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暖睡到九點多才起,著看著手機上的信息,再從鏡子中看著脖子上的痕跡,也許是昨晚的《心經》讓參悟了,心中竟然再無波瀾。
這一天不是早有預料嗎?其實鄧瓊說的很客觀,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很難和諧。自己心裡也很清楚,所以早就做好了退婚的打算。
只是到底有所貪,畢竟他是前二十幾年人生中,對最好的人,尤其是最近,幾乎無微不至,除了在心裡一遍遍告誡自己要退婚,實際上卻本說不出口。
在知道他本沒有過江淼之後,甚至想過,這和書中的劇完全不同,是不是可以繼續下去,於是就這樣越拖越舍不得,最後只能無賴的等葉殊宴先開口。
就像當初在葉老太太壽宴上中藥一樣,做不到,就由他來推開,由他來親自掐滅不切實際的幻想。
如今終於等到這一天,也該跟那個優寡斷,沒出息的自己告別了!
這一天,暖系統和葉氏評估小組的人都察覺到了唐暖的改變。
蘇珊笑道,“你跟你們家葉總越來越像了啊,尤其這個繃著臉的模樣。”
唐暖看了一眼,“把未來盈利數據模型再推算一遍,可以加上上次直播時產生的推廣效益,如今我們暖系統也不是默默無聞,估值的價格應該可以更高。”
說起這個,蘇珊還是不太理解,“你為什麽要賣給他啊?他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嗎?怎麽會不為你著想?”
唐暖沒說什麽,只是道,“反正不管融資還是收購,對你們都是好事,其他的你就別管了。”
蘇珊聳聳肩也沒再問,也許是小兩口之間的什麽趣呢?
催完團隊這邊,唐暖又催評估小組,暖系統的評估進度幾乎快了三分之一,這樣下去,三天后就能初擬合同了。
文助理看著暖系統的評估進度表,又看看葉殊宴那邊發回的郵件,心道,別的吵架是沒心,到遊玩散心,這一對倒好,比誰工作更厲害嗎?
關鍵累的是他們啊!
老天保佑,趕和好吧,讓我們社畜過兩天好日子。
或許老天真的聽到了他的祈禱,葉殊宴難得要休息一天。
原來考察完項目,和諾爾頓先生洽談完之後,一位打扮貴氣的婦人找了過來。
就見一直不茍言笑的諾爾頓先生瞬間出笑容,對著他介紹道,“是我的太太瑞琪。”
瑞琪太太便順勢向葉殊宴發出了邀請:“我們夫婦銀婚紀念,歡迎來。”
葉殊宴接過請柬看著上面笑的一臉幸福的諾爾頓先生心裡非常意外,就他目前的接來看,這位地產大鱷也是殺伐果斷,行事利落,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時候。
瑞琪太太顯然很為此得意,“這是我他笑的,笑不好就不準走。”
諾爾頓先生顯然想到了那痛苦的經歷,無奈的搖了搖頭。
葉殊宴恭維道,“兩位真好。”
瑞琪太太笑,“嗯,也就那個樣子吧,總歸打打鬧鬧的也走到了今天。”
葉殊宴記得兩人也是聯姻,難得多問道,“你們會經常吵架嗎?”
諾爾頓聳了聳肩,完全不避諱,“非常多,是個火的辣椒。”
瑞琪太太也不甘示弱,“對啊,我不火一點,就你這外星人侵都能沉靜的樣子,我們家大概會為一座墳墓吧。”
“所以你就搞砸了我的項目?”
“對,你再不理我,我還可以繼續搞,你信不信?”
……
葉殊宴就看著不說話的諾爾頓先生和瑞琪太太如小孩子一樣鬥,那些聽起來嚴重的事,在他裡也只是一句抱怨,最後兩個人又親親熱熱的挽著胳膊離開。
心道,果然陷的人神經都不太正常吧,即便年逾五十,睿智如諾爾頓先生。
葉殊宴還是去了宴會,文助理發來的郵件已經全都理完了,他需要找一些事來填滿自己的時間。
只是沒料到會那麽巧,竟然在宴會上遇到了鄧瓊,正挽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笑得就像個青春。
葉殊宴記得幾天前似乎才剛剛失。
葉殊宴很想避開,然而被幾個熱的人搭訕了幾句,還是被注意到了。
見追過來,葉殊宴也沒再躲,不然怕是要找到他的住去,兩人便找了個安靜的角落。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鄧瓊非常開心,“你竟然來了?怎麽不聯系我?”
葉殊宴道,“我來出差,不知道你在這兒。”
鄧瓊一副我就看著你的樣子,難得順著他道,“好好好,我知道你工作忙,不過今天既然來了,就見見貝拉吧,正好也在。”說著就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葉殊宴直覺不妙,按住的手,“什麽貝拉?”
鄧瓊道,“我知道你謹慎,不相信我,想親自考察一下,但再怎麽打聽,都不如親自接看看。”
葉殊宴越聽越糊塗,“考察什麽?接什麽?你到底在說什麽?”
鄧瓊道,“前幾天不是跟你說了嗎,介紹貝拉給你認識,格開朗熱,和你一樣專注工作,也不是那種喜歡拈酸吃醋的小人,跟你的婚姻觀很類似。”
葉殊宴眉頭皺,“我記得我跟您說過,我們互相尊重,我的事用不著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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