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來日方長,誰能知道呢?
同床共枕,萬一哪天喝醉了,槍走火是說不準的事。
一晃一周過去了,溫書渝習慣了枕邊有個人,嘗試的夫妻模式和平時並沒什麼不同。
溫書渝去烘乾機里收服,抱著乎乎的乾淨服,回到房間。
打開櫃,看到底層的屜,恍然想起一件事。
上次生理期的,丟哪兒了?
過了一周多才想起來。
約記得換下來泡在盆子裡,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家裡保姆過來打掃衛生,不會私人。
爸媽是寵兒,但不是無底線
的,從小養了洗服的習慣。
溫書渝拉開屜,整整齊齊疊好放在格子裡,亦如此,才發現,一起住之後,再也沒洗過服。
更不用說,沾了的。
家裡阿姨請假了,晚飯是江淮序包攬的,溫書渝走去廚房,「江淮序,我的服是你洗的嗎?」
「是的。」江淮序鍋里燒著,香味飄到溫書渝鼻尖。
溫書渝倚靠在門框上,看夕從對面的玻璃反進室,印在江淮序的側臉。
側利落沉穩,抿的樣子淡然,長長的睫微微泛著暖意。
餘暉的紛繁,閃爍在廚房之。
繫著圍的江淮序,褪去了在外的矜貴模樣,人夫十足。
溫書渝想像著他端水洗服的樣子,手裡是帶的,畫面稽的。
「謝謝你哦,下次不用這樣,太尷尬了。」
忍不住笑了出來。
江淮序回過頭,看到的是溫書渝莞爾笑的樣子,眼睛彎彎,瞳孔里閃著金的芒。
目一不地盯著他。
是他無數次幻想過的,簡單又平凡的生活。
準確來說,有溫書渝的生活。
就是好的。
江淮序用紙巾了手,了溫書渝的頭髮,「不尷尬,魚魚,你要習慣,還要學會使喚我,好嗎?」
使喚,這是什麼用詞,溫書渝盯著眼前周正的臉龐,鬼使神差點了頭。
江淮序問:「盯著我看做什麼?」
溫書渝口而出,「看你長得帥。」
不假思索說出來的話,可信度十分。
看著男人藏不住的笑,以及耳尖的紅暈,溫書渝開始找補,「不是我說的,是盈盈還有傅清姿說的,上學的時候就經常誇你,說你長得帥,傅清姿以前老是把我當假想敵,紅禍水的何止啊,明明還有男的嘛。」
以前,沈若盈經常拉著,聊八卦,聊誰又給江淮序寫書了,聊傅清姿,怎麼那麼喜歡江淮序。
那時,沈若盈都好奇,為什麼青梅竹馬的兩個人,老死不相往來。
為什麼溫書渝和江淮序一點都沒有,連歡喜冤家都不是,他們就不說話。
之所以是,便是要深埋心底的。
高中時,他們一天說不了一句話,江淮序家人之託照顧,等放學。
但也僅限於等,他們並不會有任何流。
江淮序垂眸看咬,輕聲說:「我的錯,魚魚老婆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溫書渝抬頭看了眼中央空調出風口,是微風啊,怎麼覺得胳膊上起滿了皮疙瘩。
「咦惹,藍禍水。」
飯後溫書渝要抹桌子,被江淮序攔下。
靠在櫥櫃前方咯咯笑。
「在笑什麼?」
「想到,我小時候拉著你玩過家家,你不願意,最後還是妥協了,你當爸爸我當媽媽,那時候你就不讓我做家務,我們江總從小就有做模範丈夫的潛力。」
有句歌詞怎麼唱來著,「曾經模樣小小的我們,小小的手牽小小的人,守著小小的永恆。」
溫書渝唱了出來。
江淮序放下抹布,背對著溫書渝,糾結半晌,「老婆,明天去約會,會下談的覺,好嗎?」
本想等到表白之後,但今天的氛圍太好,他等不及了。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
不重要了。
「好,約會容給……老公你了。」
稱呼,總要邁出去這一步的。
老公,溫書渝喊他老公。
江淮序腦中像炸開了煙花,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攥拳頭,理智再理智,才沒有抱起溫書渝。
「江淮序,你怎麼了?」他的角上揚,怎麼都掩藏不住的笑容。
一聲全名,將江淮序拉回現實。
像個頭小子,因為溫書渝的一聲「老公」就開心地找不到北了。
仿若飢許久的人,有口白饅頭吃,就已滿足。
「我會好好準備的,保證比那個誰做得好。」
他會比陸雲恆做的好一千倍、一萬倍。
第20章 約會
那個誰, 是陸雲恆嗎?
難得從江淮序里提到陸雲恆的影。
同是高中同學,他們兩個卻一點也不。
溫書渝淡聲回答:「你是你,是江淮序, 不用和任何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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