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舟喜歡薄荷味,從小就很喜歡。
隻不過喜歡歸喜歡,倒是沒有過自己種薄荷這樣的想法,看到宋京祈的臥室臺上竟然種植著薄荷,覺得新鮮的。
沈梨舟笑著看他:“可以嗎?”
大爺在剛剛莫名其妙的別扭過後,又原地複活了,眉眼笑意熱烈:“別說一些盆栽了,全搬回去都行,連我人一起,這可是夫妻共同財產。”
沈梨舟:“……”
沈梨舟自忽略其他不正經的話,又笑了笑:“不過你怎麽知道養薄荷的?”
大爺語氣稍頓:“……喜歡就種。”
“哦,”沈梨舟笑說,“看來我們在氣味方麵的喜好倒是像的,都很喜歡薄荷。”
沈梨舟自己拿手機上網查了一下薄荷種注意事項,簡單地了解一下,不算太難,主要是宋京祈已經養它長了,自己平時再澆澆水就好,然後再給它修剪修剪。
到了晚上,夜幕降臨,天上星空明朗。
宋晚歌興不已:“看這天氣,應該不會下雨了,真棒!可以好好玩咯!”
最近這些天,北城的天氣變來變去的,白天可能還是晴空萬裏,一到晚上,說變就變,刮風又下雨的,他們畢竟是要出門玩的,要是好端端的突然又下雨了那就作廢了。
幾個人坐在院子裏吹風喝茶,宋晚歌笑嘻嘻地拿著一套化妝品晃來晃去:“我嫂子給我買了一套新化妝品,一會我就要用我嫂子送給我的化妝品,化個的妝,然後跟我嫂子,手牽手!約會!看花燈!”
懶洋洋躺在木椅上的宋京祈嘖了一聲,無安放的大長往凳子輕蹬:“你當我死了是吧?”
宋晚歌衝他比了個鬼臉:“你就是酸!”
“別在這兒跟我們炫耀你的化妝品了,趕化你的妝去,”宋京祈慢悠悠道,“你嫂子也快洗完澡了,你不快點一會兒我們丟下你就走。”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麽催,”宋晚歌抱著化妝品從凳子上起來,“孩子化妝不能催知道嗎?嫂子化妝的時候,你……”
宋京祈哼笑:“我可不催。”
謝行城在一旁嗑瓜子看熱鬧:“哇哦~看不出來,我們宋還是有點東西的。”
“還好還好,”大爺點點頭,“等我老婆化妝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
謝行城:“嘖,還順著桿往上爬了!”
“不對啊,嫂子好像沒有帶服回來吧,”宋晚歌正要抬起腳離開,想到什麽又停下來問,“有換洗服嗎?沒有我拿我的給穿,多得很呢!”
“不用,”宋京祈說,“給了一套新的。”
宋晚歌不理解:“你去哪裏有新的給?”
宋京祈挑了一下眉,故弄玄虛沒回答。
宋晚歌看著他那個嘚瑟的樣,沒忍住抬起腳往他的椅子上踹了一腳:“你居心叵測!”
樓上,沈梨舟洗完了澡,手上拿著宋京祈給的換洗服,是一條淡紫的長,穿上竟然意外地合適,高貴且優雅,很好看。
沈梨舟換上子,在鏡子麵前看了又看,角的笑意止不住揚起來:“姓宋的眼還好的。”
穿上這麽好看的子了,自然得化個與它適配的妝。
兩人平時不住這邊,今天回來時,自然也不可能帶化妝品回來,原本打算去宋晚歌那裏化妝的,結果宋京祈說給拿過來了。
從浴室出來,看到梳妝臺前擺放著一套致昂貴的化妝品,應有盡有,連口紅的都有十幾種,並且這些看上去就知道都是全新的。
沈梨舟坐在梳妝臺前,畫了個淡妝,到了口紅這一步時,宋京祈推開門進來,目落在上,微微泛起波瀾:“化好了嗎?”
“快了。”沈梨舟拿起桌子上的口紅看了又看,十幾種號,一下子沒想好用那個。
宋京祈走過來,目落在手中來回看的口紅上:“這些口紅沒有合適的?”
沈梨舟搖了搖頭,拿起兩支口紅在他眼前晃了晃:“這兩個你覺得哪個好看?”
宋京祈點了其中一個:“這個。”
沈梨舟笑:“還以為你會說差不多呢。”
在桌子上的口紅號掃了一眼,並沒有什麽踩雷出格的,笑著問他:“怎麽沒有死亡芭比啊?”
“我又不傻,”宋京祈樂,“這種低級錯誤不會出現在我們帥哥上的。”
“我們大爺畢竟是個畫家,”沈梨舟笑著順他的話拍馬屁,忽然興趣來,彎起角,“以你們生的角度,你覺得桌子上這十幾支口紅,哪一支畫在我最合適?”
宋京祈一頓:“我來選?”
沈梨舟笑著看他:“對啊,你來選。”
宋京祈撐著桌子,目從含笑的眼睛,漸漸往下,落在了形好看的上,此時正笑著,角兩邊出兩個尖尖的弧度。
宋京祈盯著的看了幾秒,結滾了一下,眸不明地偏過頭。
他在十幾種口紅號中,挑了一款淺霧番茄,低啞道:“我覺得你今天的妝容與子,塗上這個合適。”
沈梨舟好奇看過去,聽到他說:“抬頭。”
宋京祈拿過拆開的口紅,左手輕輕地著的下抬起的臉,深邃的桃花眼落在的上,拇指在按了兩下,拿著口紅在的上緩緩地塗上——
沈梨舟眼睫輕,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被他的莫名地開始發燙,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塗,塗好了嗎?”
“還沒有。”宋京祈拇指往角了一下,膏描繪著形狀,而後他用拇指,輕輕地挲的,將一點一點地暈染。
兩人的距離不知何時,變得越來越近,宋京祈目落在的紅上,沈梨舟僵直著子,舌頭有些打結:“……宋,宋京祈?”
宋京祈溫熱的氣息落在的臉上,伴隨著他沙啞的聲音:“……怕我親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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