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麼找,他那格,家裡的人他都不見得待見,還找外人。”阮父難得這樣不給臉面的說話,顯然也是被阮離的態度傷了心,四季淡然地吃飯:“要不讓柯醫生住家裡吧,也省得他兩邊跑。”
阮父猶豫了一下,說道:“住這裡不太方便,再說吧。”因為阮離的原因,一家人接近下午三點才吃上飯,和寧可約好的做頭髮也泡湯了,只能打電話取消,不過卻想著韓嚴非那件事,決定吃過飯之後去看看的師兄。
和母親打過招呼之後,四季就打了電話給韓嚴非問清楚了地址。
韓嚴非顯然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來找他了,端著杯咖啡坐在休息室,角噙著笑:“我以為你大概也要過一兩個星期才來呢。”四季沒有多餘的廢話,坐在他的對面,了額角:“我大概也是忍不住了吧。”
和阮離在一起的日子,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又厭惡他可又心疼他,矛盾得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了,只能勉強維持著冷靜,又無法接阮離,又無法眼睜睜看著阮離在深淵裡掙扎。
韓嚴非把被子放下,才認認真真地看了一眼四季:“四季,你今天上午打電話給我說的那個人讓你很為難了嗎”四季點點頭,也沒有什麼好瞞的,便把所有的事全盤托出。
韓嚴非沒有想到說的病人是的哥哥,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就是讓四季去決定去國的罪魁禍首,更沒有想到這個人還是如此執念,八年過去,仍然在折磨著四季。
不如你就和他一起離開那裡。”
四季從韓嚴非那裡出來,也覺得這不失為一個辦法,如果想要治療,留在原來的地方,有著阮父馮叔,治療也一定會到影響,不如把接到師兄的治療中心來,也可以接比較好的照顧和治療。
回去的路上四季就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阮離的聲音,四季早已料到,不過從韓嚴非那裡出來,心還是十分平靜的,也沒有刺激阮離,耐心地告訴他馬上就回來了,他不許掛電話,也答應了。
回到家,四季果然看見阮離坐在客廳等,他一般不習慣坐在客廳的,要不是在他的房間,要不是在的房間。
聽到四季的腳步聲,阮離一直高度張和繃的緒才算放鬆下來,他懨懨地趴在抱枕上,臉雪白,一言不發。
四季走到他面前,想了想還是開口:“還沒好,不想再進醫院就回房。”阮離偏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才虛弱無力地出手道:“疼……”
四季將他的手握住,知道他若是沒有抓到的手他不會善罷甘休,只能無奈地妥協,回顧相的這些日子,今天總算是理清楚了,經歷的時候只覺得難熬,回想起來,卻又是另一番,早已沒有那麼恨了,既然答應阮父要照顧他,也會盡心盡力。
48.
阮離大概沒想到四季會對他這麼溫和,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對,醒來就得知離開了,惶恐和怨恨的緒都要將他吞沒,那些與不的論調在他腦海里不斷迴響,什麼是,他不知道,如果是能留住的東西,他也願意。
四季陪著阮離回了房間,他還需要服藥和休息,四季也耐著子守著他,既然已經不恨他了,決定好好幫助他,也就會更加理和專業。
阮離握著的手昏昏沉沉睡之際,迷迷糊糊說了聲“別走……”四季沒有回答,窗外已是夜幕,只要和阮離在一起,的生活就是沒有規律,沒有時間概念的。
阮父晚上並沒有回來,何婉端著給阮離熬的粥上來時只說了阮父已經趕去歐洲了。
何婉一如以前一樣,阮文雋不在邊就有些心神不寧。四季對於母親過度依賴阮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沒有阮文雋,或許何婉早就死在了四季小的時候。
“你要是想去,就要姜助理幫忙訂機票就好。”四季將碗放在桌上,對著有些恍神的母親說道。“事急,我還是不去好了,免得打擾他,況且我不也放心不下你和阿離嗎”何婉勉強笑了一下:“我還是打電話問問。”
四季沒搭腔,阮父阮文雋這些年對於母親也算是盡心盡力了,憑著他的樣貌家世,哪怕是結過婚,要倒上來的絕對不在數,可是阮父十分潔自好,邊除了母親何婉也沒有什麼七八糟的人。
四季看著何婉走出房間,才出手跟著走了出去。
說實話,四季對何婉的複雜的,好像沒有太多的孺慕之,年的時候是只有何婉是依靠,可何婉並沒有給太多的關注,倒是還十分關注何婉的緒。
兩個人是有母之的,可這幾年四季獨立慣了,八年前走得那樣痛快,八年後也沒有多要膩在自己媽媽邊的想法
所以當四季把想搬出去住的想法說出來的時候,何婉只是表一怔,接著說道:“你和你爸說了嗎”四季搖頭,微笑:“你不用擔心,我帶阿離一起出去。”
被四季一下穿話里的含義,何婉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習慣了聽從阮文雋的安排,也知道阮文雋是希自己的兒一直照顧阮離的,一方面覺得愧對四季,一方面又希丈夫能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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