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龍龍那孩子沒了。”
昨夜。
龍龍搶救了一整晚,終究是因為失過多無力回天。
“今早我看見姚金鈴了,隻一晚上頭發都白了大半,以前我覺得一夜白頭是誇大其詞,沒想到真有這種事,唉,真是可憐。”
姚金鈴這個人雖不討喜,可出了這種事,大家都同不已。
“養了那麽大的孩子突然沒了,這不就是相當於要了當媽的半條命。”
“誰說不是呢,真是造孽啊。”
說著,幾人又想到罪魁禍首趙小慧,狠狠痛罵了一番。
溫淺借機說了自己關於聯名信的想法,得到了大力支持。
街坊們紛紛表態。
“我們肯定簽名,為了丟了命的龍龍也為了我們自己的孩子,絕對不能輕饒趙小慧!”
另一邊。
姚金鈴形容枯槁,青中夾雜著掩蓋不住的白發,神木然地看著王誌仁,從嚨裏出幾個字。
“你真的要走?”
王誌仁收拾行李的手頓了頓,片刻後才緩慢地點了點頭。
兒子沒了。
這個家已經沒有再讓他舍不下的人或了,所以,他離開的沒有一點留。
“金鈴,我們好聚好散吧。”
說完,他麵嫌棄地看了姚金鈴一眼,本來就長得勉強算是個人,現在倒好,一夜之間白了頭不說,麵容更是滄桑得沒眼看。
這樣的人做老婆,帶出去都丟他的臉。
還是劉茶茶那樣年輕漂亮有活力的人更適合共度一生,隻可惜劉茶茶坐牢了,還欠自己五十塊錢沒還呢。
算了。
區區五十塊錢不足掛齒,看在介紹小姐妹給自己認識的份上,自己也不想過多計較了,雖說的小姐妹長得稍微遜了一些,但和姚金鈴比起來也足夠甩出一大截了。
關鍵人還溫小意。
自己說往東就不敢往西,這樣的人才適合他,至於兒子,人死不能複生,隻要他還能生,兒子還會再有的,還有兒,一個丫頭片子,留給姚金鈴作伴得了。
收拾完東西,王誌仁就要走。
“等一下。”
姚金鈴住他。
“你真的想好了?一定要離婚?”
王誌仁已經鐵了心,他什麽也沒說,沉默堅定的表就是他的態度,姚金鈴突然冷笑了兩聲:“我們的兒子慘死,你不想著為兒子報仇,竟然就這麽不管不顧拋下我和兒?”
自己的男人什麽德行豈能不知。
隻是以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著隻要不鬧到自己眼前、隻要他心裏還有這個家,這日子就能過下去,可現在……
嗬嗬。
男人終歸靠不住。
是異想天開瞎了眼,看上這麽個無無義的東西。
“你外邊是不是有人了?”
聞言,王誌仁眼神閃了下,下意識否認。
“沒有,你別胡說。”
“我隻是和你過不下去了,你嗓門大不講理,為人俗不堪,和你在一起我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了。”
“忍不下去就滾吧。”
冷冷丟出這麽一句話,王誌仁震驚的目中,姚金鈴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行李袋,從裏麵翻出家裏唯一的一張存款單。
“把錢留下,房子也沒有你的份兒。”
錢沒了,王誌仁氣得脖子都了兩圈。
“你這個潑婦——”
“潑婦也是你當初明正娶迎進門的,沒有人生來就是潑婦,王誌仁,我變如今這副樣子有你一半的功勞,但凡你對我多關心一點,讓我心一點,我都不會為你口中的潑婦。”
“你是最沒資格嫌棄我的人。”
姚金鈴將存款單收好,厭惡地看了王誌仁一眼,冷聲:“你可以滾了。”
“你!”
王誌仁氣得說不出話,半晌才憤憤然轉離去,他一走,姚金鈴就看向一直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兒,放輕了聲音說:“在家裏乖乖等我回來。”
隨即走出了家門。
一路跟著王誌仁來到了城外一平房,看著王誌仁門路地敲門,很快,一道年輕聲就傳了出來。
“誰啊?”
“倩倩,是我。”
王誌仁的聲音溫得快要滴出水來,是對從來沒有過的溫言語。
姚金鈴眸子寒了寒,心髒的位置疼得不過氣來,躲在牆角,手心用力在腔上方,仿佛這樣就能抵擋一些疼痛。
很快。
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材小的人帶著甜膩膩的笑容,滴滴地依偎進王誌仁懷裏,摟著他的脖子撒:“我還以為你要把人家扔在這裏孤零零一個人過年呢。”
“我哪舍得。”
王誌仁著人前的兩團起伏,靈魂都快飄上天了。
“我和那母老虎提離婚了,倩倩,以後我就能完完整整屬於你了,等一拿到離婚證我們就去登記,往後的一輩子我都守著你。”
倩倩咯咯笑起來。
“真的?好哥哥我死你了。”
說著,一把將王誌仁拉進門,主送上瓣,兩人很快摟摟抱抱地黏在了一起,曖昧不明的聲音伴隨著一陣詞浪語。
“小妖,你是不是想榨幹我?”
“今天哥哥我非弄得你仙死。”
牆角。
姚金鈴死死咬住了,口腔中一陣陣腥味蔓延,聽著裏麵不堪耳的下流對話,鋪天蓋地的憤怒將整個人席卷。
兒子骨未寒。
作為父親的王誌仁卻迫不及待地來找人鬼混,他不配做父親、更不配為人,還有那個倩倩,不愧是劉茶茶的好姐妹,兩人臭味相投,都不是什麽好鳥。
明知王誌仁有家室卻要勾搭在一起。
知三當三,破壞別人家庭,自己絕對不會放過這對狗男,姚金鈴死死盯著那扇關住的門看了片刻,下心頭噴湧不絕的恨意後徑直去了公安局。
替兒子報仇的事,隻能靠自己了。
***
溫淺和周時凜這邊也在積極呼籲大家在‘嚴懲殺人兇手趙小慧’的聯名書上簽字,短短幾天,未年人殺人事件就傳得沸沸揚揚,一時間群激,越來越多的人要求嚴厲懲罰殺人兇手。
姚金鈴很。
街坊鄰居、乃至許許多多的陌生人都比王誌仁這個父親有誼,深深給大家鞠了一躬,語氣哽咽地說:“謝大家為我兒子發聲。”
“我承認,我兒子被慣壞了,他淘氣頑劣,可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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