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可怕，如果不是自己，如果是別的人向問詢的話，一定會堅定的告訴別人遇到人格障礙的人最好還是躲遠一點，儘量避免接，人格障礙不同於神病，一旦形很難更改。

“阮離，你會改變的，我相信，你可以到這個世界的好。”四季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不在意他是否聽到，或許更想說給的是自己。

清晨，韓嚴非就過來了，做完了部分檢查，他果然就給阮離安排了很多的治療方案，四季陪著阮離一一過目，也和他商討過，不過他顯然對這些都不甚在意，他始終將頭埋在四季的肩窩，很是依賴，仿佛什麼都由媽媽做主的孩子一般。

兩個小時的輔導時間是專門由韓嚴非這個主治醫生負責的，而一個的鍛鍊時間也有專門的護士帶領，包括飲食都有了菜譜，起床和睡覺的時間也有了固定，連與人流的時間都有要求長達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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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離”四季上前一步，握住他浮在空中的手“沒有離開，我答應過的。”四季能夠清晰覺到他的手在自己的手心裡冰涼的，進一步摟住了歇斯底里的阮離“我不敢說我你，但阮離，我承認我放不下你，我在乎你。”

阮離的在懷裡抖不停，他盡力地抱住四季的，想將自己融化在的裡，心底那些憤恨的緒並沒有因為四季的承諾而消散半分。

如果有一天要離開，如果再像八年前一樣，如果是想讓他治好病後好離開他，如果只是想把他帶到這個醫院讓沒有後顧之憂，如果……那他就和一起死吧，他用生命來綁住，決不允許有人能夠得到四季，毀掉吧，他已經壞掉了，好不了了，把四季也弄壞吧!

不斷湧上來的毀滅的想法幾乎要衝破阮離的大腦，頭痛裂，連指尖都痛得發。不能這樣做，不能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希，他強制自己抑制住那些瘋狂的念頭，可是就像有兩個人同時拉扯著他的頭一樣，他覺自己就像是要分裂開來，被兩個不同的念頭撕扯得模糊。

他鬆開了死死錮著四季的雙手，改為抱住了自己的頭，頭腦被許多的念頭充斥著，像是要裂開來，他不停地捂著頭也沒辦法止住那些洶湧而至的疼痛。

“啊!”阮離痛苦地抬頭尖著，用手使勁拉扯自己的頭髮，像是要拔出那些在他腦袋裡想法。

四季當機立斷，知道他一定是到刺激，緒不穩定，也許他的神狀態比預想得更加糟糕，準備去臥室拿鎮定劑，剛走開一步，後就傳來了一陣聲響。

阮離踉蹌地追著過來，因為混，被剛剛他自己推到的椅子絆倒在地上，整個人臉青白，卻還有意識地想要拉住四季。

真是忙而生，明知道阮離看不到自己的行走的方向又沒有安全，竟然還想扔下他在這裡去拿藥。

四季慌忙蹲下回抱住絆倒在地上的阮離，一邊扯開阮離砸向頭的手，一邊低聲安：“我沒走，阮離，我們先起來到沙發上休息下。”

此時的阮離神不明，只是仍然試圖去阻止四季的離開，四季眼看他已經完全不對勁，又沒辦法把他從他自己的緒里離，猛地將自己的親上他的。

微微出舌頭輕著他的，再敲開他的進去與他的齒相繞，像是安他一樣，又像是要通過這樣的方式進他的世界。

阮離在四季的懷裡，微閉著雙眼，默默地著四季對他的特殊的安，他睫微，也安靜下來，不過那些瘋狂的念頭又化作對於四季的，讓他不抖不已。

四季著他的背脊，不斷地安像小一般的阮離，他撕裂般地咬著四季的，四季吃痛，但還是默默忍了。

等到阮離安穩下來，四季才離開了他的，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阮離抖著再次閉上雙眼，若是他能夠看一眼四季該多好，若他能夠看到四季，他也就不會像這樣卑微而罪惡地著，困住不準離開自己一步，這樣變態的，會不會讓四季更加厭惡

“地上涼，我們坐在沙發上好嗎”四季抱住阮離，加大力氣撐著地面起。阮離只覺得雙綿，在直起那一剎那，悉的腹痛傳來，像是要絞裂他一般。

四季沒想到他會突然往下跌坐下去，一下承不住他的重量也跟著往後退了幾步，阮離落到地面，立馬蜷著，企圖用膝蓋去頂住腹部。

四季照顧阮離這麼久，自然知道他大概又是腸炎犯了，只得再次抱住他，用盡力氣撐住他的：“阮離，撐著點，我們去沙發上。”

阮離疼得開不了口，又剛剛經歷過一陣緒波，乏力，就是直起都讓他到頭暈的厲害，甚至都有了噁心的覺。

他深深吸了幾口氣，配合著四季用盡全力氣。四季將他拖至幾米的沙發，翻讓他躺好，立刻給急診室撥打了電話。

扯過沙發上的毯子，蓋住阮離，四季自然地手到他的腹部，著他的給他按來減緩他的痛苦，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想著，這幾天又白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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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來得很快，給阮離做過檢查之後建議轉到住院部，不過阮離不同意，所以四季也就沒有答應。阮離對醫院總是有抗拒的，更何況他現在況不太好，四季不希他緒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