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兩旁的商鋪里,熱氣騰騰的桂花糕剛出爐,香氣四溢。
夜北承頓了頓腳,喚玄武去商鋪買了兩份打包回府。
玄武疑,夜北承何時上了這些甜膩的東西了?
轉念一想,玄武頓時明白過來。
……
云軒房,林霜兒蹲坐在地上,正在認真地練字。
強撐著腦袋,毫不敢懈怠,生怕夜北承回來發現在懶,又要惹他生氣。
可練啊練,夜北承還不回來檢查果,倒是困意如水襲來。
午后的日曬得暖,加之昨晚一整宿沒睡好,林霜兒撐著腦袋頑強抵抗。
真是奇了怪了,往日灑掃院子比這累多了,也不見得這麼犯困的,如今只是練了幾個字,就困得不行……
林霜兒甚至懷疑,這字有助眠的功效,不然為何一練字,本能地就想要睡覺……
小腦袋一晃一晃的,林霜兒實在不住這困意,最終繳械投降,手里的筆一下子掉落,索趴在地板上睡著了……
夜北承推開門時,就正巧看見這一幕。
干凈的地板上鋪滿了紙張,紙張上寫滿了字,麻麻,從開始的東倒西歪,到后面的娟秀整齊,看來的確有在好好練字。
夜北承勾一笑,目緩緩上移,最終落在躺在角落的林霜兒上。
午后的日過薄窗,灑在的上,瘦弱的子蜷一團,貓兒似的慵懶,致的小臉蛋在日的沐浴下,如雕玉琢的瓷娃娃。
清的裳遮不住乍現的春,夜北承的目落在纖細優的雙上,呼吸頓時一。
日溫暖,照在上十分舒服,林霜兒了子,前完的廓隨著的呼吸,海浪般起伏。
夜北承眼中暗涌。
那晚遇襲,林霜兒的服早就被染了,自然不能再穿,侯府下人的服都是布麻,穿在上想必硌得慌,他便命玄武去長街街有名的裁鋪子給買了幾套服回來。
他特意囑咐,面料要,要上好的云錦蠶紡織的。
也不知玄武有沒有聽明白,是否將他的要求悉數傳達給了裁鋪老板。
總之,玄武拿回回來時,夜北承并未細看,從玄武手里接過來就一腦塞到了柜子里。
直到他隨手給林霜兒拿了一套換上,他才發現,這種服并不是尋常人穿的服……
那面料清,簡直眼可見,加上裁剪特殊,夜北承本無法直視……
夜北承將手里的桂花糕放在了案桌上,輕手輕腳地走到林霜兒面前,將抱到了床榻上安置。
林霜兒本就睡得不踏實,一聽見靜就睜開了眼,正巧看見夜北承目灼灼地盯著。
頓時嚇了一激靈,林霜兒慌忙起,手忙腳地就要下床。
“王爺……奴婢,奴婢有好好練字的。”張地連話都說不清,只急著解釋自己方才真的沒有懶,只是真的太困了,一不小心就打起了盹兒。
可……可明明記得自己是躺在地上的,怎一下子就回到了床上……
;看著著急的樣子,夜北承語氣不溫不火:“為何不去床上睡?”
這地板多涼,竟然就這樣睡在了地上……
林霜兒回道:“奴婢覺得地上也好……”
方才明明是他說不要弄臟他的床,哪里還敢去他床上睡。
再說,這地板很干凈,午后的又溫暖,就算睡在地上,也覺得十分愜意。
夜北承眉目微擰:“你傷還未好,若是再涼,到時可別哭鼻子。”
林霜兒有些詫異,他這是在關心?
想想又覺得沒什麼,說起來,這傷還是因他所,他關心一兩句,或許只是出于愧疚。
思及此,林霜兒道:“奴婢子沒這麼貴的。”
他房里的地板又暖又,比自己屋里的床板還要舒服呢。
夜北承無奈,見今日確實有好好練字,想來肚子應該也了,便起去案桌旁,將兩盒桂花糕呈到面前:“今日很聽話,這桂花糕是獎勵你的。”
林霜兒盯著他手里的桂花糕,一時怔愣。
“怎麼?不想吃?”見遲遲不接,夜北承微微蹙眉。
林霜兒的確是了,午膳也還沒吃,可一看見這桂花糕,林霜兒就想到那次的事。
了眸子,看向夜北承,試探地問道:“王爺還要吃嗎?”
夜北承向來不吃這些甜膩的東西的,便道:“本王不。”
林霜兒松了一口氣,這才放心地接過他手里裝著糕點的盒子。
一打開蓋子,桂花糕的香味頓時飄散出來,十分勾人食。
林霜兒起一小塊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吃著。
看著吃得香,夜北承心頓時也變得愉悅,他隨口問道:“今日練到第幾章了?”
突然查,林霜兒差點就被噎到,慌里慌張地咽下了里的糕點,答道:“第三章了。”
想起第三章的容,夜北承頓覺間干,他便問:“那你告訴本王,第三章講的是什麼?”
是什麼?
是什麼啊?
方才顧著練字,誰注意容是什麼?
林霜兒快速在腦海中回憶,好半晌才想起。
道:“講的是……如何喂食。”
夜北承又問:“可領會到了其中要領?”
“要領?”
什麼要領?
練字的要領嗎?
林霜兒疑。
橫折豎鉤,練習了很多遍的,自然領會到了一些訣竅,可也不是全部領會的,就比如什麼地方該停頓,還是一知半解。
想到這,林霜兒遲疑著點了點頭,道:“略懂一些。”
點頭時,頭上的著的簪子也跟著搖晃,小臉被太曬得微紅,襯著白皙的,似撲了一層脂,的恢復了些,愈發顯得人。
他暗自滾了滾嚨,覺間愈發干燥:“略懂?”
林霜兒又咬了一口糕點,細細咀嚼著,用以掩飾回答不上問題的尷尬。
夜北承盯著,目在上反復逗留,而后嗓音沙啞地道:“只知其字,不知其意,學了也是白學。”
林霜兒頭垂得更低。
忽然,一雙手著的下,的臉被霸道抬起。
夜北承眸中暗洶涌:“既然不懂,本王便親自教你……”
話落,被他重重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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