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的指尖一頓，掌心的作失序。

姜霓抬眸，烏的一雙眼睛。

“我當初那樣對你，你一定……”

“恨過。”秦硯倏而打斷的話，短促的兩個字過後，又是醇沉，“恨過，但時間久了，就不恨了。”

姜霓忽然覺得整個心臟被人住，悶得不過氣。

他說不恨，是不是也代表，在這漫長的五年裡，對秦硯來說，就是一個激不起任何緒的陌生人。

秦硯低眼看懷裡的姑娘，看水更盛的眼眸。

“雖然不知道你現在在胡思想什麼，但是姜霓——”

他喊的名字，格外認真。

“我來蓉市之前看過這部電影的主創，因為是你，我才會來。”

一句話，消除了姜霓所有的顧慮和擔憂。

不想讓自己被糟糕的緒控制，便故意低聲道：“所以，你來報復我麼……”

秦硯輕笑，手掌收，吻的角。

“來欺負你。”

沉寂的夜里，秦硯如願以償，聽到了想聽的聲音。

他猜，一定有一段過往讓姜霓很難過傷心，才會在方才那麼不管不顧地來找他，像是孩子一樣，要他抱抱。

剖開這樣的過往絕非易事，希這一點看似不太正經的小/趣能讓放鬆一點，不那麼張，不那麼害怕。

饒是夜深濃，也依稀能瞥見姜霓臉頰上的薄紅。

“你再這樣，我不說了……”將臉埋在秦硯的口，手指攥著他的T恤，將腰間的布料出一道道褶印。

半晌，待緒略微平復，姜霓才又輕聲開口：“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去貢拉雪山嗎”

秦硯沉默。

他目睹過姜霓在雪山崖邊絕的眼神，聽在小木屋裡說：人這一生，總會有那麼一個瞬間，或者幾個瞬間，覺得一死了之也未嘗不是好事。

“秦硯，我那個時候……”姜霓微頓。最不願意提及的過往，在這個溫沉的夜晚，向最在意的人剖白。

“是從家裡逃出來的。”

姜霓略掉了那些骯髒和難堪，只提及了姜家、韓家、所謂的父親和那場令作嘔的聯姻。

可饒是如此，說到最後，姜霓也還是埋在秦硯的口，將他前的T恤浸。

晦暗重提，無異於破皮刮骨，讓模糊。

還好，有秦硯在。

姜霓的聲音很小很小，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斷斷續續地在祈求原諒，“我當時沒有不等你，我在等你來接我……可是他們來了，找到了我，把我抓了回去。”

姜霓抬起頭，的眸子裡浸著淚。

秦硯低頭去吻眼角的淚珠，溫熱的，微鹹的。

“我不怪你，我如果真的怪你，我就不會來這裡。”

秦硯想起當初結束任務，他才被戰友告知，並沒有在康林鎮接到姓姜的姑娘，店老闆說那天下午來了幾個人，那姑娘和他們一起走了。

他的手機里至今還躺著一條“彩彩”的信息：秦硯，我們分手吧。

時間是他離開康林鎮的第五天。

他再去打姜霓的電話，就再也沒有打通過。

“秦硯，對不起……”姜霓攀上秦硯的脖頸，去吻他的角，“我……我那個時候想要去找你的，可我跑不出來……他們把我關起來，讓人監視我……”

哽咽著，想要解釋，卻又理不出頭緒，便只想親吻，用這種方式去表明心跡。

那個時候，躺在冷冰冰的床上，像一行走，等待著既定的骯髒命運。

秦硯回吻，按著的後腦輕著。

“不要道歉，不需要道歉……”嚨微哽，秦硯甚至不敢去問，後來呢

“秦硯。”姜霓圈他的脖頸，上去，像是急切地想要去證明什麼，口中的話斷斷續續，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卻都如在秦硯的心尖上剜。

“秦硯……你再抱抱我，我是乾淨的，真的……他們沒有得逞，我死也不會——”

角吃痛，腥味一瞬散開。

秦硯沉黑的眼底凝著暗，“不許再說這個字。”

他捧著的臉頰，吻去角的跡，輕地像是捧著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用描繪緻漂亮的五，一點點一寸寸。

“我的彩彩，是這世間上最好的。”

秦硯這樣說著，又去輕吻的耳垂和修白的脖頸，將溫涼落在那顆艷紅的小痣上，繼而向下。

姜霓知道，秦硯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不在意那些。溫的落在的耳際，氣息滾燙，“只要是姜霓，我就要。”

的耳垂再度被含上，用舌尖輕抵，他那麼耐心，又那麼克制，一點點去喚醒，想要給極致的愉悅。

他說在耳邊低喃：“只有是姜霓，我才要。”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時躲進了雲層，似是於目睹這一場春夜旖旎。

秦硯掐著姜霓的腰，撥開的烏髮，在白的後頸落下一個又一個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