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難得的安寧沒過幾年便結束了。
建寧帝當即派遣北境戍守的韓通迎戰。
韓通距離邊境最近,又率著大軍,且韓通本人也是名將,由韓通率軍最是恰當。
只不過,誰也沒料到,韓通竟被瓦剌打的節節敗退,后來更是被生擒。
一時間,瓦剌竟接連攻下了兩座城池。
大周朝的員全都嘩然,這下,朝中員全都心生懼意,竟無人敢應戰。
朝中員想起了陸堯臣。
只是陸堯臣年歲已大,本無力領兵,眾人的目移到了陸時寒上。
誰人不知,陸時寒在科舉之前,就曾在涼州領兵作戰,而且打的瓦剌無還擊之力。
放眼滿朝,如今竟只有陸時寒一人。
建寧帝也下了圣諭,欽封陸時寒為大將軍,領兵作戰,迎敵瓦剌。
陸時寒回去的時候,正是下午時分。
陸時寒眉頭皺,此次一走,怕是要一年半載才能回來,一向氣的小娘子該怎麼辦,怕是會哭個不停。
可他沒想到,小娘子不僅沒哭,還幫他整理好了行囊。
沈扶雪道:“夫君,你這次一去怕是要幾個月才能回來,一定要多帶些行李,畢竟北境那邊東西都不好買。”
小娘子就像每一個擔心丈夫的妻子,絮絮地說著他此行要注意的事。
陸時寒沒有開口打斷,他知道,其實小娘子只是在他面前氣而已,在外人面前,小娘子比誰都堅強。
沈扶雪定定地著陸時寒。
知道,夫君不僅是一個人的夫君。
與陸時寒結發這麼久,當然知道陸時寒的抱負,知道陸時寒的牽掛。
早年在涼州時,陸時寒便不顧生死地領兵作戰,后來當了文,亦在替萬千百姓做事。
知道,陸時寒心里牽掛著大周的子民。
此次出征,當然要支持陸時寒。
沈扶雪還道:“夫君,你別擔心我,我就在家里好好地等你回來,對了,夫君,到時候我每隔一段時間就給你寄信,讓你知道我最近在做什麼,好不好?”
陸時寒沒想到,竟是小娘子反過來安他。
陸時寒一把抱住沈扶雪:“好,濃濃。”
沈扶雪靠在陸時寒懷里,想,夫君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
一定會的。
畢竟他們約好的,以后要一起去看漠北的雪,還有江南的雨,現在一切都還沒實現,陸時寒肯定會實現他的承諾的。
的夫君,一定會平安歸來。
…
陸時寒不負眾,在到達北境后,很快就打了第一場勝仗。
后來,陸時寒更是率兵奪回了那兩座城池。
當勝利的戰報傳回去后,大周朝的子民無不歡欣鼓舞,眾人皆說有陸家的人在,大周的江山定然無虞。
戰場多變,戰事復雜。
一忽之間,便過了四個多月。
陸時寒也帶兵將瓦剌的人又打退了很遠。
這一日,營地里的兵將剛剛商議完策略,便各自四散開來,打算回營帳里休息一下。
與之前的形式相反,現在是瓦剌節節敗退。
想來再過些日子,他們就能徹底打退瓦剌了!
眾人都離家將近半年了,眼見著就能打退瓦剌回家,自是高興的很。
陸時寒也回了營帳中坐下。
書案上擺著一摞書信,陸時寒拆開信封,把沈扶雪寄來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夫君,家里的廚娘新研制出了一道甜點,極是可口,我沒忍住吃了整整一小盤。
——夫君,我近日給你繡了個荷包,等你回來就佩戴上,可好?自然,我的繡工進步了些許。
——夫君,家里的書畫鋪子又進了好些探案的話本和游記,等你回來,我們一起看。
——夫君,漠北寒涼,不比京城,一定要多添,莫要凍到子,待春日花開,且盼君歸。
最后一封信是最新寄來的,不過說是最新,也時隔許久了,畢竟漠北與京城距離頗遠,一封信過來要耗費不時間。
陸時寒定定地著書信,著悉的字跡。
他幾乎能想到小娘子坐在書案前寫信的模樣。
半晌,陸時寒才把信件都收起來。
翌日,陸時寒打算率兵繼續作戰,可誰知在這時,圣旨忽然到了。
圣旨讓陸時寒即刻班師回朝。
在場的兵將盡皆嘩然,眼見著就要徹底打退瓦剌了,建寧帝怎麼會忽然召陸時寒回京?
不過圣旨畢竟是圣旨,若是陸時寒不遵循圣旨,只會被當做違逆犯上,造反作。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皇上親下的圣旨,縱然在場的兵將再不愿,卻也只能遵循。
宣旨太監道:“陸大人,請吧,圣上召您即刻回京。”
陸時寒沉默了一瞬,而后放下劍柄。
陸時寒回到營賬后,第一件事便是讓程周安排人回京,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自古以來,也發生過這樣即將戰勝、卻召主將回京的事,無非是因為皇上怕主將功高震主,又或是皇上昏庸,朝中佞當道。
但陸時寒篤定,建寧帝不會如此,因為建寧帝是他的生父。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建寧帝出事了,朝中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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