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實話。
龍龍那孩子雖然頑劣了些、欺負趙小慧在先,可也不至於付出這麽慘痛的代價,白白丟了一條小命。
“那趙小慧就是故意報複。”
“那孩子知道自己年紀小,殺了人也不需要負責人,否則怎麽會那麽準地割在大脈上,分明就是想置龍龍於死地。”
“金鈴你也別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你再和王誌仁生一個吧。”
姚金鈴無力地搖頭:“我和王誌仁離婚了。”
說完,無視眾人驚詫不已的眼神,直直看向溫淺,強行出一抹落寞的笑容,道:“謝謝你,溫淺,我很後悔沒有聽你的話,如果那天我把你的話聽進去了,也許我兒子就不會沒命了。”
捂著臉嗚咽。
一滴眼淚都沒有。
短短幾天,眼淚早就哭幹了,心也幹涸了,現在的活著就隻是為了複仇,用自己的方法為自己兒子討回公道。
不惜一切代價。
溫淺到了姚金鈴話裏的絕和眼中的決絕,喪子之痛,常人無法想象,更無法同,此時此刻,所有的言語都是蒼白的,隻能附上一句節哀。
逝者已逝。
活著的人還要留於人世間,往後餘生的每一天恐怕都充滿了痛苦。
回到家。
溫淺和江暮雲說起姚金鈴的現狀,孩子死了,婚也離了,對於一個人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江暮雲長歎一聲。
“那個王誌仁看著就不像是正經過日子的男人,笑起來眼尾全是紋路,這樣的男人花心著呢,現在看來,不花心還狠心,孩子骨未寒就迫不及待地離婚,恐怕早就被外邊的小妖勾了魂兒了。”
比狠心。
人從來不是男人的對手。
對於王誌仁這種拋妻棄子的行為,溫淺隻能說一句早晚要遭報應,隻是誰都沒想到,報應會來得這麽快。
王誌仁自己也沒想到。
這晚。
他一下班就猴急地和倩倩纏綿在一起,兩人翻雲覆雨了一番就沉沉睡去,連大門都忘了鎖,等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
“姚金鈴!”
“你怎麽進來的!”
王誌仁從睡夢中醒來,看見的就是這樣駭人的一幕,姚金鈴手握殺豬刀,麵無表地站在他的床邊,眼底漆黑一片,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自己,不帶半分緒。
“金、金鈴,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
姚金鈴勾了勾,裏溢出一冷笑,晃了晃手裏的殺豬刀,隨著作,刀刃閃著幽幽寒,格外駭人。
“現在知道怕了?”
“你和這個小妖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吧,可惜我眼盲心瞎,竟然半點不對勁都沒發現。”
說著,用刀背一寸寸刮過倩倩細膩的。
“王誌仁,你很喜歡?喜歡到這麽快就忘了喪子之痛和滾做一堆做這種惡心事?”
冰涼的殺豬刀泛著淡淡的腥味,所過之,帶起一片刺骨的寒意,倩倩嚇得都篩糠,皮子哆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求救地看向王誌仁。
“誌哥……”
救救我啊。
這人死了兒子不會是神刺激瘋了吧?!
王誌仁張地了,他實在是沒有料到姚金鈴這人會瘋到如此地步,若是換做平時,自己早就一拳頭砸過去了,可現在不行。
這人有刀。
那可是鋒利無比的殺豬刀,豬都能輕易殺掉,更遑論是人!
“金鈴,你冷靜點,殺人犯法,是要償命的啊。”
姚金鈴一個眼刀子掃過去,聲音比數九天還凍人。
“誰說殺人要償命?”
輕笑了聲,笑容古怪。
“這個地方這麽偏僻,大半夜的連個鬼影都沒有,這人死了誰能知道?你不說我不說,死了也是白死,還是你舍不得死?”
王誌仁:“……”
這不是廢話嗎?!
他和倩倩正是濃意的時候,自然舍不得對方死,剛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眼前一花,姚金鈴手裏的刀赫然抵在了他脖頸上。
王誌仁:“!!!”
“金鈴……”
“別喊我金鈴。”
姚金鈴眼底跳躍著瘋狂的,是一種豁出去一切的瘋狂,穩穩拿著刀,毫不猶豫地刺破王誌仁頸間的皮,隻一秒,鮮紅的爭相奔湧而出。
疼得王誌仁尖一聲,一熱,直接嚇尿了。
“別、別殺我!”
姚金鈴在心裏痛罵骨頭,自己當初到底是瞎了哪隻眼看上這麽個沒骨氣的玩意兒,上卻循循善道:“放心,我不殺你,隻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一惱就想殺人,總之,今晚你們兩個之間必須死一個。”
“你們好好商量下吧,死誰?”
這還用商量嗎?肯定是都不想死。
王誌仁苦著一張臉,脖子一一地疼,他哀求地著姚金鈴,好話說了一籮筐,希能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放過自己。
當然,還有他的新媳婦兒,倩倩。
倩倩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不敢當著姚金鈴的麵再和王誌仁攀扯上關係,若是這瘋人給自己一刀,自己豈不是要做冤死鬼。
毫不猶豫就將鍋甩到了王誌仁上,說自己不喜歡王誌仁,和他在一起全都是為了他的錢,自己一個農村姑娘能攀上王誌仁這樣的城裏工人,已經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摘了個一幹二淨。
“真的,金鈴姐,你相信我。”
姚金鈴沒理會倩倩,目譏諷地看向王誌仁:“聽見了吧,你拿人家當個寶貝,在人家眼裏,你就是個工人,你可真是蠢到家了。”
王誌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曾經。
他們經曆過那麽纏綿悱惻的激,現在看來,全都是假的!
他的一顆真心就這樣被踐踏了渣渣,碎了一地的狼藉!
他氣急敗壞地瞪向倩倩,目要吃人似的,怒罵道:“你這個無無義的人,枉我對你那麽好,你卻隻是在利用我,你還是不是人,你沒良心。”
“我就是在利用你!”
為了自保,倩倩變本加厲,說了許多刺激王誌仁的話,將他貶低得什麽也不是,更是將他們的貶低得一文不值。
“你自己什麽樣心裏沒數嗎?”
“若不是看你還有點利用價值,我這麽個青春會看上你這渾老人味的禿頭,長得醜還玩得花,上了床就是個腳蝦,我呸,你說我都是在惡心我!”
每一個字都在刺激著王誌仁的神經。
他自詡的到頭來了一場笑話。
可笑自己為了這人拋妻棄子,最後換來了一句惡心……
“啊,我要殺了你。”
說完,王誌仁就朝著倩倩撲了過去,姚金鈴在一旁看著,適時地遞上了手中的刀,殺豬刀泛著寒,頃刻間就沾上了淋漓的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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