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景眉頭蹙,眸極深,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正死死盯著他懷中的寧汐。
見狀,高睿干笑兩聲,“顧總,都是誤會,我想把寧總送回房間,沒想干別的。”
“哈哈。”
他又笑了幾聲,像丟燙手山芋一般,直接將寧汐推到一邊,自己則腳底抹油,飛快溜走了。
寧汐子搖晃了兩下,腳踝一歪,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徑直向后倒去。
顧淮景趕上前,將護在懷里。
今天晚上,他除了談中試基地的事,還談了顧氏集團的其他幾個項目,被灌了不酒。
現在意識一片混沌,分不清當前的況。
“小汐?”
抱著懷里溫的軀,顧淮景幾乎要喟嘆出聲,旋即好笑地揚起角。
但寧汐怎麼可能在這里?
“云煙?”
他試探地開口,察覺到懷中人子僵,才醉醺醺地俯下,過模糊清晰的視線,試圖看清楚懷中人的正臉。
是寧汐。
顧淮景眉宇間籠上一層溫,心里好像被什麼暖洋洋的東西填滿。
不知為何,他竟然忍不住輕吻上懷中人的眼瞼,接著便是眉心,鼻梁,緩緩劃至潔的下,細碎的吻最后落在角。
寧汐醉得厲害,只聽到一句約約的“云煙”,接著便有人著氣在臉上落下珍重至極的吻。
心里覺察到有什麼不對,奈何渾上下如火一般燒得厲害。無力思考,理智在舌尖的勾纏中徹底崩塌。
男人迫不及待劃開房間門,半摟半抱將人推到臥室大床上,解開襯衫,出壯的上半和壑分明的八塊腹,隨之覆上——
滿室漆黑,曖昧的水聲惹人臉紅心跳,月過窗灑在疊纏綿的二人上,亦紅著臉躲避。
……
第二天,寧汐頭疼裂,全上下像被狠狠碾過一般,酸痛的厲害。
捂著腦袋,慢悠悠掀開眼皮,卻發現自己正枕在寬闊溫熱的膛上。
順著廓的向上去,只見顧淮景單手支著側臉,眼神幽深晦暗,正一瞬不瞬地盯著看。
過落地窗,灑在他壯的上半和棱角分明的側臉,更襯得男人如神祗般俊逸非凡。
寧汐一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蒼白著臉,恍惚地近在咫尺的顧淮景,剛要直起,腰部猛地傳來一陣刺痛。
“嘶。”倒吸一口冷氣,翻下床火速撿起散落在地的服,火速穿好。
邊穿服,寧汐心底無比懊悔暗惱。
怎麼就喝暈了頭,跟他睡了!
等穿好服,剛要抬往外走,就聽背后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看來是我昨晚沒做好,你這麼迫不及待就想走?”
顧淮景意味不明地哂笑,舌尖抵住腮幫子,眉心略微一跳。
回想起昨夜二人的抵死纏綿,寧汐騰地臉紅,就連耳朵上也籠上一層紅暈。
“別說了,再說我就要吐了。”
完全不敢回頭,咬冷冷放出一句狠話,抬步就想離開。
下一秒,手腕直接被大力扼住。
顧淮景微微用力,將口是心非的人扯進懷里,另一只手順勢摟住纖細的腰肢,下搭在的頸窩。
低沉磁的嗓音隨之在耳畔響起——
“這麼急著走?”
男人掌心滾燙,二人相接的位置像是著火一般,寧汐不自覺著氣,呆愣在原地。
直到顧淮景的手掌慢慢住的后腦勺,將人在懷里,薄要吻下來時。
寧汐才猛地回過神,狠狠推開眼前的男人,冷聲道:“顧總真是好興致,恕我不能奉陪,你還是找別人疏解吧。”
“昨天是個意外。如果知道是你,我一定不會進這間房間的。”
顧淮景冷笑,幽沉的眸底發出寒冷意,“你什麼意思?”
“昨天你沒認出我,只是隨便拉了個人上床?你知不知道,這是婚出軌。”
寧汐直接揮開鉗制住自己的大手,淡淡開口,“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昨晚你了誰的名字嗎?”
顧淮景先是一愣,旋即回想起昨晚自己竟是不小心喊出了沈云煙的名字。
可他并不是將寧汐當作沈云煙的替。
反而他就是認出了寧汐才愿意……
想到這,顧淮景心底猛地一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出這種奇怪的想法。
而寧汐見他沉默不言,更是堅定了心的想法,冷嗤一聲,攏好服,起大步離開。
這一次,顧淮景沒有再攔。
他凝著人纖細的背影,眼底倏爾閃過一迷茫。
……
整整一上午,顧淮景心神不寧,翻開合同,卻連半個字都看不進去,腦海里只有寧汐的影。
就這樣心不在焉的待到中午,溫氏集團傳來消息,打算派人兩點鐘到顧氏集團,詳聊后續合作事宜。
顧淮景這才不自覺松了口氣,眼神里閃過幾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竊喜。
等到了兩點半,書帶領溫氏集團負責人走進辦公室。
他慢悠悠掀起眼眸,邊浮起一笑容,卻在看清張書的臉時,瞬間愣住。
“寧汐呢?”
張書禮貌微笑,“寧總因公事調回總公司,以后實驗基地項目都由我來跟顧氏集團對接。”
顧淮景冷冽的眉峰蹙,眸底泛著冷意,“我問你,寧汐在哪?”
張書一愣,剛想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卻迫于顧總威懾人心的迫,老實地開口:“寧總正在桃天機場,準備坐飛機回總公司……”
話還沒說完,顧淮景直接起,抄起外套披在肩膀,大踏步走出辦公室。
寧汐,你竟然敢逃。
……
桃天機場,播報聲剛一響起,寧汐便拖著行李箱前往登機口排隊。
等收回機票準備登機時,手腕突然傳來一不容拒絕的力道。
下一秒,一雙大手從背后環住了,力道大到像是要將進骨子里。
“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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