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章
狄詠與苗繼宣說:“世間可耕種之地,多不勝數,占地移民,不斷開墾,便可不斷打仗……”
苗繼宣先問一語:“關外之地,可出產糧食?”
狄詠點著頭:“沃非常……”
“那西域之地呢?”苗繼宣又問。
“西域貧瘠之地甚多,但……可墾之地,也多,河谷之地,都可開墾,甚至西域還有沃之所,更遠之西,也有大片沃之土……南方更不用說,水多,氣候好,也是出產之地也,如此,可支撐戰事長久……”
狄詠,幾乎和盤托出……
苗繼宣忽然發現狄詠這個辦法,似乎真可行,驕兵悍將之事,有了一個解決之法……
卻是苗繼宣轉頭又想到一事:“如此之法,豈非太傅長久掌權方才可行?”
這話,說到了重點,這如果不是狄詠長久掌握權柄,怎麼可能能執行這麼長遠的軍事計劃與發展計劃?
這必須得狄詠一個人長久掌權,幾十年的掌權……
那麼問題又來了……
又回到一個問題里了,什麼朝代?什麼皇帝?什麼朝廷?能容忍一個這樣的臣子?一個掌權幾十年的臣子
除非,再進一步……
苗繼宣皺眉看著狄詠……
狄詠也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他知道苗繼宣問這個問題的深意,他唯有說道:“陛下與我,向來一心,我心中所想,便是陛下心中所想……”
這個矛盾……狄詠答得有些敷衍……也是他自己也不愿面對……
苗繼宣皺眉,再皺眉,忽然也沉默起來了……
其實,前面那些,苗繼宣主回答的那些,只是一個鋪墊,狄詠真正想問的,就是他自己也不愿面對的這個問題……
狄詠也沉默……等苗繼宣開口說話。
怎麼辦?
怎麼弄!
狄詠想要一個可以商量這件事的人,想要聽到一個來自真正聰明人的建議……
此時此刻的苗繼宣,時日無多的苗繼宣,最合適不過。
苗繼宣忽然在床榻上掙扎,掙扎著想起……
狄詠連忙扶他,把他扶起,讓他靠在床榻里邊,稍稍坐正……
苗繼宣心中,顯然糾結無比,他先是啥也沒說,就說了四個字:“錯生此時……”
狄詠也不打馬虎眼,就問:“當生世乎?”
苗繼宣不說話……
意思明顯,說的就是狄詠,生在事,就霸業,一代雄主,就沒這些糾結了。
錯就錯在生于此世,國泰民安,天子在堂!
苗繼宣很含蓄,卻已然大智慧,超了那些什麼天地君親師……將死之人,油盡燈枯,以人想事,其實,是直白了……
狄詠繼續等,就想聽一句真正的話語,事是這麼個事,怎麼辦?
這也不是趙仲針一個皇帝的問題,這也不是此時此刻的問題……這是個長久的問題……
苗繼宣忽然看著狄詠,問出一語:“太傅想過取而代之?”
狄詠聞言,先是一愣,然后……直白……點頭。
苗繼宣倒吸一口涼氣,有氣無力的手,微微抖了幾下。
狄詠也解釋:“我胡瞎想過一些事,當不得真,想著……是不是能長壽多活……活過陛下……活得長久……再扶一昏庸登基,如此……天怒人怨,取而代之……”
;狄詠所想,其實很簡單,仲針也不是長壽人,換個哲宗皇帝,也是個短命人,再來個徽宗皇帝,那就是個搞笑人……
只要活得久,作空間就在徽宗上了……
這還真是狄詠心中醞釀過許久的大謀,從來不在一時一刻的篡奪……
但這也并非狄詠心中所謂的定計,只是一個選項,這才是狄詠糾結之,自己取而代之,那麼自己的兒子呢?萬一也是個搞笑人可怎麼辦?孫子呢?子子孫孫,必出搞笑人……
按照狄詠所想,掌權之輩,若想不出搞笑人,必然是競爭而起,一步步競爭而出,可以心思狠辣,可以手段百出,只要一次次在大大小小的政治漩渦中爬滾打,還能一次次穎而出,必不昏庸!
人啊,但凡會想,就會多想,忍不住想太多……
忽然,苗繼宣就坐不住了,是真的坐不住,剛才來了點氣神,靠著坐了起來,此時此刻,竟是連靠著坐的力氣都沒有了,人往一邊去……
狄詠連忙去扶住,讓苗繼宣慢慢躺下,躺好,再以被褥,掖好被角……
狄詠還在等,等苗繼宣說一句真正的話語……
苗繼宣說了一句真正的話語:“取而代之,你能保子孫后代不再出你這般的臣子?豈非又得此般局面?”
“是啊,我便是擔憂此事啊……所以才如此來問苗相公,可有穩妥之策?”狄詠直接一語,苗繼宣還是沒有給出真正的意見。
這件事,得靠聰明人想,想一個解決辦法,狄詠也知道,這事,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但至要有一個相比而言更好的辦法……
狄詠在問苗繼宣,其實也是在問自己,他需要一個人與他一唱一和,他需要理清思路,他需要有這麼一個思考的過程。
苗繼宣以往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從來沒有過,但而今,他不得不去想這件事,不得不去做一個政治制度上的考量……
但苗繼宣也有個人與信仰上的傾向,不愿看到狄詠做篡奪之事……
他知道,狄詠能如此與他和盤托出來談,便是心中也不定有什麼定計,篡奪之事也在猶豫……
如此,苗繼宣便越發認真來思考這個問題……這已然不是什麼意氣之爭,也不是什麼信仰之辯,這是實實在在要解決一個很麻煩的事……
狄詠,真是狠心,人之將死,還得著人家干活,解決一個如此麻煩的大問題……
苗繼宣的死,或者說苗繼宣的早死,狄詠肯定有很大的責任其中。苗繼宣,就是勞累死的!
苗繼宣此時此刻,仿佛忘記了上的疼痛難,仿佛忘記了自己已然油盡燈枯,他絞盡腦……絞盡腦……
他知道狄詠為何問他,他得出個更加穩妥之法,不然,死不瞑目,不然,狄詠就要去干那篡奪之事了……
狄詠忽然仿佛自言自語:“天下間,可有真正萬事穩妥之法?沒有!天下間,只有相對而言,更加穩妥之法。就如這世道,永遠有黑暗,只看這世間,人心是習慣了黑暗,還是一心向著明。若是習慣黑暗,那天下將亡,若是人人都還向著明在走,明自是越來越多……”
這段話,仿佛前言不搭后語,卻也是千百年之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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