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寧汐起了個大早,將相關的證件全都帶好,九點鐘按時來到民政局門口。
寒風中,等了一個多小時,連半個人影都沒看見。
又是一陣大風吹來,寧汐越想越氣,直接撥通顧淮景的電話,但卻一直都是無人接聽。
氣得咬牙切齒,隨手了一輛車,就要殺去顧氏集團。
剛坐上車,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孫書的電話號碼。
接起電話,寧汐語氣不善地質問道:“顧淮景呢?”
孫書趕忙道歉。
“太對不起了寧總,顧總今天上午有事,沒辦法趕去民政局離婚。”
寧汐冷嗤,“他有什麼大事要談,連離婚的功夫都不出來?”
孫書苦著臉繼續道歉,“抱歉,是我的失誤,忘記跟您說了……”
寧汐也無意為難他,不悅地皺起眉頭,“我知道了。”
說完,就直接掛斷電話。
看了眼時間,估著來得及,就抬頭看向司機,淡淡道:“師傅,不去顧氏集團了,直接去天盛酒店吧。”
車子很快抵達天盛酒店門口。
這場生日宴聲勢浩大,酒店前面停靠著無數豪車。
寧汐剛進門,侍者就恭恭敬敬迎上前。
“您好士,請出示請柬。”
寧汐神淡淡,“沒有請柬。麻煩你通知一下江士,就說蒺藜醫館的館主來了。”
侍者聞言點頭,“好的,您稍等一下。”
不一會,他就得到肯定的答復,匆忙折返回來。
“久等了,請您跟我進去。”
寧汐微微頷首,跟在侍者后,緩步踏進酒店大廳。
剛一進門,就見到了站在香檳塔前談笑風生的顧淮景,不由得怔愣在原地。
“請問這是江士的生日宴嗎?”寧汐拉住侍者的袖子,不確定地開口道。
侍者:“是的。”
聞言,寧汐驚疑不定的松開手,心不停的咒罵著。
該死的狗東西。
沒時間跟自己離婚,有時間跑這里參加宴會!
正想著,耳畔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小汐?你怎麼在這?”
寧汐循聲回頭,正對上顧親切溫和的臉。
不由得有些意外,怎麼也會親自參加江阿姨的生日宴……
不過想到顧淮景也在這,可能是他們兩家有什麼生意往來,也說不準。
“是江阿姨邀請我來的。曾是我外公的學生,以前經常關照我。”
顧了然點頭,“原來是這樣。”
說著,順勢挽住了寧汐的胳膊,笑著道:“本來還覺得宴會無聊,沒想到竟然能見到你!這一趟真是來對了。”
寧汐眼神和,看著消瘦的臉頰,關切地開口。
“您這幾天怎麼樣?我開了幾服清肺解毒的中藥,正想著給您送去呢。”
顧笑容更甚,“就知道你這丫頭心疼我。待會讓淮景去拿藥,你陪我回別墅坐一會,幾天不見我都想你了!”
寧汐掃了眼人群中的顧淮景神淡淡道:“,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恐怕不方便多呆,我跟顧淮景有些事要理。”
聞言,眼神閃過幾探究。
這兩個孩子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現在要單獨理事,難不是小夫妻和好了?
想到這,趕忙點頭,“好,你們先忙。”
兩人正說著,恰好宴席正式開始,場上的眾賓客也跟著落座。
不舍地輕拍寧汐的手,在侍者的指引下前往主座。
旁邊依次坐著顧淮景和沈云煙,還有沈家、江家的直系親屬。
剛坐穩,就見沈婉玉端著杯紅酒,笑盈盈的走過來。
“淮景,都快四五年沒來沈家了吧,你伯父天念叨你。”
顧淮景聲音淡淡:“這幾年工作比較忙,有疏忽之,還請伯母見諒。”
沈婉玉笑容不減,“知道你忙。要不然怎麼能短短五年把顧氏集團發展的這麼好。”
說著,抬眸看向顧。
“伯母您真是養了個好孫子,比老顧總還要更勝一籌!”
顧最喜歡聽人夸獎顧淮景,當即出笑容,謙虛道:“這小子就是運氣好。”
沈母笑著繼續說道:“您看您,真是太謙虛了。”
“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福分,我們老了,就都給他們自己理吧。只希煙煙跟淮景好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聞言,半瞇起眼睛,眼底疑一閃而逝。
從剛才就覺得奇怪,沈婉玉生日宴,怎麼會安排和顧淮景坐主座?!
聽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打算撮合兒和自己孫子在一起?。
在場有不客人知道沈云煙和顧淮景將要聯姻的事,目不停地在兩人之間游走著。
“嘖嘖,今天這個場合坐主桌,看來顧沈兩家好事將近嘍。”
“誰說不是呢,瞧沈夫人看顧總的眼神,真是丈母娘看婿,越看越喜歡!”
寧汐坐在不遠,看著主座上的幾人,思緒一時恍惚。
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一直尊敬的江阿姨,竟然是沈云煙的母親……
也難怪顧淮景今天沒空跟離婚。
想到這,寧汐眉不悅地皺起。
待會宴會一結束就去找顧淮景,今天說什麼也要把婚給離了,再也不想跟這狗東西有任何牽扯!
正在暗自氣憤之時,背后突然響起一道不悅的聲音。
“誰讓你來的?你來這干什麼?”
寧汐下意識看向聲源。
只見顧母單手叉腰,眼里十分不屑,“之前討好淮景就算了,現在又窮追不舍跑到宴會上來了?你還要不要臉?”
從上到下掃了眼寧汐簡單的打扮,嘲笑道:“就你這樣子,還敢跟煙煙搶?我看,你連人家一手指頭都比不上!”
寧汐無意跟吵鬧,下心底的不悅,盡量維持心平氣和。
“我今天來就是給阿姨慶生罷了,拿你那種齷齪的想法去揣測別人。”
顧母冷嗤:“糊弄誰呢?怎麼就那麼巧,淮景來參加生日宴,你也來參加了?”
“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婉玉能邀請你這種人來?”
寧汐瞥了一眼,冷冷道:“是不是沈姨邀請的,你去問一下不就知道?在這里發癲。”
顧母的火噌的一聲冒出來,怒瞪著。
“你敢教訓我?!”
見狀,顧母的好友也跟著附和。
“這丫頭真沒禮貌,就這麼跟長輩說話。要我說,估計是溜進來的,應該讓保安把趕出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語間將寧汐貶的一文不值。
寧汐本就不太好的心,瞬間變得更糟。重重放下酒杯,清凜的眼眸染上怒火。
“我還真不知道,江阿姨的宴會,什麼時候到兩位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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