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許綿綿最後一個離開,關上店門,騎車靜靜行駛在回家的路上,晚上十點半,路上行人已經很了,偶爾有路人經過也是行匆匆。
這條路。
走了五年,早已悉得不能再悉,閉著眼睛都能走回家,平日裏都是走大路,今晚有一桌顧客喝酒結束得晚耽擱了一點時間,想到家裏的人就抄了條近路,希能早點回去。
誰知剛經過一個路口準備拐進巷子時,前方突然投來一道刺眼的手電。
“站住!”
三個染著黃、打扮的流裏流氣的男人截住了許綿綿的去路,其中為首的年輕男人扣住車龍頭,用一種下流的眼神將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一手著下嘖嘖兩聲。
“,長得確實。”
近幾年,許綿綿的香味居名聲越來越大,都知道老板娘是個獨的年輕姑娘,長得漂亮不說,是那一手好廚藝就能值不錢。
這樣的人娶回家豈不是要發大財。
黃三人並非無的放矢,他們盯許綿綿有一段時間了,確定在廣府無親無靠後才敢手,當然,現在是法治社會,劫個財什麽的他們不稀罕做,要劫就將搖錢樹劫回家,這才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妹兒,一個人回家?”
許綿綿冷著臉,心道今日怕是不好了。
若是一般的同誌深夜遇到流氓,怕是直接嚇得了,可這些年做生意見識的多了,膽量也跟著上來了,麵對幾個混混兒,有畏懼,但不多,直接扯開了嗓子開喊。
“救命啊!”
“抓流氓,有流氓欺負同誌了!”
幾個小混混就沒想到還敢喊,一時間有些不著頭腦,那什麽,年輕人遇見這種事不應該是進牆角瑟瑟發抖嗎?怎麽這老板娘不按套路出牌?
眼見聲音穿力十足,接連幾嗓子就將附近的狗喊醒了,再讓這麽大嗓門地喊下去,豈不是要將周圍住戶全給驚了。
為首的年輕人當機立斷,連忙去捂許綿綿的。
隻是他的手還未到許綿綿,眼前寒一閃,胳膊就被狠狠劃了一刀,這一刀下去,頓時皮開綻,鮮止不住地往外流。
許綿綿手握匕首,刀鋒上還沾著。
“都別過來,否則我的刀子可不長眼!”
“艸!”
年輕男人痛得渾打擺子,捂著流不止的手臂咬牙切齒,招呼兩個跟班趕將許綿綿控製起來。
“臭婊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傷我們豹哥!”
“豹哥,你忍著點疼,兄弟們這就將這臭婊子捆起來送到你床上,你玩一夜,看還敢不敢這麽囂張!”
兩個跟班上逞能。
麵對許朝揮舞的匕首卻一時有些膽怯。
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蜂擁而上,下一秒,鋒利的匕首就朝著眼睛直直刺了過來,若不是一個黃躲得快就要獨眼龍了。
這下,另一個黃也慌了。
媽的,這人想要人命啊!
年輕男人見小弟這麽不給力,當即黑了臉,剜了眼沒用的兩個家夥,打算帶傷上陣,裏還在不斷低聲咒罵著,說一定要給許綿綿一點瞧瞧。
許綿綿到底是個人。
麵對發了狠的男人,再兇狠也沒幾下就被奪下了刀,沒了匕首就去踹男人,一腳下去,男人立馬痛得弓下子,捂著狼哭鬼嚎。
看著淒慘倒地的老大,倆小弟傻了。
甚至覺有點涼颼颼是咋回事?
許綿綿就是利用幾人愣神的功夫,將自行車三人的方向一推,趁機衝出去就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大喊救命,倒是有經過的一個路人想上前幫忙,可看看追上來的三個兇神惡煞的黃,頓時退了。
路燈昏暗的道路上隻有許綿綿一人拚命往前跑。
不能停下也不敢停下,自己剛才的舉已經激怒了那三人,若是被逮到,怕是不會有好下場,孩子還在家裏等著,不能出事。
可後的腳步聲還是越來越近。
有人抓住了的頭發,兇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臭婆娘,有本事繼續跑啊!”
“今天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是狗娘養的!”
年輕男人一臉兇相,一手拽著許綿綿就要往旁邊的暗不見天日的小巷裏拖,正當許綿綿絕之際,不遠突然響起車聲,一輛汽車“嘎吱”一聲停下,有人兩道影快速朝著這邊走過來。
其中一人很悉。
隻見那人攜一戾氣而來,額間青筋直跳,雙目更是怒紅得似要噴出火來,這磅礴的氣勢一下子就將三個小流氓震懾住了。
混混頭子結結地說:“我教訓自己老婆,你管閑事!”
“你老婆?”
陸震東哂笑出聲:“你他媽不長眼,敢老子的人!”
他一個眼神,跟在後的司機就衝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將三個流氓幹翻在地,全程不超過一分鍾,看著倒地哀嚎的仨流氓,許綿綿都呆住了。
愣愣地看著陸震東,連呼吸都忘記了。
“你……不是回京市了嗎?”
昨天,陸震東又一次向求婚,拒絕後,兩人大吵一架,陸震東氣得放出狠話,說他明天就回京市,這輩子再出現在麵前就是狗。
所以,現在……
陸震東也想到了昨晚自己氣昏頭之際撂下的胡言語,見許綿綿用一種怔怔的眼神看著自己,臉就更不好看了,忽略自己說的那句狗,上前一把將人拉著塞進車裏。
“上車,我送你回去。”
“謝謝,我的自行車……”
話說到一半被陸震東一個眼神瞪過來,許綿綿抿抿,不吭聲了。
汽車一路飛馳。
車廂裏的氣氛漸漸變得抑起來,陸震東此刻的心很糟糕,他就想不明白了,跟著自己過食無憂的富太太生活不好嗎,為何這人這麽倔,一筋地想逃離,拒絕他給的一切。
一個人這麽晚才回家,若不是遇上自己,知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地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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