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賞玩了一會兒,腹中有些,因為我不能吃,他便讓人再送了一些粥點上來,我隨意的端了一碗白粥吃了,楚亦宸靠在亭柱上,突然微笑著道:“嗯?這湖水好像是死水嗎?竟沒有一靜,但為何又顯得極有生氣?”
旁邊的隨從是州府跟來的,本地人,立刻湊上來道:“殿下好眼力。城是沒有活水的,但地底下卻是有一活泉,齊大人是命人在此開鑿了許久,蓄出了這一湖的水,定期也有人來清撿,所以不見水死。”
“原來如此。”
楚亦宸點點頭,笑著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然后走回到桌旁,陪著我一起吃了一些粥點,然后說道:“我們再去別看看。聽說的景還有很多,不止這一。”
他興致高,我便也隨著他,雖然玩了這大半天,已經有些累了。
到了下午,他游玩的地方就更加繁了,甚至又帶著我去了一些大小的商鋪,東都雖然與長安對峙多年,但其繁華鼎盛不遜長安,這里的商鋪林立,而且還有很多特的東西,琳瑯滿目,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進了城最大的一間布莊,車夫和隨從不便打擾我們,都留在了外面,楚亦宸便興致的在里面為我挑選起了布料做服,我越發覺得這個男人讓我不敢相認,為什麼今天他突然變得——變得和往常不一樣了。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他挑選著布料的眼睛突然一閃,好像看到了什麼,走過去出了一匹深褐的布料,問那老板:“這種布料,你這兒賣得多嗎?”
咦?他之前都是為我挑選了一些清雅素潔的料子,為什麼突然選了這種,好像是男人才會用的。
那老板一看,立刻笑呵呵的說道:“公子,這種布料倒是結識,但都是人用的,經拽。州府每個月都要訂很大一批,聽說是給將士們用的,讓我們送到西坊。”
“哦?”楚亦宸微笑著,扯了扯那布料,說道:“果然很結實。要是給家里的下人用,倒是不錯的。他們都訂多呢?”
“兩千人份的。”
楚亦宸的臉上出了笑意,放下那布匹沒有再說什麼,回頭看著完全不知所措的我,微笑著說道:“你還是適合穿那種輕薄素潔的料子,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嗯。”我點頭,跟著他又去了店鋪的另一邊。
接下來馬車又載著我們跑了好些地方,楚亦宸的游興未免太高,甚至還鉆到別人鐵匠鋪子里去看人打鐵,問長問短了半天。
等回到州府的時候,已經是夕西下,赤霞滿天的傍晚,州府中沒有什麼人。齊遠現在算是“戴罪之”,沒有太子和皇子的召喚,是不敢走的,更何況我們一回來,他肯定是要立刻召見那些跟隨在我們邊的人,查問我們的形跡。
而楚亦君——剛進州府就能看見,他依舊是冷冷的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之后,轉進屋關上了門。
;我被楚亦宸帶回了房間,畢竟五六月的天氣,有
些炎熱,兩個人都是大汗淋漓的。
他讓人送來一盆溫水和一套素潔的長,讓我到里屋去洗干凈然后換上,我便抱著服進去關上了門,剛剛下那華麗的裝,用巾潤了水拭了上,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的聲音:“殿下。”
是季漢。
門被打開了,兩個人似乎還在門口張了一下,確定沒有人跟著,才關上了門。
然后他們兩似乎坐到了桌旁,季漢先問道:“殿下今日外出,有何收獲?”
楚亦宸沒有回答他,反倒是問道:“你在之前那河灘上,留了有多兵力?”
季漢似乎是一愣,立刻回到:“五千。”
“可用嗎?”
“全都是可用之人。我也擔心之戰不簡單,所以留下的這批也算是英,以備后來。”
“很好。”楚亦宸說道:“你找一部分人,在城散布消息,就說齊遠不肯去長安面君,以一地之力抵抗朝廷,寧肯屠城也不離開東都,本宮留在這兒,就是為了在他和朝廷之間周旋。總之,如何策反民心,你應該知道。”
“是。”
“讓那兩千人作為朝廷加派的先遣部隊過來,先除掉鬼面軍。”
除掉鬼面軍?我心中一,那可是河南道的銳之師,季漢的那五千人就算再是英,畢竟強龍不地頭蛇,也無法在這個地方與鬼面軍抗衡啊!
果然,季漢也有幾分猶豫:“讓他們除掉鬼面軍,恐怕有些不容易。鬼面軍的軍營在那兒,有多人我們都不知道,況且,他們的武力不低——”
“無妨,他們的軍營在哪兒,有多人,我心里已經大概有數了。”
什麼?我心里都吃了一驚,他昨天才剛剛進城,怎麼今天就把的地貌都弄清楚了?這是怎麼可能?
猛然間,我想起了今天他在布莊,還有在鐵匠鋪那些地方問的那些話,難怪我一直覺得有些奇怪,還有那塊布料有些眼,似乎就是鬼面軍盔甲下穿的布!
他是在用這種辦法,不著痕跡的調查清楚了鬼面軍的軍營地址,還有人數,甚至連所用的兵都查清楚了。
季漢道:“即使這樣,要拼他們,也是一場仗,我怕在城,會牽連太大,萬一——”
“無妨,我有辦法。”
楚亦宸的聲音慢慢的低了下來,我原本也沒有心思去故意聽,而聽他說話這麼有自信,必然是竹在的,于是也不再去注意他們的談話,只用溫水洗了一下上,換上了服,等聽到外面有了響,便推門走了出去。
一走出這間臥房,便看見兩個人都站了起來,面有些凝重的,似乎是準備出門的樣子。
我“咦”了一聲,急忙走上去,牽住他的袖晃了晃,抬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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