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詠看著地圖里的燕京,這座城池,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啊,明朝朱棣遷都在此,滿清在此立國,新中國也在此……
北邊,是燕山山脈東段。
西邊,是蕭特末的前線,沿路城池,一直是遼軍防守大同方向的前線,各城池皆有重兵,此時蕭特末奪得歸義,必然還要在各地調南樞院之軍往前線去……
南邊,宛平、范、固安、安次、武清、歸義,這里遼人必然也有重兵,防守的是河北苗繼宣的大軍……
東邊……
東邊是哪里?
地圖上竟然有些空,灤州,后世的灤縣,石城,這大概算是后世的唐山市……
還有一片比較平坦之地,但這里有許多地……并沒有正兒八經的城池,這個地區多是遼國皇室圍獵的地方,作延芳淀,魚鳥麋鹿所在之……遼人皇室最喜歡組織這種圍獵活……每每收獲厚……
這里是哪里?
這還能是哪里?后世天津啊,天津衛!
天津!
對,天津!
對對對對對……后世,大清末年,八國聯軍就是從這里直奔北京城!天津到北京,二百多里!
對了,狄詠腦海中忽然一炸,真有一種炸響的幻聽!
登陸啊!
船,有船有船,昔日里就想過這件事,王安石還在滄州組建了市舶司……嚴查走私的市舶司……也是監視遼人的市舶司。
甚至狄詠還運送過火炮到滄州去,武裝船只……
大軍從滄州上船,到天津海口,極快,興許一日就到,這個時候季風也好,風吹槳搖,還有火炮,從此時的泥沽河口登陸,一次運個一兩萬人,哪怕多運幾次,運五六萬人上岸,二百里之近,直撲燕京!
而且此時遼人東邊的大軍,定然都征調往西邊去了……
還……而且……此時的天津海岸線,或者說整個渤海的海岸線,都比后世要更往西,也就是說一千年來,渤海的海岸線都在往海里推進……至推進了好幾公里……
此時的天津海岸,淤泥灘涂更,更有利于登陸……
快速登陸,遼人必然難以反應……
大軍圍困燕京!
擺在蕭特末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要麼不管燕京,要麼回頭去救。苗繼宣善守,結寨對峙……
通了,全通了……
只要蕭特末大軍回到燕京城下……
種愕再組織人馬猛攻歸化……不論黨項哪一部,全部推到前線上去猛攻歸化……
甚至都不需要真把歸化攻打下來,只要把大軍屯在文德城北,文德城里的軍隊無力出擊,隘口就重新控制住了……
真通了!
狄詠忽然松了一口大氣,有一種黑暗中找到了明燈的覺!
接下來就一個問題,怎麼以最快的速度把部署之命令送到苗繼宣那里!
狄詠想到這些,立馬也在反思,不斷反思,為什麼不早一點如此去研究所有地圖,非要到此時此刻,才想到這個計劃。
為什麼不在出征之前就把這些都安排好?
為什麼?
為什麼呢?狄詠與種愕,其實都有了一樣的病!
狄詠興許更甚,他如今,太自信了!大權在握,治學有,到的任何人,對狄詠都是恭維夸贊之語……
狄詠以為自己一直理非常,卻是哪里知道,在這種氛圍里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一種志得意滿的緒?
狄詠,心中已然懊惱不已……
今日,狄詠已然一冷汗!差點被嚇得倉惶而逃……
心態穩住,心態穩住……
狄詠回到座位,抬手一招:“來碾墨!”
種建中連忙起去碾……
墨條著硯臺,伴著一些水,發出沙沙之聲……
種愕也抬頭起來看……他的額頭,早已紅腫起來,仿佛被人重擊了一樣……
狄詠定了定心神,開始筆:子道頓首,佳想安善,戰局大變,苗相之重,國祚之托……速往滄州……征調船只,民商者,皆聚在手……大軍上船,六萬之數,上岸直撲燕京,苗相親往,船不可停,繼運糧草多備……知州趙滋代雄州前線之事……強攻燕京……引西線遼軍必救……此謀劃之最重,定引西線遼軍來救……慎之重之,盼之念之,國運在此,萬勿輕付……展信即,子道再拜!
;寫了很多很多,其中詳細,一一說清道明,種建中在旁看著,慢慢看得目瞪口呆,又時不時也回頭去看一眼輿圖,與容對應,顯然狄詠也沒有瞞他的意思,直看得種建中面大喜,轉頭又去看種愕……
種愕見得種建中大喜之,卻也不敢爬起來去看,心中五味雜陳,卻又似乎轉了幾分期待……
信寫罷,狄詠開口:“建中,此事付與你,二十日,不論用什麼辦法,不論跑死多人多馬,定把此信送到雄州!”
種建中已然跪地磕頭:“萬死不辭!”
這信,很遠,從草原回到大同,從大同到河北……一路之難,可想而知,能做到這一點,其實只有一個辦法,背著干糧爬山,坐在馬上睡覺!
人多還做不,十幾個人的隊伍最合適,十幾個人又危險,在草原上狂奔,謨葛失人顯然已經在遼宋之間取舍了,一旦上,謨葛失人如何做還不一定……
反正帶著一二百匹馬,跑就是了!
唯有萬死不辭!
狄詠還吩咐一語:“速速去多抄錄幾份,隨行之人,每個人都要帶一份,誰帶到此信,升十級,賞萬貫!封侯!”
狄詠顯然完全不怕這封信落別人手上,謨葛失人,不一定看得懂,等到他們找人看懂了,也沒事,哪怕蕭特末知道了這個消息,這封信只要帶到了,遼人就不可能反應得過來!遼人能反應的辦法,也只有一條,大軍東去……
種建中也不等,只說:“末將立馬抄錄,抄完就走!”
“嗯,好!”狄詠點著頭,看了一眼種愕,抬手一招,態度很不好:“你也來看看吧……”
種愕點頭,磕頭,起,上前來看,看得片刻,眼淚就下,只說:“天無絕人之路,此事若,危難便解啊……恩相,末將愿往,此般大事,末將愿以家命為軍令狀,定把此信帶到苗樞親手!”
狄詠斜眼看著種愕,擺著手:“你還有你自己的事要做!你也隨建中翻山回大同,主持戰局,一旦蕭特末大軍回救燕京,你當再起人馬往歸化去……屯軍在城北,能克城池最好,克不得城池,也當把隘口奪回守住,你也帶一封信回去,到得大同,也當多派幾路快馬送信……確保萬無一失!”
種愕看著狄詠,他顯然知道這件事還有許多問題,比如,這封信,二十天才可能送到,那這二十天呢?
而且,就算這封信二十天送到了,苗繼宣那邊組織起來,興許也要五六天,等苗繼宣登陸而去,聚好六萬人,再去燕京,這段時間又要至五六天,這就是一個月啊!
也就是說,狄詠要在這草原之上堅持一個月之久!
這又如何堅持?這里面危機極多,臨潢府的遼人援兵,河董城里的遼人兵馬,南方蕭特末肯定也在組織大軍……
還有達旦、謨葛失、黑車子室韋這些人的不可控制因素……
狄詠如何在這里堅持一個月?
種愕問了一語:“那……恩相在此……一月之久……該……”
狄詠手一抬:“你不必管,自去辦好自己的事就是,此番戴罪之,若還有差池……話就不說了……你叔侄二人,速去辦事!”
若真還有差池,那種氏一門,于公于私,也當是個滿門抄斬!
狄詠只揮著手,累了,真疲憊,無數擔心,擔心很多,擔心信送不到,也擔心種愕又出差池……其實還擔心自己這一個月該如何堅持下去……
得思慮,得謀劃,但也就是沒時間再管這叔侄二人了,什麼罪啊,什麼話語啊,懶得多言!便是也知道這叔侄二人,依舊還值得起托付大事!
眼前還有一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先做好眼前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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