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怎麼會有真呢?
那些騙人的玩意兒。
雲驪在胡思想時,把牌一攤:「胡了。」
正好是陸之放炮,陸之笑道:「你今兒手氣也不錯。」
「哪裡比得了王妃呢。」雲驪把錢放在旁邊丫鬟抱著的匣子里。
總是這樣,在別人不留神的時候,就掠取一切。
打了幾句,戲班子開始唱戲,大家推牌了,又都去看戲,恰好那日席上遇到的鄒夫人也在,見著雲驪道:「我聽說了,你家那位真好。還真是如你所言,他沒有收用,我真的是聽了羨慕。」
這位鄒夫人也是之人,居然就這麼說了出來。
雲驪卻不習慣和別人說很多自己的心思,只是笑笑,並不多言,和裴度的關係早已不用四宣告。
在前面走的陸之和雲淑都聽到了,雲淑則是同的看向陸之,這樁婚事真的是很好,當年若是沒有那麼一出事,如今琴瑟和諧的就是表姐了。
雲淑的眼神陸之很懂,但正是因為很懂,才更難。
曾經,也是那麼想的,若是沒有那個夢,也只覺得自己和雲驪的不同,只是因為嫁的人不同,可本不是。
那個銀波的妾,妖妖調調,十分寵……
每次過來給請安時,就時不時扶著自己的腰,無視也不行。
還好自己把自己作廢了,否則,就要一輩子對著那個妾了。可到雲驪這裡,卻完全不是這樣,裴度為了居然拒絕了銀波。
而且,也沒什麼欣喜,反而是很尋常的樣子。
雲淑看到陸表姐如此,坐定后,就安表姐:「得罪了晏相,怕是他們要被外放了。」
就是好,也經不住現實磋磨。
但是表姐這般,也不好,等賓客們散盡,雲淑和孔雋提起此事,一面為表姐不值得,一面又說裴度:「他這樣不是自己的大好前途都沒了麼?」
孔雋嘆道:「他還是來的太容易了,做事容易衝,晏凌可不是好惹的。」
雲淑笑道:「是啊。」
還是他們搭配的好,孔雋也有人給他送妾,但是都知道他家中夫人厲害,是有名的胭脂虎,故而,不敢送人來。
這個話甚至在孔雋到裴度時,有意說了他兩句:「你這樣得罪晏凌,實在是不智。」
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們都是太后一派的人,固然文武不同,但都是為皇上辦事,都是章家姻親,孔雋也不想因小失大。
皇帝年輕,朝臣們容易糊弄,而文臣權利非常大,有裴度在中樞,總是好些的。
裴度卻覺得好笑:「送人和送錢有什麼兩樣,我並不需要那些。」
他是知道孔雋的做法的,外頭來送人,他是一律讓自己娘子出面,或者裝怕老婆的模樣才逃,可是他——
他不願意雲驪背上任何不好的名聲,什麼妒婦胭脂虎,這些都不應該是形容雲驪的。
就是外放,他也認了,晏凌也不可能一直在位,他總有機會東山再起。
但是如果和雲驪有了裂,他很難接……
正在他這般想的時候,卻見晏凌滿面春風的從閣出來,看到裴度就道:「哎呀,老弟啊,就盼著你來呢,我們都等著你呢。」
這個態度熱到連孔雋都忍不住側目。
真是見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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