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抿著瓣,不想讓陸霽多等,都怪起太晚了!
這府里沒有什麼長輩,陸霽也從不說什麼,基本就是蘇桃說了算。
故而蘇桃這幾天都起的有些晚。
蘇桃心道明天一定起早些,至別陸霽都練完一遍武了,還在等。
陸霽有晨練的習慣,每天早晨起來後都會在庭院裡練一遍武。
然後再回屋裡換裳洗漱,順道等蘇桃梳妝。
不過他倒不覺得不耐煩,陪著蘇桃梳妝倒也頗有趣。
房嬤嬤就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
早些年雖在宮裡伺候主子,但也沒聽過陸霽的大名。
房嬤嬤怎麼也想不到,陸霽還有等妻子梳妝的一天。
若是外人知道的話,只怕都要跌破眼睛。
正尋思著,蘇桃也打扮好了。
房嬤嬤扶著蘇桃起來,然後就發現蘇桃的兩側耳朵上空空的,沒有帶耳墜。
再仔細看,兩側的耳垂上竟然沒有耳。
房嬤嬤不由驚訝:「夫人,你怎麼沒有穿耳?」
依著大周的習俗,子基本都是在時就打耳的。
若是時沒穿耳,在親前也會由喜婆幫著穿了耳。
意味著即將嫁人,為丈夫穿了耳。
可蘇桃怎麼會沒有耳?
聽了房嬤嬤的話,蘇桃下意識抬手了耳垂,然後道:「我時子弱,總是生病,就沒穿耳。」
這倒是真的。
原和一樣,小時候弱多病,就像是小貓似的。
這樣的子,自然不敢輕易給穿耳,故而原一直沒有耳。
房嬤嬤恍然,怪不得。
想起蘇桃是被嫁過來沖喜的,想來定是沖喜時太過匆忙,也沒人注意這些,這才沒有穿耳。
房嬤嬤就道:「夫人,不然奴婢等會兒幫你穿耳?」
不管怎麼說,已經親了的夫人,總是要戴耳飾的。
尤其蘇桃為侯夫人,乃是高門大戶的夫人,更是如此。
蘇桃怔了一下,然後道:「也好。」
房嬤嬤說的是,耳是必須穿的,既然如此,不如早點穿了好。
再者說了,也喜歡戴耳飾的。
只不過想來穿耳時會有點兒疼,不過只要忍一忍就好了。
說完耳的事,蘇桃走到陸霽前:「夫君,我們吃早膳去吧。」
陸霽點頭:「好。」
飯桌上,陸霽不可避免地看向蘇桃的耳垂。
依他所看,蘇桃已經生的很好了,倒不是必須穿耳戴耳飾。
故而陸霽道:「若是你不喜歡,或是覺得疼,就別穿耳了。」
他陸霽的夫人,也不必那麼遵守那些說法。
「沒有,我還想戴耳墜的,」蘇桃道。
沒有不願意,哪個子不,還是很喜歡戴好看的首飾的。
陸霽喝了一口粥:「那就好。」
願意就好。
吃過早膳,倆人消了消食,然後就回了正屋。
陸霽現在大病初癒,需要忙的並不多,每天都有很長的時間在家裡休息。
蘇桃則是坐在一旁理一下府中的事務。
每每看到帳本的時候,蘇桃都忍不住慨陸霽真的很有錢。
房嬤嬤做事雷厲風行,說要給蘇桃穿耳,馬上就把東西給準備好了。
這時候穿耳很簡單,就是用燒紅的銀針,往兩側耳垂上一紮就是。
蘇桃看著那長長的銀針,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這……應該不會很疼吧。
陸霽看出了蘇桃的害怕,他上前握住了蘇桃的手。
蘇桃看著陸霽,心頭生出勇氣來。
陸霽了那麼多的傷都沒事,不過是扎個耳有什麼好怕的,再疼能疼到哪裡去。
蘇桃閉上了眼睛,視死如歸地道:「來吧!」
結果看著走近的房嬤嬤,蘇桃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房嬤嬤失笑。
心道蘇桃還跟個的小姑娘似的,一點兒也不像是了親的婦人。
不過看著正握著蘇桃的手的陸霽,房嬤嬤心道真是這就是人各有命了。
蘇桃雖然,但有人寵著。
房嬤嬤先拿了兩顆豆子放在蘇桃的耳垂上,慢慢輕:「夫人放心,不疼的,一下就過去了。」
房嬤嬤慢慢磨著,一點點加力,蘇桃覺得兩側的耳垂有些麻麻的。
正在這時,兩燒熱的銀針穿了過去。
一陣疼痛傳來,蘇桃的眉頭輕蹙,咬了瓣。
陸霽也跟著皺了眉頭。
不知為什麼,明明之前他過那麼多傷,傷的都那麼嚴重,他都沒怎麼覺得疼。
可現在看著蘇桃蹙著眉的樣子,他忽然也覺得有些疼。
仿佛被人用針刺到了心尖上一樣。
滴一下就湧出來了,雪柳連忙拿過乾淨的帕子止。
等止住後,房嬤嬤又拿過茶葉梗穿過耳。
茶葉梗有清涼去熱的作用,這時候用茶葉梗最好了。
「好了,夫人睜開眼吧,」房嬤嬤道。
蘇桃輕了一口氣:「這就好了?」
確實,只疼了那麼一下,還算可以忍。
房嬤嬤點頭:「夫人放心,這便好了,日後只要注意些就好,過些日子,等耳長的差不多了,就能戴耳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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