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信息后。
周稚京等了十分鐘,這條信息跟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任何回應。
閉了閉眼,將手機揣進口袋,深吸一口氣后,用房卡打開了門。
房里沒人,宋奎不在。
周稚京坐在沙發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磨掉了的勇氣。
只在里面坐了五分鐘,就攥著房卡離開了。
人坐在出租車上,心如麻,就在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的時候,周茜的電話進來。
“你人在哪里?我現在在小區。”
“我在路上,馬上就到。”
周稚京沒多問,先讓司機去小區。
周稚京一口氣跑上五樓,周茜手里拿著個行李袋,深深看一眼,“先進去再說。”
兩人進了屋子。
屋那些能移的大件,都不在原來的位置上,周茜愣了一秒,臉大變,“都已經找到這里了?”
周稚京無波無瀾的把桌椅往邊上推,說:“就來過一次。這里到底是海荊市,他應該不敢隨便來。”
“我在九州見了宋梟。”
周茜將行李包放在桌子上,表嚴肅,“京京,宋奎不會放過你的。”拍了拍行李包,“這里是我存在九州私人戶口里的錢,我取了一大部分出來,另外的我會想辦法,存到你媽媽的醫院里去。這是一張去洲域的船票。你現在立刻就走,等到了那邊之后,你再聯系我,我幫你安排。”
行李包里全是現金,船票也放在里面了。
袋里,還放著一些金鉆什麼的,以備不時之需。
凱銳現在是如日中天,據說宋奎是攀上了大船,凱銳之后還會有幾個大作,擴大事業版圖,甚至有企圖要取代華瑞。
周茜聽到這些,哪里還坐得住。
周稚京咬著,“可是,可是我現在不能走,桑晚因為我得罪了陳宗辭,惹了非,現在還被扣在警局,家里人都不管。”
周茜眉頭皺,“你又做什麼了?”
周稚京沒說話。
“所以現在陳宗辭也在針對你,是嗎?”
“是的。”周稚京小聲的回答。
周茜一時惱火,啪的一聲。
這一耳來的十分突然,周稚京愣住。那一瞬,連周茜自己都有些無措。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很快握住拳頭,背到后,沉聲說:“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說過,別指靠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要腳踏實地一步步來,別想著一步登頂。你為什麼總是不聽勸?你招惹的所有人,都是因為你的貪。”
“你的父母給你這張臉,不是為了讓你去勾引男人,利用男人。再苦再難的日子,只要你腳踏實地的工作,困難總會過去的。你要相信老天爺……”
周稚京搶了的話,“相信老天爺關上我的門,會給我留個窗戶。姑姑,這些話我聽過很多次了。可是老天要真想幫我,我們家都不至于淪落到今天這樣!我也不會一次次都遇到混蛋!我工作不努力嗎?我做人不努力嗎?”
“反正我是要結婚的,我努力的去找一個更好的男人,我有什麼問題呢?為什麼你不從那些男人上挑錯,要在我上找問題呢!”
;“是因為在你們眼里,我就是配不上他們,我就應該找一個跟我一樣,然后一起去吃苦!這才是我應得的,對嗎?!”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笑起來,“然后兩個窮貨,為了買房子,養孩子,為了各種家庭瑣事爭吵。我甚至能想到,我以后是怎麼給我媽拔管子的!”
“我努力提升自己,為什麼不能找那些能給我帶來更好生活的人?”
周茜看著歇斯底里的樣子,心里一酸,了語氣,背在后的手用力握拳,又慢慢松開,而后手搭在的肩膀上,說:“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現在收拾行李,今晚別住在這里了。我古箏店那邊有宿舍,今天先睡那邊,明天我送你上船。”
“桑晚的父母不會真的不管。你現在自顧不暇,會諒解。”
周稚京其實不需要誰的諒解,真的要跑,就不會在乎桑晚怪不怪。
只是這一次,不想跑了。
周稚京把行李包推回去,說:“我不走。大不了給宋奎當老婆,只要他不把我折磨死,我活下來,我還能繼承他家產。”
“你胡說什麼!”
周稚京沒再多說,直接把周茜送了出去,“我的事兒你就別管了,到時候牽連到姑父,他跟你離婚怎麼辦。他對你來說,也是好不容易找到的良緣,不是嗎?”
這句話,簡直是在打的臉。
不等周茜說什麼,周稚京就關上了門,不再理。
周稚京枯坐在沙發上,人慢慢冷靜下來,臉頰火辣辣的疼,周茜那一掌狠。
抬手了。
可能是因為自己沒孩子,周茜把當自己孩子那麼看待,才會那麼焦心。
當初媽把送過去,就對說過,‘你這個姑姑沒孩子,你到邊以后,對多關心,聽話一些,說不定就把你當親兒。我沒有什麼能力幫到你,但是可以的。’
周稚京托著臉頰,突然想到下班前,趙書找萬凝,當時刻意聽了一下,知道今晚上陳宗辭有飯局。
想了下,給萬凝發信息。
萬凝這會正在衛生間里吐酒,已經喝不下去了,但今天的老總很不好對付,而且看的眼神特別瞇瞇,讓一陣特惡心。
看到周稚京的信息,靈機一,先給發了地址過去,【今天陳總跟凱銳的宋總吃飯,陳總都快被人灌醉了。】
周稚京:【那我不打擾,我自己去找資料。】
萬凝回到包間,這飯局看著還沒有要散的意思。
宋奎著煙,同陳宗辭耳語說笑,喝酒。
可這飯吃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聊過一句正經事。
半小時后。
包間的門再次推開,周稚京穿著一條紅的吊帶塑長,化著致妝容,手里拿著一瓶紅酒,走了進來。
紅的擺搖曳,那樣的耀眼,的皮白到發,桌上所有人的目,在頃刻間被吸走。
宋奎手里夾著煙,瞇著眼睛盯住的臉,看著朝著這邊過來。
周稚京的目由始至終落在陳宗辭的上,而這滿桌的人,也就他一眼都未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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