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擰起，下意識抵，“裴……唔！”

    他鉗製著的抗拒，在快要不上氣時才鬆開瓣輕吻耳尖，“昨日是不是沒喝助孕藥？”

    薑映晚耳邊嗡嗡的。

    但他的話，卻像破開迷霧的颶風，阻擋不住地往耳中鑽。

    “——正好今夜補上。”

    他作強橫，全無招架之力，不消多久，被強行囚在男人懷中的子眼眶中就覆上了一圈明顯的水霧。

    裴硯忱眸如霧靄沉沉。

    漆黑看不見底。

    沉沉看著懷裏蹙眉致眉梢咬著瓣不肯發出一點聲的姑娘。

    不知過去多久，他主提起了心心念念想要的一件事。

    “夫人還想去見他嗎？”

    他這一句問得突然。

    薑映晚昏沉的思緒像是驚起一聲悶雷。

    被自己攥得關節發白的手一頓。

    眸底的水痕被斂去，下意識看向他。

    與之同時，穠白纖細指尖不自覺攤開，無意識地握住他撐在側的手臂。

    子纖白的指節，與結實致的臂膀形強烈的視覺對比。

    裴硯忱瞥眸看了眼無意識抓過來的作，再看著此刻看向他的眼神。

    他繃著的頭鬆開，結無聲滾，低頭咬住瓣狠狠吻了兩下，另一隻手掌穿過腰下，抵著腰更過分地往懷裏按。

    音質微沉，卻到底順了的意。

    “一柱香。”

    “一柱香必須出來。”

    “並且，以後不準再見他。”

    “夫人能答應嗎？”

    薑映晚呼吸滯了一瞬，不多時，應下，“……好。”

    答應過他的事，沒幾件做到的。

    裴硯忱亦是不知這次是真心還是假意。

    但現下這一刻，他當做是真心的。

    —

    子時五刻，薑映晚昏睡在裴硯忱懷裏。

    朦朧的燭影線中，裴硯忱撥開額角汗沾在眼尾的發，將人抱起來，走去室幫沐浴。

    再將人抱出來時，房中已經送來一碗溫熱的坐胎藥。

    裴硯忱將人放在床榻上，端過藥碗，指腹著碗壁試了試溫度，和從前一樣，將藥碗遞向自己邊，再將整碗的藥一口一口喂盡數喝下。

    這才放下床帳，上床將昏睡的姑娘輕地攬進懷裏閉上眼。

    第二天薑映晚迷迷糊糊醒來時，外麵日頭已經很高，裴清棠聽聞薑映晚昨日去了紫藤院給老夫人請安，今日一大早就跑來了翠竹苑，在偏院的暖閣中等著醒。

    春蘭換了熱的茶水，正想進來看看自家夫人醒沒醒，小心翼翼推開門後，從屏風外探出半個腦袋，往床榻的方向一看，見自家夫人已經醒來。

    眼睛一亮，腳步輕快地忙走過去。

    “夫人，您醒了？”

    小丫頭聲音脆生生的，裹著歡喜。

    今早裴硯忱離開前，特意吩咐們，小廚房中多備上夫人喜歡的糕點與羹湯，另外再多備幾道夫人從前吃的鄴城的菜品。

    春蘭怕小廚房中的侍婢做的不用心，一大早就在廚房中親眼看著，糕點一類的，更是親手準備。

    將床帳掛起來，興高采烈地對薑映晚說：

    “夫人，大人進宮了，應該要晚些才能回來，但大人代了奴婢們很多糕點與膳食，奴婢都已備好了，奴婢侍奉完夫人梳洗就傳膳可好？”

    昨晚睡得晚，這會兒整個子都是疼的，尤其後腰，要斷了似的。

    薑映晚眉梢不自覺蹙著，坐起來的作都放得又輕又緩。

    但記掛著今日去刑部的事，從春蘭手中接過，沒過多歇息，便一件往上穿。

    對於樂嗬嗬說著的用膳之事，薑映晚也隨口應下。

    見回應，春蘭臉上笑意更甚。

    想到暖閣中等著與夫人說話的小姐，春蘭一邊幫薑映晚更，一邊匯報說：

    “對了夫人，小姐過來了，這會兒正在暖閣。”

    薑映晚正想著稍後去刑部的事，有些出神，聽到春蘭口中的這句小姐，愣了一剎，“清棠？”

    春蘭連連點頭，“小姐來了好一會兒了，那時大人還沒走，夫人沒醒，大人不準小姐來打擾夫人，小姐也不願回去，便一直等在暖閣。”

    更完，又梳妝洗漱完，春蘭退後一步，眼睛亮亮地瞧著薑映晚，試探地小心詢問：

    “奴婢請小姐進來？”

    薑映晚沒拒絕，“好。”

    小丫頭高興地轉往外跑。

    薑映晚及時喊住。

    “春蘭。”

    春蘭停住步子，轉來看薑映晚。

    “夫人？”

    “我需要一些金瘡藥，你能幫我準備兩瓶嗎？”

    “金瘡藥？”春蘭第一反應是往薑映晚上看，想問是不是哪兒傷著了，要不要立刻去請大夫。

    可話音還未發出來，就想起，一大早主子離開時，好像提了一句，今日們夫人要出去一趟，讓們提前備馬車。

    春蘭不傻，而且很聰明。

    稍微一想，就能猜出幾分這金瘡藥是怎麽回事。

    隻是沒有裴硯忱的命令，不敢擅自去取。

    但瞧著從來不對開口讓做什麽的夫人，這唯一一個要求，又不知道怎麽拒絕。

    最後，揪了揪手指，慢作點下了頭，“好，奴婢去找一找。”

    春蘭出去後不久，裴清棠就快步走了進來。

    “嫂——”薑映晚往這邊看過來，在對上視線的那一刻，裴清棠話音一噎，意識到自己一個激將心裏話喊了出來，瞬間收音改口，語調轉換得別提多自然，“薑姐姐！”

    撲過去，整個人掛在了薑映晚上。

    薑映晚腰疼得厲害，加上雙酸，本來就站不太穩，被這麽冷不丁一撲，整個人驀地踉蹌一下。

    裴清棠也嚇了一跳。

    忙收回力道抓住薑映晚手臂扶住自家嫂嫂，張地詢問：“我我我……我力氣太重了是不是？薑姐姐沒事吧？”

    薑映晚搖頭，拉著走去桌案前坐下，不聲將話題扯回來。

    “是我沒站穩，不妨事，別放在心上。”

    裴清棠拍著口重重鬆了口氣。

    若是第一麵就將自家嫂嫂弄傷了，就那個冷漠不近人的兄長脾，估計接下來大半個月都別想再踏進翠竹苑的門。

    裴清棠再三在薑映晚上打量幾圈，見確實沒事，才徹底放下心。

    坐在薑映晚旁，一隻手拉著，可憐地先訴委屈：

    “前幾日聽說薑姐姐回了府，我就想立刻過來看看薑姐姐，但母親和兄長都不準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