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那人的火折子在空中翻了個滾,已經向著旁邊的一個土堆里投擲了過去,季漢渾一凜,手中長槍手而出,向著那空中的火折子了過去,同時一回便抱住了我的腰,猛的向后飛撲過去。
被他摟著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圈,我的視線過他的肩膀,看到那火折子被銀槍擊中,啪的一聲碎裂開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上面的火花還來不及熄滅就散落下來,落到了土堆上。
那一瞬間我就看清了,果然是火藥!堆的火藥!
“轟——!”的一聲巨響,我的眼前一陣刺目耀眼的芒,刺激得我急忙閉上了眼睛,一強大的沖擊力向著我們沖來,季漢整整用他的擋住了我的,卻也能到他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的一推,我們兩都重重的掉到了地上,翻滾出好遠!
后面那些趕上來的士兵們也被這強大的氣浪掀翻了好幾個,碎石和沙土侵襲而來,聽到了好幾聲慘,而這個摟著我的男人,也發出了一聲悶哼。
落到地上的時候我被他重重的在了下面,撞得我眼前發黑,幾乎要被扁了一樣,可是一看到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上出現的表,我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季漢!”
我下意識的手到他的背上,一陣粘膩的覺,抬手一看,已經是一手的紅!
我一下子傻眼了,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皺眉頭的他,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力,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個男人才慢慢的撐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唔——”
“季——季漢……”
我傻傻的看著他幾乎從來沒有過的惡狠狠的表,眉頭皺咬牙切齒的,磨了半天牙,才從牙里迸出兩個字——
“真——疼——!”
。
回到營帳后,我看著軍醫來給季漢去了服,清洗完傷口又上了一層厚厚的藥膏,然后纏上一層又一層的繃帶,他一直沒什麼表,好像剛剛那個惡狠狠的說著疼的男人只是我的一個錯覺。
不過,看著為他洗傷口后留下的那一大盆水,還有剛剛親眼看到的皮開綻的傷,我自己都覺得有一點疼,守在旁邊一直咬著下不敢吱聲兒。
等到其他人都退下了,他坐在榻前,有些不習慣的手去背上撓,我終于還是鼓起勇氣,怯怯的走上前去,結結的道:“季——漢公子,對不起,我——”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目顯得很不可思議的:“你做什麼道歉?”
我愣了一下,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傷——”
他哈哈笑了一聲,臉上又出現了那種滿不在乎的表,起說道:“鳶青,你真是——。你可知道,今晚如果不是你,我只怕就不是傷這麼簡單了,這里的人,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呃——我立刻還是明白過來。
;如果不是我半夜睡不著起來走,發現了異常,又及時的大起來,那些人的火藥可能會一直弄到軍營里面,到時候真的一點燃,這一片河灘可能就會為百上千人的葬之所了。
只是,讓大軍先鋒將了這麼重的傷,我還是沒有那個臉來居功。
“可是,這些人為什麼這麼快就知道我們來了?難道他們的哨崗——?”
“沒這麼簡單。”季漢慢條斯理的說道:“河這邊還是長安的勢力范圍,齊遠再大膽,也不敢把哨崗和爪牙設到這兒來,何況之前我和他們手數次,他的勢力范圍遠在十幾里外才有人,今天這件事,是早有預謀的。”
“嗯?”我猛然想起剛剛在面對鬼面軍的時候他說的一句話——“是我們作太慢,還是你們的耳朵太長?”
“你的意思是,有人給他們傳了消息?”
季漢挑了挑角,說道:“其實,皇上并不是真的要讓太子和楚亦君上戰場,這一次出征河南道,我為先鋒將,而且提前了整整一天時間出發,就是要讓我先攻下關口,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兩位殿下的大軍一到,勢如破竹,拿下這場仗也就順理章,可是河南道的人似乎很了解我們的行蹤,今天晚上這一場夜襲,就是要殺了我這個先鋒將,挫一挫朝廷的銳氣,到時候,要戰要談,都是他們說了算,如果能俘虜一兩個對殿下來說很重要的人,自然就更有底氣了。”
我頓時上一個寒戰:“他們是要殺了你,然后俘虜我,來威脅太子殿下?”
季漢不聲的笑了笑,斜著眼睛看著我:“現在你知道,消息的人是誰了嗎?”
還用說嗎?
殺了季漢,不僅是將這場戰爭的主權握到了手中,同時也是卸掉了楚亦宸的一條左膀右臂,而俘虜我,用來牽制楚亦宸,自然也是最了解我和他關系的人才會知道的。
楚亦君,他原本就需要在這場戰爭中通過和談來維護自己本來的利益,而除掉季漢,在這場戰爭中牽制楚亦宸,更是為他將來的權力之爭鋪墊好了一條康莊大道!
我一時竟然有些恍惚——這個當初不茍言笑,只有在我邊才會出孩子氣,會嘟,會賭氣,會抱著我撒的孩子,是什麼時候開始,如此的有心計,又如此的深沉,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
季漢手撓著背,嘆道:“看起來這場仗有的打——哎,怎麼這麼?”
我有些哭笑不得,急忙上前制止他的作:“別去撓啊,這樣傷口會潰爛得更快。你一個大將軍,怎麼這點事都不知道。”
“嘿,”他有些沮喪的:“我何曾過這樣的傷?”
這個時候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我上穿的服不多,即使在這帳篷里,也覺到了一涼意,不由了手臂,而經過了一夜的掙扎戰,我終于還是覺到了一點疲憊,便對他說:“你不要去撓,這樣傷不容易好的。我們今天,是不是應該過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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