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忍不住捂著鼻子喊了一聲,水潤的眸子控訴地瞪著周時凜,綿綿的沒什麽殺傷力。
“你怎麽突然停下來了!”
得跟塊鐵板似的,撞得鼻子都酸死了。
也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溫淺一邊著鼻尖一邊小聲咕噥:“吃鋼筋長大的吧。”
周時凜耳力好。
溫淺說的話一字不落地鑽進耳朵裏,他角忍不住了,垂眸,目落在通紅的鼻尖上,定定凝視了幾秒又移開,嗓音低沉清冷。
“是你自己不看路。”
他發現變得正常的溫淺有點傻氣,想到的不適是自己造的,一向冷的心腸破天荒了幾分,借著夜的遮掩,直接一個用力將溫淺抱了起來。
溫淺傻眼了。
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了,下意識地圈住周時凜的脖頸,眼底都是疑,口更像是揣了隻兔子,撲通跳。
這是……第一次被人公主抱。
正浮想聯翩的時候,頭頂突然落下一道冷淡涼薄的嗓音,男人語氣平淡:“別多想,單純是因為你的兩條小短走得太慢。”
溫淺:“……”
哪裏短了!
周時凜人高長,抱著溫淺很快就走到了家屬院大門外,眼角餘看著懷裏人氣鼓鼓地憋著臉蛋,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裏莫名覺得有點爽。
難為也有吃癟的時候。
他單手攬著溫淺,另一手朝著站崗的哨兵回了個禮,看得哨兵目呆滯,那個什麽……這就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吧?
進了家屬院。
溫淺怕人看見就不好意思再讓周時凜抱著,剛想說自己可以走,側突然響起一道驚呼,沈雪凝矯造作的聲音響起。
“淺淺,你太不懂事了!”
“周大哥平時訓練那麽辛苦,他已經夠累了,你怎麽能讓他抱呢,累壞了怎麽辦,你又不是斷了,快下來自己走!”
聽聽這什麽話。
赤的挑撥離間。
字裏行間都在指責溫淺不心疼男人、不大度、不懂事,反觀沈雪凝多,多善解人意啊。
哼,就是有點多管閑事。
還賤!
為了氣沈雪凝,溫淺故意將臉上周時凜的寬闊的肩膀,語氣裏帶著幾分無辜:“雪凝,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我不舒服,剛從醫務室回來,凜哥心疼我才抱著我走的。”
說罷,適時的紅了臉。
掌大的小臉盛滿了怯,別說男人看了魂兒要飛,人見了都要心神漾上幾秒。
沈雪凝被堵得啞口無言。
看著眼前的一幕覺得格外刺眼,周時凜不是一直很討厭溫淺嗎?
怎麽不僅睡了還抱上了,終究是不甘心,心裏泛著酸水,語氣也發酸。
“那你也要懂得心疼丈夫啊。”
溫淺差點就沒笑出聲,無辜地眨了眨眼:“可是凜哥願意啊。”
說著,出細白的指尖了周時凜的口,語氣綿綿的。
“凜哥,是不是啊?”
周時凜垂眸看向溫淺,沒有錯過眼底一劃而過的狡黠,雖然不清楚為何突然和沈雪凝針鋒相對,可是自己的妻子。
孰輕孰重他分的清。
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的妻子,別人隻會更加看輕,既然溫淺做出了改變,當著外人的麵他也應該維護。
於是,他很配合地嗯了一聲。
聲音不高卻低沉悅耳,砸在沈雪凝心裏更是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令吃驚得怔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眼睜睜看著周時凜抱著溫淺走遠。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腦子。
周時凜似乎不討厭溫淺了,他們做了恩夫妻,那怎麽辦?!
這邊。
溫淺回到家。
才不管沈雪凝涼拌還是熱拌,想到對方剛才吞了蒼蠅一樣的死人臉,心裏就覺得暢快,這才剛開始呢,沈雪凝敢覬覦男人,就天天讓‘吃檸檬’。
酸死!
周時凜端著水杯走過來,將藥一起遞給溫淺。
“吃藥吧。”
“看你這麽開心,不疼了?”
原本轉移了注意力,溫淺已經不覺得疼了,經他一提醒,好像又開始作痛了,胃裏也有些不舒服,不得不說原主這小板實在是太弱了。
控訴地瞪著周時凜。
“你一說我又疼了。”
周時凜:“……”
確定完畢,還是像以前一樣不講理,不過,似乎並不討厭。
吃過藥又灌了一大杯熱水。
溫淺就打算睡覺了,在外邊奔波了勞累了一天,上出了不汗,準備先洗個澡,進了衛生間卻發現周時凜已經給自己燒好了熱水。
果然,夫妻之間的尊重是相互的。
還發現周時凜這人是個吃不吃的順驢兒,若是原主能早日參這一點,也不至於結婚大半年夫妻關係還冷如冰山。
這年代沒有淋浴。
洗澡也是盆裏兌了溫水洗,溫淺洗了個戰鬥澡,穿了件無袖的及膝睡回到臥室,然後看著臥室裏那張一米五的雙人床犯起了愁。
要睡一張床嗎?
磨磨蹭蹭的不肯上床,周時凜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畢竟,在他的固有印象裏,溫淺一直對他‘賊心不死’,還格外饞他的子。
現在倒好。
連同睡一張床都要猶豫了。
這轉變得也太徹底了,都快趕上大變活人了。
他也不是沒風度的人,非要死乞白賴睡在床上就沒意思了,於是主抱著自己的被褥打起了地鋪,這下溫淺鬆了口氣。
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要不我打地鋪你睡床吧?”
畢竟自己不是原主,算是個外來戶,一來就把主人趕去打地鋪,多有點不太好。
周時凜沒說話,給了溫淺一個‘你覺得呢’的眼神就去了客廳睡覺。
這一晚。
隔了一堵牆的兩個人心思各異。
溫淺到底是累了,很快就進夢鄉。
一牆之隔的周時凜卻失眠了,目落在自己的小臂上,壯的手臂上有幾條深淺不一的紅抓痕,在麥的上看著異常曖昧。
他的腦海裏不控製地冒出昨晚的一幕。
癲狂……
狂……
放肆掠奪……
眼前是溫淺睡之下白得晃眼的一截小,纖細修長,細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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