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隨便放了首歌,國外的,很喜歡的一首。
不是喜歡聽歌的人,可是很喜歡這首歌。
天越來越晚,上了告訴后,路面什麼都看不清了,窗外更是漆黑一片。
努力不睡著,卻還是抵不住睡意緩緩睡過去。
這段時間已經養了作息,時間一到,就犯困,要是過了這個點,就睡不著了。
回到他邊之后,的緒漸漸穩定了很多,好像力也沒那麼大了,很多事都可以不去想了,心里力也就沒那麼大,晚上自然也睡得著了。
車里有暖氣,沒那麼冷,蕭傾聿開著車,偶爾瞥一眼,睡的可真,畢竟在車里睡不舒服,他到了服務區停了車后,便幫將座椅放平,讓好睡一點。
明明可以在溫暖的大床上睡覺,非要跟他出來,不是給自己找罪麼。
真是。
不過這也證明,在心里,他肯定是占據了一塊地方了,否則也不會黏著他,就連回趟楓城還要跟著他。
短暫休息過后,蕭傾聿又開了車繼續趕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今是被手機聲音吵醒的,睜開眼醒過來就聽到蕭傾聿低聲音在接電話,似乎怕吵到睡覺,他聲音的很低。
“一切按照醫生說的照做,這把年紀了,基礎病那麼多,還有一口氣就不錯了,記住別忘了多找接個人守著病房,別讓蕭羅見他。”
蕭傾聿又吩咐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似乎察覺到有道視線盯著看,他瞥了一眼副駕,正好對上溫今的視線。
溫今害怕的抖了一下,被當場抓到,尷尬喊了聲:“傾聿哥哥……”
“我吵到你了?”蕭傾聿反問。
“不是,沒有。”想坐起來,卻不曾想椅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平了,上半躺著。
是他調的麼?
溫今不敢置信,咬了咬牙,說:“是不是你爸爸的況不太好了……”
蕭傾聿說:“恩。”
“很嚴重是不是?”
“恩。”
“你不要太擔心了……”溫今剛想安他幾句,畢竟是他父親,就算不好,也是有緣關系的。
蕭傾聿卻勾了勾角:“我哪里擔心了。”
“你……”那不是擔心的表嗎?還是會錯意了?
不,不可能吧……
溫今不確定看著他。
蕭傾聿說:“不是擔心,這種人有什麼好擔心。”
他本不在意這人的死活。
即便真熬不過去,他苦惱的無非是又要花時間幫他辦葬禮。
溫今再遲鈍都看出來他跟他父親關系是真的很差,而且更像是敵對似的,他們之間好像沒有半點親可言。
這跟家里的況截然不一樣。
不管怎麼說,父親都是的,很的,也很疼。還有哥哥,雖然父母離異,雖然家里況可能很復雜,可從來沒有過一點委屈,被家里保護很好很好,尤其是哥哥也很。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相反,好像什麼都沒為家里人做過什麼,包括哥哥,至今都不知道哥哥現在到底是什麼況……
想到這里,難免心生愧疚。
堅信哥哥是無辜的,可是哥哥現在到底怎麼樣,是真不知道。
蕭傾聿眸子變得冷淡下來:“回去之后,你回景,不管誰找你都不要理,有什麼事隨時給我電話,找白鈞也行。”
“是不是要出什麼事了?”溫今更加不確定問他,難道說真的要出大事了?
蕭傾聿沒說,他擔心的是蕭羅那邊有什麼靜,今晚要是老爺子撐不下去,那麼蕭家很可能變天了。
溫今心頭忽然浮現一不安,總覺得好像真的要出什麼事了……
更是茫然看著蕭傾聿,不確定問他:“是不是會有什麼危險?我也在其中嗎?還是我會給你添麻煩?”
“以防萬一。”蕭傾聿不想嚇唬,卻又得提醒,“總之,聽我的安排,你老實待在景,哪里都不要去,免得有什麼記者挖八卦找上你。”
溫今明白了,點點頭:“我會聽你的,乖乖聽你的。”
這麼乖,反而是蕭傾聿一開始有點不太適應,畢竟先前一直反抗他來著。
他又溫聲笑笑,說:“怕了?”
“沒有……”
“沒有你眼神閃爍什麼,明明就是怕了。”
溫今咬:“是不是真的有很可怕的人存在,比如能讓我哥一下子出事……”
“有,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有。”蕭傾聿瞇了瞇眼,“行了,繼續睡會,我開車要專心。”
溫今點點頭,說好。
一直回到楓城,溫今都沒再開口,閉上眼開始假裝睡覺。
回到悉的地方,溫今睜開眼觀察外邊,已經回到了,這會都深夜了,蕭傾聿送回到景,他沒有下車上樓,而是讓自己進屋。
溫今一下車,被一陣冷風吹過來,凍的臉頰冰冰涼的,轉跟車里的蕭傾聿揮了揮手,就進屋去了。
溫今進了屋沒多久,蕭傾聿開車走了。
他今晚可能忙不過來了。
溫今不想給他添麻煩,鎖上門,就連窗戶都沒開。
而此時,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一個人,有點怕。
楓城不下雪,卻也寒冷無比。
溫今盤坐在沙發上,對于這里的一景一,都無比悉,畢竟在這里生活過一段時間,都有蕭傾聿的氣息,覺到蕭傾聿的氣息后,才稍微有點安全。
卻也忍不住想起親人。
等蕭傾聿回來是三天后的事了。
已經過了年三十。
年三十那天溫今一個人面對滿屋子的寂靜度過的。
吃喝倒是不愁,白鈞會準時人送過來家里給。
但每次問起蕭傾聿的況,都沒得到回復。
實在放心不下了,給蕭傾聿打電話都沒人接。
一直是三天后,溫今半睡半醒間被人吻醒,不過氣來,茫然睜開眼就看到蕭傾聿充滿的眼睛,那雙瞳孔之下蘊藏著濃烈的緒,抑又痛苦。
他太過使勁,疼的皺眉頭,雙手推開他,重獲自由一般喊了聲:“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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