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幽幽看了眼沈沉魚手上的藥方,“繼續說。”
“冬參雖能用來治療膽脹,但太過大補,用多了會適得其反,尤其是大長公主您這樣患膽脹的人。”
沈沉魚說著合上藥方,“方子是好方子,如果將上面的冬參換野山參就好了。”
其實剛才把過脈就開始懷疑了,大長公主的病并不算嚴重,只要做好忌口,按時服藥,就能控制住。而張嬤嬤卻說大長公主自從年前就吃藥不管用了,實在奇怪。
大長公主收回視線,聲音平靜,“若我繼續服用這方子,能活多久?”
池清歡聽到這話,頓時張地朝看去,“娘!”
大長公主輕輕拍了拍的手,示意不要擔心。
沈沉魚抿了下角,“長則一年,短則……半年。”
在上一世的記憶中,池清歡剛嫁去北疆,大長公主就病倒了,太醫皆說心病,藥石無醫,沒多久便逝世了。
現在想來,大長公主的死本不是心病,而是皇帝的手腳。
大長公主嘲諷地勾了勾角,沒說什麼,只是吩咐張嬤嬤將藥方收好,以后每次還要按照這方子煎藥。
“娘,您這是……”池清歡害怕地抓住的手。
“別怕,娘不會有事的。”大長公主說著朝沈沉魚看去,“你不是給娘帶來了個好大夫麼。”
池清歡瞬間明白了過來,“娘放心,沉魚一定會治好你的。”
大長公主點點頭,朝沈沉魚看去,“沈小姐今日怎麼一個人來的?”
;看著那張清冷的臉,沈沉魚心底頓時咯噔一下。
大長公主這是試探呢。
笑了笑回答,“攝政王今日有事不開,不過他說晚些會過來。”
朔月一早就得到了驚蟄送來的消息。
長公主沒再多問,讓和池清歡出去參加游園會。
雖然臉上掛著淺笑,但是給人一種淡漠疏離之,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沈沉魚知道,大長公主對自己仍然心有芥。
雖然今天為看了診,但日積月累的厭惡又怎會因一件事而改變。
最起碼大長公主今日對沒有表現出反,這對而言已經是功的第一步了。
慢慢來吧,總有一日會讓大長公主重新認識。
“沉魚,今天幸好有你在,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回到清河院時,池清歡仍然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
“早發現,也能早做準備,放心,大長公主不會有事的。”
“我只相信你。”池清歡鄭重地握住的手。
沈沉魚點點頭,“絕不讓你失。”
正說著,池清歡一抬頭,狐疑出聲,“沉魚,你頭上的白玉簪呢?”
沈沉魚抬手了,就發現頭上僅剩了兩朵絹花,作為點睛之筆的白玉簪不見了。
還未說什麼,池清歡已經對外吩咐,“小舅媽頭上的簪子不見了,東風你立即帶人去找!”
不過一會的功夫,朔月就將人押了進來。
“小姐,郡主,奴婢發現他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就搜了,結果在他上發現了丟失的白玉簪!”
池清歡頓時變了臉,“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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