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兵臉有點不太好看,剛才的議論聲他已經聽到了,冷冷的掃了人群一眼。
幾個說話比較大聲的家夥一脖子,躲在人群後麵不敢抬頭。不管顧兵在廠裏有沒有話語權,但畢竟是領導,職工心裏還是有點怕的。
周安東笑了笑,看了一眼人群,有幾個眼的,但不知道啥。畢竟對他來說,已經二十多年了,就算曾經眼的,現在也變得陌生,記不起來了。
另外,姚軍在二車間,他經常跑過去蹭煙,所以他的人際關係都在二車間,至於質檢科,不提也罷。
有一句話說得好,當渾濁為常態的時候,清白就是一種罪。
在周安東眼裏,質檢科那幫家夥沒有一個好東西。但在質檢科其他人眼裏,他周安東才是個攪屎。
“看看怎麽樣!”顧兵哼了一聲,打開酒箱,拿出一盒酒,“就像你說的,絕對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周安東接過來,質量還真不錯,而且跟紅龍貴賓相差不大,江州貢酒,五個仿古字看起來也很有意境。
把盒子打開,裏麵鋪的是黃綢,酒瓶被一個紅綢袋裝著,拉開上麵的收口,拿出酒瓶,雖然還是原來的大高粱,但上紅的前後標,確實不那麽一樣了。就是瓶蓋有點憾,拉低了整值,不過也幸虧是鋁製的,要是以前那種塑料蓋,那可真麻煩了。
周安東看了瓶子上很醒目的印著特釀兩個字,問道:“特釀是一百箱嗎?”
顧兵說道:“對,都是按照計劃來的。”
周安東說道:“通知包裝廠,可以全力生產了。”
顧兵點點頭:“我已經通知了。”
周安東拿了兩盒酒往外走,顧兵讓人把酒搬進倉庫,然後快步追上來,“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麽全都是特供,就這一百箱是特釀?”
周安東說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一些老同誌的覺悟可不是你這個狗二代能比的,把什麽特供送去,估計能給你扔出來。”
“忽略了。”顧兵一搖頭,心裏不得不佩服,周安東這丫的心思確實細膩。至於周安東他狗二代,自忽略了。想著等把酒賣出去後,再找他算賬。
周安東問道:“記者安排了嗎?”
“安排了!”顧兵說道:“人報首席記者,每年下去都是他負責跟蹤報道。”
周安東問道:“保證能上?”
顧兵說道:“放心,我顧小五的麵子還是有點的,這破事,一個電話就解決了。”
周安東說道:“如果上不去,我們的計劃就大打折扣了。”
兩人聊著天,上了顧兵的212吉普:“去哪?”
周安東說道:“找個高檔飯店,定一桌菜,先把照片拍了,然後拿到印刷廠排版,明天就能印掛曆了。對了,我們的計劃一旦功,肯定會有很多人打電話來要酒,你要找兩個信得過的人守倉庫,不管是誰,就算是老廠長和張德友親自去,都不能讓酒出庫。”
“為什麽?”顧兵疑的說道:“隻要酒賣出去了,就是我們的功勞,他們想搶也搶不去。”
周安東看了顧兵一眼:“你是真虎啊,智商讓我堪憂,能活這麽大,簡直就是奇跡。”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顧兵深吸一口氣,心裏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忍著,忍著,等把酒賣出去的,一定要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不然,以後還不得騎到我脖子上拉屎?
周安東點了顆煙,靠著椅背,風淡雲輕的說道:“說你吧,你還不服氣。不錯,改革是我們主導的,這個功勞誰也搶不走,但是,能通過高慶奎和張德友要酒的,份肯定都不一般,憑什麽我們勞心勞力,為他們做嫁,擴展自己的人脈?”
“啪!”顧兵懊惱的一拍腦袋,“媽的,我怎麽沒想到。”
周安東翻了個白眼,又了口煙:“你要是能想到,還要我幹什麽?”
顧兵的心一搐,在周安東一而再的打擊下,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真有問題。
“還有!”周安東說道:“知道什麽營銷嗎?”
顧兵張剛要說什麽,就被周安東打斷了:“一看你就不知道,回去買幾本書好好看看。”
“我……”顧兵很想說話,但又被打斷了。
“我什麽我。”周安東說道:“告訴你啊,就算有人把電話打到你那裏了,沒有我的同意,也不能答應,這酒可不能輕易的往外賣,最在年前,要有限量的往外出。”
“嘎吱!”顧兵突然踩下剎車,周安東一個不防,上猛的前傾,接著向後一仰,腦袋磕在了椅背上。因為椅子比較,腦袋磕得有點疼。
“我艸,你要幹啥。”周安東著腦殼,不滿的說道:“知不知道,坐在你邊的,可是未來的營銷大師,將來都不知道有多商業史上的奇跡,會在我手中誕生。你差點就把我這個天才扼殺掉,如果我出了事,那絕對是中國乃至全世界都無法承的損失,而你就會為全世界人民審判的罪人。”
顧兵砸吧砸吧,好一會才臉黑黑的說道:“我錯了,未來的營銷大師。其實我就是想問問,高慶奎和張德友就算了,為什麽我也不能往外賣?”
“營銷!”周安東懶懶的揮揮手,“說了你也不懂,聽我的準沒錯,走吧。”
“營銷?”顧兵一臉懵,這種被後世玩兒爛了的營銷方式,在此時還是個陌生的詞匯。而把營銷玩兒到巔峰,發揚大的就是小米。
包裝車間的工人,把酒送到了庫房,因為天氣比較好,又沒有事可做,三一群五一夥的站在外麵曬太。人一多啊,什麽閑話都能聊,尤其包裝車間工人一多半都是人,這老娘們兒要是聚在一起,東家長西家短,好事壞事,無中生有的就出來了。
“就是那個周安東,攛掇顧書記搞改革的。”
“哼,他這是狗急跳牆了,要是酒賣不出去,就得在二車間學狗,爬到廠區大門口。到時候,他這個大學生怎麽還有臉在廠裏待下去。”
“呸,還大學生呢,淨不幹人事,有改革的錢,還不如給我們發點工資,過個年。”
“我聽財務科的人說,這次改革的資金要十萬呢,還有可能不夠。”
“唉,這樣下去,也不知道咱廠還能撐多久。”
“喂,你們聽說沒有,周安東和後勤的王若梅有一,還被周安東老婆堵床上了。”
“毀人清白的事可不能瞎說,人王若梅的丈夫可是市政機關的,還是個副科長呢,要是傳出去,不是破壞人家兩口子嗎?”
“我這可不是瞎說,周安東老婆正在跟他鬧離婚,就是因為王若梅。而且,這事我可是聽質檢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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