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媼掙扎著,嚷道:「你這莽婦抓我作甚?!快放開我!」
青鸞也在春瑛走進來的那一刻出現在了廚房門口,春瑛年輕且力氣大,桎梏著一個老媼輕而易舉。
把李媼拽離灶臺,對青鸞道:「有藥撒在了瓦罐口上,快把瓦罐從灶上移開,別讓藥化了!」
青鸞聞言,連忙走到灶臺前,用布巾包住了瓦罐的雙耳小心謹慎地端到了一旁。
裝藥的紙張燒了一半,只餘一半,幸好還沾著些許的藥。
李媼大聲呼喊道:「你們做什麼,我就是進廚房找點吃的,你們休想誣賴我!?」
青鸞冷哂一聲:「是不是冤枉你,等見後,你和老爺說吧!」
春瑛道:「你去拿繩子,我先把捆上,你再把這事稟告夫人。」
二人分工而做,完全不顧老太婆的囂。
青鸞回了屋子,喜道:「夫人,那老貨當真出手了,春瑛已經把給捆起來了。」
明毓從書中抬起視線,吩咐:「你讓紅鶯去請大夫過來,你去衙門報。」
青鸞應了一聲「好」,快步出了院外安排,讓紅鶯去尋大夫,有多快就多快。
老媼被捆著,春瑛押著出了院子外頭,裡一直不停的罵著:「你們這些賤婢,竟敢如此這麼對我,你們可知謝衍都是我帶大的,我算是他的母,他都不能如此待我,你們又算什麼東西?!」
「你們如此,主母不會放過你們的!」
春瑛冷笑道:「謝家主母放不放過我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且等大夫過來,確定你給夫人下的是什麼藥,立刻抓你報,你若犯了事,主母只會覺得我們做得對,絕不會姑息你!」
李媼頓時有苦說不出,這就是主母吩咐做的!
但不能把主母供出來,還等著主母救!
可要是進了衙門,肯定會掉一層皮的,臉白了又白,本就年紀大了,這麼一嚇唬後,便暈厥了過去。
李媼暈了正好,省得耳邊環繞著那聒噪的聲音。
醫館近,大夫不過是兩刻就到了,捕快晚來了一刻。
春瑛像捕快道明了報的理由後,兩個捕快便讓大夫去查看藥紙裡邊的藥,還有瓦罐口上的藥,以及甜湯是否也摻有。
大夫查看後,回道:「是夾竹桃。」
青鸞忙道:「我家夫人有了近三個月的子,吃了這夾竹桃會如何?」
大夫臉微變,說:「夾竹桃有毒,量多會害人命,同時懷有孕的婦人用了一定量,也會造小產。」
捕快聞言,向大夫朝著那昏厥在地的老太婆呶了呶下顎:「把弄醒。」
大夫摁著李媼的人中,不一會李媼悠悠轉醒,看到穿著差裳的捕快,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捕快眉頭一擰。
春瑛道:「下藥的時,被我忽然出聲嚇得指上也沾了夾竹桃。」
捕快聞言,上前蹲下,拿起老太婆的手觀察了一會。
確實在指甲裡邊發現了藥。
捕快道:「這老媼我們就帶走了,是否所犯事,我們會調查清楚,也會隨時傳喚你們,好好候著。」
這些夾竹桃不是家家戶戶都會備的,且也不是常用藥材,定是老媼最近才去購的,走訪醫館便能查出最近有誰去買了,如此也就能順藤瓜。
李媼被帶走了,謝府帶來的兩個小丫頭被嚇得噤聲,好似兩個小鵪鶉。
明毓站在廊下掃了他們一眼,淡淡的道:「李媼所為,我不會算到你們頭上,但你們平日也別太放肆了,既然整日都想回謝府去,待明日我就讓夫君把你們都送回謝府去。」
兩個小婢聞言,踉蹌地跪了下來,辯解道:「夫人,我們二人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我們沒想過回謝府,只想好好侍奉家主和夫人!而那李媼所為,我們沒有參與,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明毓面上的神冷淡,頗為幾分謝衍的神態,冷靜自持的道:「你們二人兩日流出一趟門,去謝府的事,真當我不知曉?」
兩各婢聽到這話,面上的盡失,雙哆哆嗦嗦地打著,有一個開始磕頭:「夫人就饒過我們這一回吧!」
另一個人也跟著磕起了頭來。
們背主,背主後邊的人還是孫氏,明毓只會心如鐵,不會有半分心。
沒再言,轉回了屋子。
先前明毓還琢磨著等謝衍的事引出,再把這些人趕回謝府,可現在孫氏都已經知道有孕了,還讓李媼下藥。
而這兩個人留著也是患,難免百一疏,被們得逞,是以絕對不能留在這里了。
夫人進了屋子後,青鸞朝著們道:「夫人讓你們回到主家去,已是開恩,若是你們不願,呵……」青鸞冷笑了一聲,說:「家主去討來你們的賣契,直接把你們發賣了!」
二人聞言,著脖子不敢再說話。
日前們肆無忌憚地往謝府跑,就沒想過會有這麼一日,今日見李媼被抓走,都被嚇破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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