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有了武的北庭將士縱使再強壯,如今也只是待宰的羔羊,有幾個聰明的約察覺到了什麽,不甘心就這麽死去,拚了命的也要往外跑。
然而拳頭對於刀劍來說,到底還是太過脆弱,接連殺了幾個之後,看著整齊擺放在前頭的,北庭的這群人不得不老實下來。
葉朔想了想,然後對最近這段時間,一直護著在側的其中一個護衛耳語了幾句。
護衛會意,忙不迭的點頭:“卑職明白。”
等北庭的這群人再有的時候,就看到其中一個大周的士兵一邊用鞭子,一邊罵:“都什麽,又不是沒給你們機會,只要狼王他們把贖金了,到時候要走便走,誰會攔你們?真當我們大周稀罕留你們呢?三萬人那麽多,那得殺到什麽時候去,到時候刀子鈍了,又得換新的,一個個的,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呸!”
這三萬俘虜,這才知道贖金一事。
憑心而論,兩千萬兩白銀並不多,只不過是整個北庭五分之一的稅收罷了,歸結底,葉朔的目的在於撈好,而不是在這種況下還要不計後果跟北庭對著乾。
葉朔雖然表現的比較瘋,但他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瘋子,比起開疆裂土,眼下讓大周的百姓活下去才最為要。
但盡管如此,此事想要達,卻也還是困難重重。
首先就是北庭不一定能接與大周地位上的顛倒,從前的時候都是大周給北庭割地賠款,如今突然反過來,北庭怕是不會就這麽輕易低頭,其次就是,當下並非耕種的季節,加上北庭王族奢侈無度,現在國庫有沒有兩千萬兩還真不好說,就算是有,北庭也未必舍得。
反正……賭一把吧。
葉朔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另一邊,呼延將消息帶回,北庭狼王果然然大怒。
“豎子安敢!”那大周的皇帝,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連皇位都是葉氏沒人了才得到他的,這種況下,他竟敢跟自己板,簡直是不要命了。
可話又說回來了,如今的北庭的的確確於劣勢,也不知道蘭風究竟是怎麽搞的,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連失三城,最後更是連腦袋都被人砍了下來,狼王非但不覺得憐惜,反而懊惱自己當初怎麽這樣一個廢去帶領軍隊。
先是蘭若,後是蘭風,這使得狼王甚至對蘭氏一族都產生了懷疑,懷疑他們是否當真還有當初的那般驍勇善戰,最近這段時間對蘭氏也是冷落的厲害。
就在狼王準備下令讓軍隊進攻之時,冷不丁卻被一旁的左賢王給攔下了。
“且慢。”隨後左賢王轉頭,看向一旁的呼延。
“你剛剛說,那大周的皇帝親口說,他們的糧草不多了?”
呼延不敢怠慢,急忙點頭應是。
敵人的弱點這麽輕易就暴人前本該是一件好事,然而左賢王非但沒有任何的喜悅,眉頭反而皺的越發的了。
不是弱點,就連接下來會怎麽做大周皇帝也都跟他們說了。
糧草不夠之時,必殺俘虜,這不是威脅,對方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大周的皇帝既然會放呼延這小子進到營帳之中便證明了他並非非打不可,大周的皇帝亦有心想要和談,但前提是他們得滿足他提出的條件,滿足不了,對方怕是立馬就會翻臉。
對著如今的永熙皇帝好一番研究,左賢王也算是對他的子略有些了解了。
呼延見左賢王久久不語,忍不住小聲開口:“說不得事並未有我們想象的那般嚴重,說不得還能繼續再談一談呢?”
然而左賢王卻是搖頭:“不可能。”
“那皇帝已經說的很清楚很明白了。”對方的條理極為清晰,不存在漫天要價,也沒有放低姿態。而條件合理,就證明了就不存在商量的余地。
要麽滿足他的條件,要麽繼續打,反正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選與不選,全看他們這邊了。
狼王雖然老邁,但格使然,沒有半點懼怕:“打就打,誰怕誰?”他就不信了,還治不了此人了。
左賢王聞言,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今日若是換其他人,哪怕是之前的景文皇帝臣都不會有半點的猶豫。”
“但這個永熙皇帝…實在是人拿不準,他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他連查都沒查,就一腦把此次聯盟的事都怪到了他們北庭頭上,很難說這其中沒有舊時私怨的原因。
就因為北庭當時派了刺客刺殺景文皇帝,導致景文皇帝後頭重傷死,結果他就這麽一口氣記到了現在,更是當眾說出怨恨之語,可見永熙皇帝瘋起來的時候,很有可能不管不顧。
北庭強橫,所以不怕正常人,但再強橫的人遇到瘋子的時候也得禮讓三分,左賢王覺得現在大周的皇帝就不怎麽正常。
而他的猜測也並非全無依據,看看吧,不管是登基之前還是登基之後,他有乾過什麽正常人該乾的事兒嗎?
如果沒有那群蝗蟲,眼下大周跟北庭的勝負應在四六,但若是接下來蝗蟲繼續參與,估著也就到五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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