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緒很,決然不是一兩句豪萬丈的詩就能讓我釋然了,轉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季漢急忙跟了上來:“你去哪兒?太子讓我保護你。”
我看了看手中的清淵劍,微微笑道:“不必了。”
說完,便轉走了,覺季漢還一直站在原地看著我的背影,但他卻真的沒有再跟上來。
郁遠書院經歷了此一役,定是要青史留名,但是名還是惡名,就要看楚懷玉如何看今天的這一場廝殺了,揚州城,可能終于可以迎來暫時的一段平和時期了。
可是為什麼,我心里還是一直覺得不寧呢?
不僅僅是剛剛那讓我覺糊涂的自己的立場,還有一直以來,那個不曾從我腦海里消失的人的影。
呼延郎!
之前,楚亦君明明帶著李袂云去了匈奴與他結盟,他們雙方也是約定了南北夾擊天朝,雖然后來這個計劃被破壞,但在楚亦雄的問題上,很明顯他們還是串通一氣,所圖者大。
可是這一次,李世風幾乎把嶺南所有的英都布置到了郁遠書院,連自己都親涉險,顯然是將這一次的行視作與朝廷相抗衡的最重要的一役,為什麼竟然沒有與呼延郎聯盟?而且,楚亦雄來了揚州,他又去了哪里?昊焉追隨他而去,有沒有到這里?
這混的思緒,在我無意中抬頭的一瞬間,都停止了。
在長街的那一邊,是揚州最好的酒樓“煙花三月”,人來人往熱鬧非常,我習慣了安靜,楚亦宸到了揚州之后也一直在雙月別苑,從沒想過出來看看。
;如果我們出來看看,或許也不敢相信——呼延郎,就在那煙花三月的二樓,斜斜的靠著欄桿坐著,顯得慵懶而自然,手里舉著一只漢白玉圓杯,放在邊輕輕一抿,目流,似乎看到我了,又似乎沒有看到我。
他那樣子,又穿著漢人的服,誰還能認出,他是在草原上一呼百應,彎弓雕的草原之王呢?!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傻傻的站在長街的中央,抬頭看著他。
他果然還是來了揚州!
看著他悠然自得的樣子,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畢竟天朝境,不愿隨意涉嫌,剛剛郁遠書院發生的一切,如果李世風等人真的占了上風,他只怕也會加其中;但是,現在風云突變,李世風和楚亦君的謀敗落,他自然不會趟這淌渾水。
他始終,不肯安分于草原,始終,想要將匈奴的鐵蹄踏上天朝的疆土,這個野心,或許是與生俱來,無法改變的。
就在我仰頭癡癡的看著他,許久沒有彈的時候,突然聽見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還有車磕在青石板上的聲音,是一輛馬車急匆匆的駛來,卻在我邊停了下來,那趕車的人恭恭敬敬的對我道:“梁大人,請上車回府。”
我有些疑,還是說道:“我已經跟太子說過了,我呆會兒再——”
那人淡淡一笑:“我們,是皇上派來接梁大人的。”
楚懷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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