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萬姮五十歲壽辰宴還有一周時間。
一家三口好久沒有坐在一起吃頓飯了,正好在飯桌上,萬姮順便問了一句,“你朋友有沒有什麽忌口?”
最近幾天萬姮一門心思放在壽宴上,倒不是覺得的宴會有多麽重要,主要是兒子第一次帶朋友回家,雖然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為的兒媳婦,但還是要重視起來。
萬一就是的準兒媳呢,覺得談祈深是認真談的,可能極大。
談祈深吃飯的作一頓,他眸漸沉。
經這一提醒,談祈深想起來了縵曾經還答應過他一起回家給萬姮祝壽。
騙子。
又騙了他一次。
萬姮見他不說話,佯裝生氣問,“你不會也不知道吧?”
談祈深放下筷子,眼皮輕輕掀了一下,淡聲道,“不用準備了。”
萬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什麽意思?”
‘分了’兩個字到邊,但他說不出口。
萬姮直接一語中的,“把你甩了?”
見談祈深沉著臉不說話,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萬姮皺眉,與談湛清對視了一眼,覺得奇怪又好笑,“稀奇。”
接著又是一臉嫌棄,毫不留、火上澆油般的說,“真沒用。”
連個朋友都帶不回來,白張這一張臉了。
萬姮板著張臉,這段時間做的準備全都撲了個空,“你不早點告訴我,害我期待這麽久!”
“上次你怎麽說來著,還說不會騙我。”
萬姮這次真的被他氣的不輕,一向好脾氣的都忍不住大聲指責。
談湛清在一旁安,“夫人消消氣,兒子也不想,畢竟是人家孩甩的他。”
“……”
談祈深在一旁不出聲。
“我明天還要早起去你泠姨的劇組,你還不如晚點告訴我,起碼我今晚能……”
談祈深聽見劇組兩字倏地抬起頭,他眸一亮,沒等萬姮說完就迫不及待的問,“您要去泠姨的劇組?”
萬姮沒好氣的說,“你泠姨邀請我去做越劇顧問。”
胡蘇泠的電影拍攝至尾聲,正好有一場戲涉及到越劇文化,雖然胡蘇泠做導演之前也是越劇演員,但還要導戲,所以專門請了萬姮這個行家。
“我今晚的容覺被你氣的是別想睡了,談祈深,你賠我皮狀態。”
談祈深製住心底的沸騰,如尋常般淡聲說,“我陪您。”
“啊?”
萬姮凝眉看著他,隻是上說說而已,又不能讓他真賠,兒子莫不是分手分傻了。
談祈深又重複一遍,“我的意思是,我和您一起去劇組。”
縵隻說過不能去劇組找。
但是並沒有說他不能因為別的原因去。
萬姮疑,“你去幹嘛?”
兒子從來沒有這麽好心的時候,一定有詐。
談祈深克製著邊笑意,真誠說,“陪您。”
——
除夕那晚又下了一場雪,到現在也沒化,路上鋪白茫茫的一片,車滾過的地方不可避免的結了冰。
原來一個小時的車程天氣影響翻了倍,萬姮與談祈深到達劇組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
副導演專門在外等候,看見談祈深時還愣了一下,馬上握手,“談總,您也來了。”
“萬老師,胡導在導演室裏等您。”
“雪天路,不好意思啊遲到了一會兒。”萬姮與副導演說。
們這一行,對於時間觀念是十分嚴格,一場越劇的時間大概在八十分鍾左右,演員要把每場的時間誤差控製在一分鍾以,也是一種難度。
“理解理解,安全第一。”
副導演迎著兩人進去。
昨夜萬姮沒有睡好,談祈深又何嚐不是。
自從與縵分手之後,他已經很多天沒有睡個整覺了。
不過昨晚是因為太興又張,既期待見到縵,但又害怕見到。
他幾乎一夜沒睡,起了個大早去帽間。
從前都是專業人士將他的搭配好,每天的穿著都不重樣,但今天的服是談祈深親自選的,且從來沒有這麽認真過。
外麵是黑及膝大,黑西裝,裏麵是白襯衫,深藍條紋領帶,與領帶相同配的袖口,白金腕表,規整的像是要去參加什麽收購會議,連萬姮看見都忍不住說了一句,“朋友都沒了,開屏給誰看。”
談祈深沒出聲,隻是再次整理了自己的領帶。
分手後第一次見縵,一定要留給一個最好的印象。
現場人很多,像是剛結束了一場戲的拍攝,幾個主演各自坐在出工椅上在看劇本、對戲。
談祈深抬眼找尋縵,但並沒有看見,但是看見了那天和一起拍吻戲的男人。
他眸漸沉,跟著萬姮進了導演室。
胡蘇泠從監視前移開眼,“祈深也來了。”
“泠姨。”談祈深點頭。
胡蘇泠打趣的說,“以前一年見不到你兩次,結果這還不到兩個月,已經見你三回了。”
萬姮驚訝,“他總來劇組嗎?”
胡蘇泠笑了笑,看了談祈深一眼,替他遮掩,“投資商視察工作。”
萬姮不言,總覺得事沒有這麽簡單。
談祈深聽著兩人聊工作,但是心思沒在這裏,他抬眼,看向片場。
新的一場戲又在準備中了,涉及到的演員很多,像是個群戲,但還是不見縵。
談祈深眉目矜冷,想開口問胡蘇泠,但礙於萬姮在這裏。
不過沒多久,他聽見萬姮問了一句,“今天怎麽沒見到那個生?”
胡蘇泠沒聽懂,這裏演員太多了,“哪個?”
“上次在‘蘆園’,你麵試的那個生。”
萬姮對的印象還不錯,人又高又漂亮,還能得到胡蘇泠的青睞,直接就做了新電影的主角,不了多關注了幾眼。
“你說縵啊。”
胡蘇泠不聲的看了眼一旁的談祈深,不不慢的說,“昨晚有點冒,今天上午沒的戲,現在在酒店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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