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出屋子,正好看到被綁在院子里的萍兒——
“怎麼還在這里?”
余蘇皺著眉頭,如今看這個丫頭是越看越不順眼。
“我帶來的,躲在天爻閣里,跟勝是一伙兒的。”
扶冉睥了萍兒一眼,隨后偏過頭看楚衍:“阿衍,可以自己站穩嗎?”
年了攙扶著自己的手,毫無的彎了彎——
“無礙。”
小丫頭松開他的手,走到萍兒旁邊,蹲下來,一刀劃開綁著萍兒的繩索——
“等會進去和我爹爹道歉,至于爹爹最后要怎麼置你,這就不是我說了算的了。”
萍兒皺著眉看著自己被勒紅了的雙手,表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太愿,小丫頭眉頭一挑,霸道地住的下,指尖用力——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你最好誠懇一點讓我滿意,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察覺到的視線在后那幾個人里掃了一下,小丫頭松開手,站起來往后退了兩步:“別看了,他們不會救你的,要是我想殺人,他們只會幫著我一塊兒放火。”
“那你就手吧,廢什麼話?”
萍兒冷哼一聲,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如今計劃敗,扶夜也不可能再把當做自己的兒了,而勝也已經死了,的殺父之仇也算是借著扶冉的手報了。
現在沒有什麼可以掛念的了,與其頂著這樣一副生活,還不如給自己一個了斷……
“我記得,你的娘還在懷水縣。”
塵風看著萍兒,似乎不明白這樣一副沒有牽掛的表是為何。
“沒有。”
萍兒冷冷地否認了。
沒有娘親,只有爹爹。
從那個人嫌棄,對自己不好開始,就不再是的母親了。
所謂的娘,說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懷的妹妹,可是后來自從有了另一個兒,另一個完全健康的兒……萍兒就徹徹底底變那個家里格格不的人,三泗大多數時候不在家,他不知道萍兒到底是怎麼度過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在潛移默化之中早就不是那副天真的模樣了。
如今,他也永遠不會知道……
“冉兒。”
后傳來扶夜的聲音,眾人循聲去——
“準備吧。”
扶冉點了點頭沒有多問,走到王檀邊:“你傷還沒好,不要太多走了,把令牌給冉兒,我去將士兵們過來。”
王檀擺了擺手:“沒關系,傷不礙事,我去就行了。”
“慢著。”
扶夜走過來,在楚衍旁站定,只是淡淡地看了年一眼,隨后才道:“不要大張旗鼓過去,懷水縣如今都在營程的掌控之中。”
塵風點了點頭:“對,如今和營程已經徹底撕破臉了,他已經知道了監國大人和我都還活著,所以肯定在懷水縣布下陷阱了,只怕寧泉縣那里也已經去了人。”
小丫頭皺了皺眉:“寧泉縣?你們見過他了?”
;塵風點了點頭,回想起昨天的事,道:“對,昨夜和勝手之時,他忽然出現了,似乎跟勝是一伙的,若不是監國大人及時趕到,只怕塵風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扶冉恍然大悟,難怪塵風武功那麼好還會傷,原來是勝那家伙不講武德了。
“那我們進去,可是要怎麼進……我們人這麼多,但不帶人又不行……”
畢竟懷水縣到底有多敵人還不確定,而且百姓可能已經開始暴,必須得有人能夠控制住他們。
扶夜冷冷地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著小丫頭:“怎麼進去,這不如問問你那重要的心上人?”
扶冉:“…………”
爹爹的語氣聽起來怎麼就這麼酸呢,多大的人了還和阿衍爭風吃醋啊……
“阿衍,你知道怎麼進去嗎?”
小丫頭連忙跑向楚衍,用隔開了扶夜和年,隨后攙著年的胳膊——
阿衍的臉很差,真害怕他一會就暈了過去。
“嗯,我這有張圖。”
楚衍眉眼清冷,他慢慢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遞給扶夜——
這是他從天爻閣拿的,天爻閣有的任務是需要背地里進行的,所以閣中對于周邊郡縣的地形和守備十分清楚,全部都有記錄在冊。
這是他……
替墨吾道殺人的時候知道的。
扶夜似乎看穿了一切,但他什麼都沒說,靜靜地接過那張圖紙——
“監國大人……”
一直在旁邊的萍兒忽然開口,眾人的目都向著看去。
“其實,我可以帶你們進去,不會被發現的。”
沒有騙人,對于懷水縣的地形已經是再悉不過了。
扶夜眸深邃,他不過是靜靜地看了三秒,薄輕啟:“不必。”
聞言,萍兒了,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是沒有開口……
其實,沒有想過要害扶夜的,畢竟,扶夜是除了三泗以外唯一對好的人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難道明知道那里危險,自己也不過只是一四歲的,怎麼可能會自己跑到河水旁嬉戲,又怎麼會掉進河里巧被扶夜救了上來……
無非是的娘,所謂的娘親,最終還是覺得自己累贅了,丟人了,希自己消失,徹徹底底地消失……
所以,把推了下去,這才有后來和扶夜的第一次遇見。
若不是勝以爹爹的命所迫,怎麼會想欺騙扶夜,欺騙這個在絕之時救了自己的人。若不是想臥薪嘗膽,找機會殺了勝,替自己爹爹報仇,也不會引扶夜涉險……
其實,真的沒有想過傷害扶夜……
如果真的想傷害扶夜,就不會自從到了漯河村就沒有聯系過勝,因為扶夜上有傷,怕勝來了便會直取他的命,不想扶夜死……
但是,不得不承認,冒認是扶夜的兒是出于的私心……
真的很想會一下扶冉那樣的生活,想要知道被那麼多人寵是什麼覺,想要知道有一個時常陪在邊又疼自己的爹爹是什麼覺,想要誰都沒有辦法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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