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氏毫沒有注意到沈沉魚的臉變化,還在喋喋不休地發泄著心中的憤恨,“如果不是,我們也不用一家人背井離鄉地從西涼來到東越,連個依靠都沒有!”
從西涼來到東越?
沈沉魚有些狐疑,從前只知道爹爹老家是和西涼界的芙蓉城,卻沒想到爹爹竟然是西涼人。
“為什麼二嬸和祖母從小就罵我是野種?”沈沉魚問出了心中的疑。
小羅氏聞言忽地冷笑一聲,“因為你本來就是野種!”
見沈沉魚臉微微有些發白,小羅氏笑得更加得意,“別人不知道,但我清楚的很,當初你爹去了西南任上,你那個賤人娘便回了西涼,本沒和他在一,一直到半年后才被接了去,剛去了沒倆月,你就出生了。若是你是你爹的孩子,可能嗎?”
沈沉魚聞言,臉上的急劇地退了下去。
這……怎麼可能呢?
“可憐你爹,堂堂一國丞相,明知道妻子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屁都不放一個不說,還替人養孩子。”小羅氏冷哼一聲。
當年還以為沈柏淵震怒之下,會將蘇意婉休棄出門。
誰知道他不僅沒有休妻,還將沈沉魚這個野種心肝寶貝兒一樣地疼著。
真是窩囊至極!
沈沉魚如遭雷劈,形晃了晃,強自鎮定著,急聲道:“不可能,我就是我爹的兒!”
“哼,若你真是我沈家的種,你祖母為何那麼厭惡你和你娘?”
沈沉魚頓時不說話了。
因為,小羅氏所說的,十有八九就是一直追尋的事實。
;“真不知道那個賤人給你爹灌了什麼迷魂藥,都和別人生了孩子,他還當是個寶。就連死了,都要為守著,連個妾室都不肯娶。一個大男人為一個人守,說出去真是笑死人了!”一提到沈柏淵的重重義,小羅氏便氣不打一來。
若是當初嫁的人是沈柏淵,現在不知道是何等的風,何至于淪落到被一個小妾一頭的境地?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沈沉魚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帶著朔月離開了二房。
小羅氏看著沈沉魚倉皇離開的背影,覺得暢快至極,癲狂大笑起來,“現在你知道了吧,你就是個野種,野種……”
“啪!”還沒有罵完,就被一道突如其來的掌打斷了。
那一聲聲“野種”刺耳極了,沈沉魚聽不過,又折了回來,狠狠甩了小羅氏一掌。
“你敢打我?”小羅氏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子。
“勞煩二嬸放干凈點,若是再讓我聽到你對我娘不敬,對我不尊,休怪我不顧及你是長輩,翻臉無!”
“好啊你個小賤人,竟然敢對我擺攝政王妃的行頭,反了你……”
“啪!”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朔月的掌打斷。
朔月冷冷瞧了一眼,“看來二夫人的記不好。不過沒關系,奴婢不介意幫二夫人回想下我家王妃的話!”
這一掌可比沈沉魚打得重多了。
小羅氏的臉直接被打得偏去一旁,捂著臉頰,恨恨地看著沈沉魚,哆嗦著卻一個字也不敢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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