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溫淺才得知周時凜下放到彭城的消息。
彼此,正坐在陸宅寬大的客廳裏吃早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隻是停頓了一下,之後就端起牛一飲而盡。
仿佛——
周時凜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在的生命裏一樣。
陸震看著自己妹子這副斷絕的樣子,忍不住揶揄出聲:“我算是看明白了,人的心似海深,你們人狠起來本就沒我們男人什麽事。”
之前兩人還得濃意。
這才不過短短一個月,竟然是人非了,關鍵是自己妹子這傷好得也太快了些,原本他還準備了長篇大論來安,現在倒好,沒有用武之地了。
溫淺在心裏苦笑。
能怎麽辦?剪不斷理還,糾纏不休不是的格,比誰都清楚自己心裏還著誰,現在周家的況比之前愈發糟糕,周鋒判了刑,周時安撤了職,周時凜也去了千裏之外。
這個節骨眼上。
自己若是再纏綿兒長也太不合適,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就像那句話說的,今天的分別是為了明天更好的相遇,相信一定會等到那一天。
“哥,我想把服裝店轉讓出去。”
離高考還有一個多月,剩下的時間想全力衝刺高考,店裏的事雖然不算多,勢必也會分走一半的力,況且,這裏沒有了周時凜,以後也不會再來。
陸震東很讚。
“關了好,哥養你。”
“不用,你妹妹我現在也是個小富婆了。”
做生意賺的錢,加上周時凜留給的存折,溫淺現在手裏握著一筆很可觀的資金,現階段隻有一個目標,考個好大學,換一條賽道。
其他的事,通通給高考讓路。
***
溫淺回歸校園。
班級的科任老師們驚喜不已,班主任老師特意給挑了個自認為很合適的同桌——自從溫淺來了一中就一直被一頭的千年老二。
“溫淺,你和秦樹飛坐一塊。”
“一個年級第一,一個年級第二,希你們在最後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能互相監督,彼此幫助,勇闖高考。”
班主任說完就走了。
秦樹飛笑著朝溫淺點點頭:“溫淺同學,久仰大名。”
他笑起來的樣子很。
就像是校園裏最孩歡迎的那種大男孩一樣,給人如沐春風的覺,事實也確實如此,幾乎是溫淺剛坐在座位上就到了生們的目。
有羨慕。
還有嫉妒。
其中還夾雜著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年級第一就是牛,有優先選擇權。”
這話聽著酸溜溜的,還充滿了敵意,溫淺是來衝刺高考的,可不想被人當假想敵,當下就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微微一笑:“有本事你也考個第一試試。”
說話的生馮瑞雪。
高中三年,一直和秦樹飛做同桌,秦樹飛長得好看,家庭條件也優越,聽說他父母都在機關單位上班,這樣優秀的男人正是夢寐以求的另一半。
隻可惜班主任不知吃錯了什麽藥。
上個星期突然將和秦樹飛分開了,棒打鴛鴦,這和拆散牛郎織的王母娘娘有什麽區別,關鍵是秦樹飛對自己的態度,好歹也是做了三年同桌的人,他怎麽能對溫淺笑得那麽燦爛?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還有那個剛來的班生,不就是長得漂亮一點,材苗條一點,學習優秀一點,有什麽可狂的,還奚落自己考不了第一,舅舅就是縣一中的教導主任,考不考第一都有學上。
“哼,第一有什麽了不起。”
馮瑞雪輕蔑地輕哼:“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早就過了比學習的年代,學生要多元化發展,你會唱歌嗎?會跳舞嗎?會主持晚會嗎?”
溫淺也是服氣了。
這可真是極品年年有,今天特別多,莫名其妙就被人給針對了,也不在乎是不是會得罪人,當下就不客氣地冷嗤一聲:“我是沒有你多才多藝,我還沒你臉皮厚呢!”
“真是莫名其妙!”
“你想和秦同學坐一塊就去找老師啊,衝著我犬吠個什麽勁兒!”
犬吠?
馮瑞雪瞪大眼,這個犬吠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狗?好哇,這個班生真是狂得沒邊兒了,竟然敢罵自己是狗。
“你……”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溫淺打斷。
“你什麽你,你趕閉吧,我來學校是為了學習的,不是為了找男人的,你想怎麽樣跟我沒關係,別來煩我!”
馮瑞雪:“……”
還沒見過這麽狂的班生,此刻接連被罵了兩次,還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最重要的是秦樹飛也在看著,的臉往哪裏放?
不要麵子的嗎?!
當下站起來就要罵回去。
“馮瑞雪,學校不是你家開的,是你挑事在先,難道別人不能反擊,你別太咄咄人了。”
秦樹飛言辭犀利。
說出來的話可不像他的外表一樣和煦,氣得馮瑞雪漲紅了臉,委屈的淚水在眼裏打轉,最後一跺腳,嗚咽著跑出了教室。
溫淺:“……”
這都是哪跟哪啊!
鬧了這麽一出,現在隻想遠離是非,還有一個多月才高考,可不想每天被人當做敵一樣詛咒,說不定還會詛咒自己落榜呢。
在某些方麵。
還是很迷信的,於是也沒去管秦樹飛是個什麽想法,拎著書包徑直坐到了最後一排靠牆的一個空位置上,出試卷就開始埋頭刷題。
用後世的話說就是——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
‘到手’的同桌飛了,秦樹飛還有一點小失,他轉頭往後邊看了一眼,見溫淺已經開始筆疾書,立即也有了危機,取出一疊卷子就開始做了起來。
至於馮瑞雪?
滴滴又蠻狠不講理的大小姐,誰願意搭理。
一天的學習很快結束。
下了晚自習,溫淺騎著自行車出了校門,正準備加速之際,後突然傳來幾聲叮呤聲,秦樹飛騎著二八大杠飛快追上來,他的笑容依舊明亮如漫天星子。
“一起回去?”
“不順路吧。”溫淺道。
秦樹飛揚起角:“我知道你家住在哪裏,我們家也在那一片,以後咱們可以一起上學下學,相互間也是個照應,再說了,天這麽黑,你不怕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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