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張駿跟我二哥說他冤,現在慕雪強行將他轉移走,會不會張駿的冤,就是慕雪一手促的?”
林溯一經唐俏兒點播,智商直接上線,“慕雪怕張駿會揭穿的謀,所以利用自己監獄醫生的份,跟里面的人里應外合,火急火燎地給人轉移走了?!”
唐俏兒角贊許地一挑,“若不是心懷鬼胎,何必如此鋌而走險,大費周章?只是,我不認為這個主意,是慕雪出的,畢竟在我看來,只是某人的馬仔而已。”
林溯恍然大悟,“您的意思……幕后黑手,是沈驚蟄?”
“不無可能。”
唐俏兒眼神銳利,燦如星子,“所以,我們現在要找到張駿,若有可能,得把他保護起來。他將會為我們看清沈驚蟄背后謀的一個關鍵人!”
“大小姐,我剛打聽了,慕雪都離開半個來小時了,人早就跑沒影子了,甚至可能會中途換車,咱們怎麼找?”
唐俏兒沉片刻,眸炯然,拿起手機,撥通了四哥的電話。
“俏俏,四哥想死你啦~!”白燼飛年極強的聲音傳來,愉悅得快要飛起來。
唐俏兒輕嗤,打趣,“四哥,你現在可不是一匹孤狼了,你是有家的男人了。哪怕我是你親妹妹你也該收著點兒。”
“你嫂子不是那小肚腸的人,怎麼可能吃這閑醋?比我還稀罕你呢!”
“四哥,你正在國外執行公務嗎?”
“剛抓了兩個全球通緝的間諜回去,有幾天空閑,正準備回家和你嫂子親親抱抱舉高高呢。”
提及舒,白燼飛越說越興,一時忘了唐俏兒還沉浸在分手的痛苦中,“你說我送阿什麼好?從來都不讓我破費,人喜歡的那些奢侈品統統不興趣,我頭皮都快撓破了!空手回去太不像話了!”
唐俏兒一聲苦笑,“四哥,其實嫂子不是不喜歡那些,只是恩于能夠有幸與你相,有些自卑,所以不敢向你提任何要求。”
白燼飛呼吸一窒,嗓音沙啞了幾分,“俏俏……真的是這樣嗎?”
“人最懂人啊。所以四哥,你不要等著嫂子開口管你要,你要主去給。心細一點,你就能發現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唐俏兒溫聲語,舌底一陣苦泛起。
曾經自己擁有過,所以比誰都懂。
現在失去了,那就讓邊的人擁有這份幸福吧。
“行,你說的我記下了。”
白燼飛頓了頓,笑著問,“小妹,你是不是有事兒找我?”
“確實有。”
唐俏兒亦笑了笑,聲音卻低沉,“四哥,現在請幫我黑掉盛京第五監獄部的監控系統,以及后門街道監控。我要追蹤一個人,很重要!”
“好,等著!”
白燼飛二話不說,掛斷電話。
沒有多問一句,因為他知道俏俏有的考量,大是大非上,他從來不用擔心。
“大小姐,您變了。”林溯認真地看著唐俏兒。
唐俏兒微怔,眨了眨靈的眼睛:“哪里?”
“您以前打電話讓幾位爺幫忙的時候,從來不會做這麼多鋪墊,都是開門見山,有話直說的。現在,您變得客氣了。”
“因為哥哥們都有自己的人了,都有家了。我不能再像個小麻煩一樣纏著他們,不能不顧及他們和嫂子們的。”
唐俏兒云淡風輕地笑了笑,“嫂子們在哥哥心里才
該是最重要的,我得用一種新的方式和哥哥們相啦。”
“大小姐……”林溯眼眶潤,心酸不已。
曾經,大小姐是爺們的全世界。
現在,要把這份獨一無二的寵,還給他們了。
不多時,白燼飛將監獄視頻和后門街道的監控視頻傳到了唐俏兒的手機。
畫面中,慕雪和兩個醫護將張駿送上了停在監獄后門的一輛黑面包車,然后一行人迅速離開。
明顯的做賊心虛。
“這麼看來,張駿并沒有被救護車接走,而是不知道被送到了什麼地方!”
林溯心頭一驚,“糟了!他會不會被慕雪殺人滅口?!”
“理論上,不會。”
唐俏兒語氣篤定,微微歪頭,纖細的手指在額頭上點了點,“監獄里保外就醫一個犯人,不會引人察覺,但如果失蹤,或死了一個,必會引起關注。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下這個黑手。所以慕雪肯定是找了個什麼地方,把張駿囚起來了。
現在,有了車牌號,就好查了。”
……
下午三點整,沈氏集團會議室。
今天的會議事關盛京A5項目的競標計劃,十分重要,所有董事悉數出席。
畢竟這個項目,事關沈氏前景,亦關乎每個董事及大東的利益。
沈景作為集團董事會主。席發表開場講話。
沈驚覺軀拔盎然,西裝楚楚,為董事會副主。席,他坐在沈景的左手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而為沈氏集團繼承人的他,到達這個位置,一路走來,并不容易。
沈驚覺進來時就發現了,今天非比尋常——
沈景右手邊的位置,是空著的。
一種莫名抑的緒,涌上沈驚覺心頭。他放在桌上的大掌悄然蜷,一經絡分明的管凸張,太鼓脹、痛、躁不已。
這幾天,他深頭疾折磨,的震、發冷等癥狀,也比之前更嚴重了。
不知多個夜晚,他咬牙忍著心折磨,靠分泌腎上腺素和驚人的意志力,才到天明。
所以,為了在人前不病態,他臨開會前又吃了那個藥。
且,加大了計量,才讓穩定下來。
見沈景結束了講話,沈驚覺低垂長睫,翻開面前的A5計劃方案,準備進行項目介紹。
“驚覺,你先等等。”沈景忽然住他。
沈驚覺心口一,與此同時,會議室的門緩緩敞開。
所有人詫異的目,亦不約而同過去——
長玉立,溫文爾雅的一道影施施然走了進來,含笑環視眾人:
“不好意思,各位董事,我來遲了。”
沈驚覺愕然掀眸,著向他走來的沈驚蟄,他黑睫一震,放在計劃書上修韌的五指再度蜷。
眾目睽睽下,沈驚蟄一步步走過來,從沈驚覺背后掠過。
沈驚覺約嗅到一陣幽幽暗香。
雖然沒有任何肢和眼神接,他卻只覺后脖頸散開一寒意,涌遍四肢百骸。
沈驚蟄站在沈景邊,父子二人對視,沈景滿面欣喜的笑容,大掌在他肩上拍了又拍。
那種寄予厚的心,溢于言表。
沈景似乎忘了,他還有個兒子在座,此刻他眼里,只有沈驚蟄這一個兒子。
“沈大爺突然殺過來,這是什麼信號?”桌下董事們竊竊議論。
“你看沈董的表還看不明白嗎?他的心顯然在沈大爺上啊!”
“可現在沈氏是二爺掌權,一山不容二虎啊。更何況沈大爺的……”
“我瞧著沒問題啊,看著健步如飛,腳比我還利索呢!”
沈景輕咳兩聲,底下安靜下來。
隨即,他笑地道:
“諸位,在戰略會議正式開始前,還有一件事要在今天提上日程。
我的長子沈驚蟄,已在國外學回來,如今各方面都已準備充分,經過再三考慮,我決定讓他進集團,為董事會員,幫我們一起壯大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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