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辭剛坐下來,就接到了蔣聿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兒呢?”
陳宗辭:“東軻村。”
“你真去了啊!”蔣聿十分驚訝。
這地方是蔣聿大學畢業時,用剩下的歲錢,自己設計并建造的世外桃源。
當時他攛掇了好幾個人跟他一塊,沒人愿意,就陳宗辭陪他玩。
兩人圈了老大一塊地,蔣聿的房子就在隔壁。
外面的那條路也是他們兩人出資修建。
房子落之后,他倆就來住過一回。
主要是位置太偏了,誰都懶得過來,就閑置了。
只在村里找了兩個人來看顧房子。
陳宗辭:“有什麼問題?”
蔣聿笑了笑,說:“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跟你說一聲,夜里有大暴雨,我那房子屋頂好像了,你讓管理員去理一下,別給我房子搞壞了。”
陳宗辭側頭朝著窗外看了眼,“這個點才說,誰理你。”
當然了,蔣聿醉翁之意不在酒。
陳宗辭掛了電話,就手機丟在茶幾上。
其實從上午開始,就有短信提示,只不過并沒有人關注。
陳宗辭抿了口酒,余又朝著窗外瞥過去。
……
周稚京開到半路時,因為雨量過大,被迫靠邊停下。
雨水集,山間升起一層霧氣,能見度變得很低。
車燈打出去,什麼也看不到,路都看不清。
周稚京又艱難的開了一段,最終還是放棄掙扎,打了雙閃,打算等雨小一點再說。
拿出手機,可能是雨太大,信號變得很弱。
凌晨一點半,被困在了盤山公路上,真是糟糕頂。
這麼大的雨,車子停靠在山邊上,并不安全。
這里的路修的并不是特別好,旁邊也不弄個圍欄,每次轉彎的時候,都必須全神貫注,視野不好的時候,很容易沖出道路。
真不知道陳宗辭怎麼會在這種地方修建別墅。
大雨傾盆,噼里啪啦砸在車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雨勢沒有變小的跡象。
周稚京的冷靜被一點一點的消磨干凈,開始焦灼不安,腦子里也產生了各種不好的設想。
不能再這樣干等下去。
拿出手機,打算救援。
誰知道,這會手機竟完全沒了信號。
這不是個好兆頭。
這一刻,周稚京開始真正的害怕起來,也開始后悔,不應該在這種況下,意氣用事,就這麼開著車跑出來。
當然,現在后悔也沒用。
拿了傘,準備下車往前走一走,看一看有沒有什麼況。
只是停的位置,恰好在半山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而且,這個時間點,本不用指能有人出現。
剛一打開車門,一陣風猛地灌進來,夾雜著雨水,的臉一下子就被打。
周稚京立刻把車門關上。
被嚇到了。
也清醒的意識到,這一刻,什麼也做不了。不管會發生什麼,都只能坐在車里等。
進退不得。
周稚京抿著,不服。
就是不服。
;車不能行,人可以走吧?
就在準備徒步下山的時候,突然有人拉車門。
周稚京嚇了一跳,扭頭一看,陳宗辭的臉出現在車窗外,拍打車窗示意解鎖。
他穿著雨,滿是水的進了副駕,“一會調轉車頭,我在前面給你開道,你跟著我走。”
車子停在這里肯定不是辦法。
其實開的并不遠,相比離開,還是回去更近一些。
周稚京沒吭聲。
陳宗辭冷著臉,“聽見沒?”
“聽見了。”
陳宗辭沒有立刻下車,他從收納箱里拿了包煙出來,點上煙,他扯下冒兜,將香煙咬在里,找了紙巾,掉臉上的水,說:“不是想嗎?一會可以撞死我。這種地方,殺人埋尸,不會有人發現。”
周稚京盯著他里的香煙,不理會他的話,只朝著他出手,說:“來一。”
陳宗辭把里那,遞過去。
周稚京皺皺眉,是有點嫌棄的。
可陳宗辭不管,直接把煙放到邊。
周稚京朝他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咬住。
陳宗辭收回手,把那盒煙放進了口袋,等周稚京到第三口的時候,他又把煙給搶了回來,“什麼時候學會的。”
看手勢作,練的很。
周稚京沒答,只緩緩的吐出最后一口煙。
陳宗辭完煙就下了車,在他的指揮下,周稚京原地調轉車頭。
這會,周稚京才看到他是騎了個老式的托車過來的。
看著就不怎麼安全。
他打了個手勢,示意跟著。
這一路,周稚京都開的極其的小心,怕稍有不慎,真會撞上去。
重新回到別墅。
啞婆婆煮了三碗姜湯,的孫子去隔壁給蔣聿的別墅理房頂水問題。
周稚京上的羽絨服都被淋了,一寒氣,雨水從領進去,乎乎的黏在上,冷的人打哆嗦。
陳宗辭就更不用說,雨里頭只套了一件沖鋒。
兩人都有些狼狽,喝姜湯的時候,啞婆婆的兒子進來。
目在周稚京臉上掃過時,停留了幾秒。
周稚京這會雙手捧著碗,頭發,小臉凍得慘白,正小口喝著姜湯。
陳宗辭在一旁提醒上樓先去洗熱水澡。
也不耽擱,跟啞婆婆招呼了一下,就先上了樓。
啞婆婆的孫子用巾掉臉上的水,余又朝著周稚京看了一眼,他長得那麼大,還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人。
啞婆婆把姜湯遞給他,沖著他一頓手語。
他立刻收心,喝了兩口姜湯,就過去給陳宗辭說了一下隔壁別墅的問題。
房子病還多,不但防水沒做好,連排水都沒做好。
這雨要一直這麼下下去,蔣聿的房子可能要進水,那地下室里的設備,都得遭殃。
現在這個況只能人工排水,且需要足夠的人手。
他剛才去看了一眼,水已經倒灌進了屋子。
東軻村位置偏,村里頭大多是老人小孩,年紀輕的基本上都外出務工,不怎麼回來。
所以本找不到人。
偏偏兩棟別墅的排水系統是一樣的,所以蔣聿那邊遭殃的話,陳宗辭這邊也未必能有多好。
啞婆婆的兒子提議,“最好先把貴重品搬上樓。”
現在這邊信號都中斷了,外頭還不知道是什麼況。
眼下就兩個男人,這活自然也就落在他們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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