”
連城達這才意識到自己戲太深,竟把這個“熱娜”,當王羽溪了。他連忙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去。
烏圖木沖文三擺了擺手:“要趕!”
文三便走上前去,起了“熱娜”面頰的邊緣。
沒一會兒,他就轉過來,對那兩名守衛道:“臉上的確戴了人皮面。”
守衛一下子就興了起來:“那個婦人這次沒說謊,臉上還真有人皮面!”
另一名守衛也很興,連聲催促文三:“你快把臉上的人皮面掀下來!”
烏圖木馬上一個橫,攔在了“熱娜”面前:“掀什麼掀!我家奴仆的人皮面,是你們隨便能掀的?大康哪條律法規定了不許戴人皮面?戴了人皮面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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