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走了。”陸晏洲牽著岑安寧起,跟旁邊幾個人打了聲招呼,“回頭請大家一起來瀛洲花園吃個便飯。”
瀛洲花園就是陸晏洲給岑安寧置辦婚房的別墅區。
眾人都點頭,尤其是黎蔓,看著他們倆現在這副幸福的模樣,簡直笑瞇了眼睛。
兩人出了酒吧,岑安寧拉住他的手,“第一次去你家,我還是去買點禮吧,空手去不太禮貌。”
陸晏洲了的手,“不用了,他們什麼也不缺。”
“不行,我總要表表我的心意。”
於是,陸晏洲只得認命地開車帶去了旁邊一個商場。
岑安寧問過陸擎、陸湛等人的喜好,就埋頭挑選起來。
做事從不含糊,挑得極其認真,可陸晏洲哪是什麼耐心的人,幾次想隨便拿幾樣就去買單,卻都被岑安寧一一否決。
最後,岑安寧實在忍無可忍,勒令他去男士休息區等,止他再跟在邊。
陸晏洲等得無聊,拿出一支菸,一邊一邊等。
從挑禮的認真程度就足以看出極為重視他的家人,這讓他的心一片滾燙。
他本來外表就長得極為出眾,哪怕放在人堆裡都能一眼就看到的那種。
此刻,他眸深邃又專注地盯著不遠的人,指骨分明的手指雖然夾著一菸,但是得很是漫不經心。
周遭的一切彷彿都不在他眼裡,他的世界裡就只剩下。
這樣的景,就宛如一幅畫一般好。
旁邊已經有人豔羨那個被他癡癡著的人,也有年輕孩花癡他的長相,更有人甚至拿出了手機拍照。
好不容易等岑安寧挑選好所有禮,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
陸晏洲要去刷卡,卻被岑安寧搶了先,說他們還沒正式結婚,這是對他家人的一點心意,陸晏洲只能由著。
兩人回到車上,陸晏洲邊開車邊給岑安寧打預防針:
“乖寶,爺爺你已經見過了,雖然他在外面名聲不怎麼樣,但其實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不過,他作為整個陸家的定海神針,有時候難免會以家族利益為重,要是說出什麼話,做出什麼事,讓你不開心了,你一定要跟我說,嗯?”
“好。”
大約是孩太過乖巧,陸晏洲眸一,忍不住手在的頭頂上了,接著道:
“至於我父親……”
他看向前方的眼睛出一冷意,“因為當年的事,我跟他並不親厚,你不必顧慮他。總之,在陸家你只需要做你自已就行了,其他的我來解決。”
晚上車流量,陸晏洲開得又不算慢,所以,陸家老宅很快就到了。
陸晏洲開啟後備箱,拿出岑安寧買的禮,兩人一起進了門。
很快就有傭人笑瞇瞇地迎了上來,“爺,回來了,老爺子都盼了許久了。”
陸晏洲點點頭,帶著岑安寧往裡走。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岑安寧還是止不住有些張。
畢竟是第一次跟他見家人。
他們剛進到室,東西還沒來得及放下,陸擎聲如洪鐘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來了,快進來坐。”
陸晏洲將東西都給傭人,然後牽著岑安寧往裡走。
陸家雖是個枝繁葉茂的龐大家族,但是此刻在客廳裡等著他們倆的只有陸擎和陸湛兩人。
並沒有岑安寧想象中的那麼張和複雜。
不同於上次訂婚宴上的正式,老爺子此刻穿著一件黑中式綢緞長褂,完全不像個叱吒風雲的將軍,倒像一個安養天年的富貴閒人。
而一旁的陸父陸湛,則是一臉嚴肅地坐在那。
岑安寧禮貌地打招呼,“爺爺好,伯父好。”
“丫頭,別拘禮了,快坐快坐。”陸擎熱地招呼岑安寧,“臭小子你還杵著幹嘛?快拉著我孫媳婦坐下。”
陸晏洲有些訝異於老爺子的態度,不過他喜歡岑安寧,倒也免去了他的後顧之憂。
於是牽著岑安寧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陸擎揮手讓傭人們都退下,開門見山道:
“這麼晚你們回來,主要是為了董思璇上次陷害安寧丫頭的事。”
聞言,岑安寧有些驚訝。
這件事陸晏洲已經將調查結果告訴了,是董思璇指使黎安國和李水香做的。
黎安國李水香兩個人已經因為涉嫌故意殺害黎和被抓了。
這兩樁案子,警方正在偵查階段。
只是在這樁案子裡,幕後兇手董思璇做得極為,沒留下什麼把柄。
不過陸晏洲說已經查清楚了,會把證據給,由置。
看來,今晚是要有個結果了。
陸擎指了指茶幾上的資料和錄音筆,“安寧丫頭,這是董思璇陷害你的證據,你可以拿去。”
岑安寧並沒有,等著老爺子的下文。
如果只是要把證據給,那麼,其實給陸晏洲就行了,不必這樣大張旗鼓將也到老宅來。
果然,陸擎喝了一口茶繼續道:
“安寧丫頭,如今你也算是我們陸家的一份子了,陸家的事自然不能瞞你。董思璇對你做下這些事,的確齷齪,但畢竟是董碩跟楚晴唯一的兒,要是追究過深,無疑會讓董家、楚家都和陸家生出嫌隙來,所以,今晚我特地找你過來,看你能不能看在我這張老臉上,對董思璇寬大一二?”
陸晏洲聽完他的話,立即皺起了眉頭,“爺爺!董思璇的行為如此卑劣,這次安寧能活著算命大,怎麼能如此輕飄飄地饒了?”
旁邊的陸湛冷冷地道:“你別話,你爺爺問的是安寧,不是你!”
他說著看了岑安寧一眼,那迫的氣勢,讓有些頭皮發麻。
陸晏洲冷笑,“安寧昨天才跟我訂婚,你們今天就想拿出長輩的姿態來?真是可笑!”
被他這麼一說,陸湛的火氣蹭地上來了,火氣一上來,理就全丟了:
“不管以前是什麼份,現在既然已經了陸家的一份子,比起個人榮辱,更需要顧及的是咱們陸家的利益!”
陸晏洲面沉如水,豈會不知道陸擎和陸湛打的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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