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您的好孫媳婦,蘇七月。”
宗老冷笑著說道。
“當初您可是親自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諾過,找到人,要給我們置。”
宗老把桌上的資料拿給裴老夫人看。
看完資料,裴老夫人先是怔了一下,蹙眉看向蘇七月,似是覺得意外,然后扭頭,朝著眾人笑了笑。
“即便如此,七月也是我裴家的人,既然是我家里的人出了問題,自然由我來負責,你們各位想要來審問,可以直接來裴家,我隨時恭候。”
立刻有人不樂意了。
“老夫人,就算是警方辦案,也得避開親屬,您現在這樣做,恐怕不合適吧?”
“其實我們也不介意蘇七月留在裴家,我們只是擔心,裴家會被有心之人詬病,說是裴氏暗中策劃,畢竟,現在刺殺齊云鴻的人還沒有找到,不是嗎?”
裴老夫人好歹做了半輩子的繼承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完全不威脅。
“既然互相都不信任,那不如直接將人給警方,不但能夠保證嫌疑人的安全,也能夠公平公正地理,各位覺得如何?”
裴老夫人似笑非笑地問。
在場的人言又止,卻不敢說話。
宗老深知阻止不了裴老夫人,再耽擱下去,引起注意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們怎麼會不信任裴夫人,之后我會派人去裴家了解詢問況的,各位就不必擔憂了。”
最終,蘇七月跟著裴老夫人,還有裴蟄衍上了車。
一直在附近觀察況的楊安安看著三人上了車,忍不住跺了跺腳。
要說命大,還真是沒人能比得上蘇七月!
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反正這個賤人終于沒辦法在京都立足了,一個無權無勢的人,還不是想怎麼對付怎麼對付?
“七月,看你最近好像都瘦了,是工作太忙的緣故吧,剛好我讓人從云南買了一些養的草藥,等回去,我給你嘗嘗?”
車一直往前開著,蘇七月坐在后座,心忐忑,而裴老夫人卻是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模樣,如平時一般溫和可親。
“裴,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這麼做。”
蘇七月的語氣有些艱難。
裴老夫人笑了一下,毫不在意。
“說什麼傻話,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得到的那些犯罪資料,但無論如何,我依舊相信,你是一個好姑娘,你做這些也許是有苦衷,也許是有別的目的,這些我并不在乎。”
不知怎麼,蘇七月控制不住地鼻頭一酸。
在放棄一切希之時,這猶如親人般的偏和信任卻忽然降臨的邊,一暖流涌心臟,冰凍了許久的到的不是溫暖,而是細微的疼和無措。
同時,蘇七月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可是,這樣做,宗老他們一定會懷疑裴家也跟這件事有牽扯,如果因為我的緣故造裴氏,那我……”
“你這話,是在懷疑我的能力,還是在懷疑裴家的底氣?”
裴蟄衍打斷蘇七月的話,暼了一眼。
蘇七月抿不語,不想和裴蟄衍有過多的流。
到了裴家老宅,裴老夫人讓傭人給蘇七月安排好了房間,又給蘇七月吃了一顆定心丸。
“宗老估計還會派人來裴家,想從你上問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來,你有拒絕回答的權力,這件事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我們慢慢解決。”
“好,謝謝裴。”
裴老夫人愈發不佳,嗜睡,沒和蘇七月說太久的話,很快上樓休息了。
“所以,你還是不肯說背后那個人是誰?”
裴蟄衍沒有裴老夫人那樣的懷,等人走了,立刻開始盤問。
裴蟄衍坐在沙發上,銳利的目落在對面的蘇七月上。
蘇七月偏過頭,躲開他的目。
“……我不能說。”
裴蟄衍不依不饒地凝視著,像是不問出結果決不罷休。
“男人,還是人?”
蘇七月皺著眉頭看向他,臉看起來有些煩躁。
像是確定了答案,裴蟄衍眼中一凜。
“看來是男人,……也就是和你一起生下時時的那個男人?”
蘇七月不了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又如何,你管得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裴蟄衍發出一聲冷笑。
“你看男人的眼實在不怎麼樣,否則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知道你自己現在看起來像什麼嗎?”
“……什麼?”
“過街老鼠。”
蘇七月繃著牙齒,瞪向裴蟄衍。
“他一直在利用你,甚至連和你的孩子他都不在乎,否則他不會把你和時時丟在京都,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打算維護他?”
裴蟄衍的目恨鐵不鋼,又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腦子里很焦灼,偏偏裴蟄衍還不放寧靜,一直在喋喋不休,蘇七月心郁結到了極點。
從前怎麼沒發現裴蟄衍的話有這麼多?
“那也是我的選擇,與你無關!”
看著蘇七月憤怒的眼神,裴蟄衍涌上一深深地挫敗和無力。
以前,蘇七月的眼里似乎永遠只有他一個人,從高中到結婚后,十年時間,從未更改。
可短短三年,的心就完完全全被另外的男人占據,甚至,還生下了一個孩子,寧愿不顧自己的生死,也不肯把他的名字說出來。
“是與我無關,可到頭來,你還是不得不尋求我的保護。”
蘇七月氣得口上下起伏,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大門口走。
一旁的傭人趕上來把蘇七月攔住。
“蘇小姐,老夫人特意代過,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你踏出這道門,現在外面對您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說罷,傭人又看向裴蟄衍。
“爺,您就說幾句吧,夫人本來就不好,你難道還想讓為這種小事心嗎?”
聽到這句話,蘇七月的腳步一頓,最終,還是認命地轉過,在沙發上坐下,沉默。
裴蟄衍沒再說什麼,過了幾秒,轉走出了大門。
晚上,蘇七月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著那串悉的號碼,猶豫著要不要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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