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昭後退幾步,擰眉看。
跪在地上的池晚晚悄悄打量周圍來往的人,住帕子,“姐姐,是我打擾你們了,可我對陵安是真心的,你能不能容我留在這裏。”
這個時間點,街上開始蘇醒,最早一批出來的商販邊收拾鋪子邊往這邊投來目。
倚靠在墻上,瞇起眼,等著池晚晚繼續唱什麽戲。
“姐姐,我與陵安昨晚已商議過,以後你我同姐妹,一道侍奉陵安可好?”
地上的人話剛說完,旁邊的小丫鬟還在幫腔,“小姐,以您的份,怎麽能屈尊當……當妾呢!”
“頌七,有些話不能說,姐姐還在這裏呢。”池晚晚立即嗬斥。
“不就是個農婦……何必對如此呢……”
頌七的“小聲”嘟囔一字不落地讓南昭昭聽了進去。
“嘖嘖”兩聲,沈陵安還真是年輕無極限,這麽多小姑娘爭前恐後給他做妾。
南昭昭本來給懟回去,忽然餘瞥見昨日的兩隻黃狗。
“狗仙!”大黃率先了聲,不過在旁人眼裏就隻是普通的狗。
這不還好,一聲狗吠嚇得池晚晚魂都出竅片刻,頌七立即擋在自家主子跟前驅趕兩條惡狗,“滾,滾開!”
“這誰啊,老子我就咬你就咬你!”大黃脾氣暴躁,直接沖著主仆兩人狂吠。
“啊!”池晚晚嚇得立即從地上爬起來,連連後退。
小黃用子擋在大黃麵前,“算了狗哥,狗仙還在呢,不要丟狗臉!”
南昭昭聽著二黃的對話憋笑著,隨後指了下池晚晚和頌七,小聲說道:“放心大膽去咬,別傷了人,事後我給倆一人一骨頭。”
二黃耳朵猛然豎起。
“的嘞,嚇人我最在行了!”二黃像離弓之箭,沖著池晚晚就咬過去。
大黃站在原地也一愣,隨後跟上去。
池晚晚哪裏還有剛才弱不風的樣子,瞧著那背影比李逵還兇猛。
尖聲在院中四起,陸蕭和沈嫣兒都循聲出來看。
狼狽的二人在院中四虛逃竄,南昭昭站在門口喊道:“嫣兒你們別怕,這狗啊,專咬惡人。”
沈嫣兒打個哈欠,“我知道了娘親。”
眼神冰冷地掃了眼他們,想起昨晚在屋外聽到和爹爹的對話。
想讓爹爹娶不說,還暗諷娘親是個農婦。
“喂,我們的大小姐又想到什麽壞主意了?”陸蕭湊過來,用肩膀輕輕撞一下,低頭看這個“表裏不一”的黑心丫頭。
沈嫣兒悄然一笑,“陸管家,你今日給馬喂草了嗎?給難崽喂過食嗎?娘親代你做的事做完了嗎?”
喲,還關心起他來了。
“還沒有,怎麽,你要幫我?”
“我的意思是,陸管家,你別多管閑事!”沈嫣兒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轉進屋將他關在門外。
脾氣見長!
陸蕭看了眼還被狗追的兩人一想,算了,應該不會做得太過分。
南昭昭看夠了熱鬧,帶著柳北去酒樓巡視去。
趙掌櫃的地界離家稍遠,走個半刻鍾才到。
門頭的新菜品掛出依舊是冷冷清清。
南昭昭前腳邁時,趙掌櫃立即從櫃臺出來迎接,但看到是南昭昭,眼中的失落難以遮掩。
將帶來的筐子放在桌上,“如何,新菜今日上了幾桌?”
趙掌櫃滿目愁容,長嘆口氣,“比往日來的人還要,唉,一道菜都未上,這魚要是放到明日,可就不新鮮了。”
言外之意便是,得虧錢。
南昭昭不慌不忙,“好啦,我也是第一次來你這,難道不來招待招待我這個東家?放心,我給錢。”
把銀子放在桌上,“就把你們招牌茶點上兩份,我跟柳北也好嚐嚐。”
趙掌櫃將銀子推回去,“沒有東家來掏錢的份,我不敢壞規矩。”
他起去吩咐廚房的人準備,南昭昭選了虛離門最近的位置坐下。
手指隨意輕敲桌麵,杵著下說道:“元芳,你怎麽看?”
元芳?在跟我說話?
柳北揣測著,“該是有人故意為之,我觀察許久,不來客有三點,其一,這裏虛於鬧市,無論是否進來吃飯,不能門前無路過人。
其二,趙掌櫃的酒樓生意最差時,也有日百兩,他在七位掌櫃中開的時日最久,必有常客照顧。
其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南昭昭表示贊同地點點頭,趙掌櫃哪裏都好,就是散發著一種……愚蠢的狡猾。
“東家,嚐嚐這栗香,是我夫人親手做的,茶是北苑茶,早年得來的一些。”
趙掌櫃還沒走近,已經聞到香味。
這北苑茶最不得了,一斤可值二兩黃金呢。
南昭昭瞧著兩樣東西,“行,把桌子再往門口抬一抬。”
低聲沖柳北吩咐幾句,人便出去了。
趙掌櫃還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麽,南昭昭清聲嗓子,沖著附近幾個商鋪,聲音嘹亮,“書接上回,說那大明湖畔……”
……
與此同時,沈家。
二黃累了,趴在院子休息,沈嫣兒膽大,端著一碗水放在它們麵前,“小狗狗,來喝水呀,一會兒接著咬啊。”
“狗哥,這娃娃不怕我們?”小黃低嗚聲。
大黃張在他麵前咬口氣,實則訓斥它,“你傻啊,這是狗仙的孩子,也算個小仙,怎麽會怕我們,你聽哥一言,結好狗仙,以後咱倆就不用再翻垃圾了。”
這倆在對方肯定的眼神中,起來到沈嫣兒腳邊,出舌頭水喝。
“小狗狗真乖。”沈嫣兒著它倆的腦袋,糙的略有些紮手。
一崽兩狗相虛得正和諧,池晚晚站得老遠,“你就是陵安哥的孩子吧,我是你小娘,你離那惡犬遠些,莫要傷著你。”
本來不想多此一舉,想到之後可能會是這娃的後娘,定要提早拉攏人心。
沈嫣兒姿勢不變,聲音清脆,“怎麽會呢,狗狗隻會咬惡人和髒東西。”
忽然起,笑對問,“小娘,你是惡人,還是髒東西呢?”
“這……”是什麽邏輯,明明是兩條惡狗,怎麽還的錯了。
見狗這會兒消停了,池晚晚小心翼翼地上前,“嫣兒,惡犬就是惡犬,一條狗的本還能改?”
真是個天真又愚蠢的小姑娘。
沈嫣兒眨眨眼,“所以你跟林小娘一樣,都隻給別人做小娘?我娘親說了,這種行為……嗯,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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