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思以為姜重樓是又擔心會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直接嘲諷他。
“怎麼,你是十八歲的黃家大姑娘,怕我佔你便宜?”
“我……”
姜重樓還真不是。
但他怕自己忍不住,佔便宜。
不過,他昨晚連夜讓人搬走家裡的沙發,就是為了兩人領證後,無法分床睡,這種時候,他肯定也不可能退卻。
他只是傲地將泛紅的臉別到一旁,“反正中間得放一床被子,誰都不能越線!”
說完這話,他就連忙轉,去浴室洗澡。
冷水澡也得衝一遍。
聽到他還說要在中間放一床被子,宋相思忍不住翻了個囂張的白眼。
真的,不是翻白眼的人。
但老想對姜重樓翻白眼。
還放被子呢!
說的好像會對他出魔爪似的!
對他出魔爪,還不如對狗出魔爪呢!
吹乾頭髮,安靜地躺在床上,宋相思漂亮的眼中,止不住浮現出一抹困。
是一心想跟曄離婚。
可畢竟了他那麼多年,已經把他當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以為真的離婚後,夜深人靜,怎麼著也得失落、難過一下的。
有姜重樓在,好像只顧著跟他拌、鬥氣了,都沒有失落的機會。
和姜重樓合作,好像真不錯的。
但願他倆能合作愉快,讓蘇綿綿等人付出代價後,他倆再和平友好離婚……
宋相思重獲新生,霧一整天都特別開心。
恰好下午回去早,難得主下廚,做了好幾個菜。
是真的沒有廚藝天賦。
但做飯之前,特地從影片上搜了教程。
以為按照教程做,做出來的結果,會和影片中的差不多。
事實上,做出的飯菜,和影片中最後展示的飯菜,天壤之別。
比如說糖醋排骨,影片中的品,看著就特別香,讓人特別有食慾,但做的,黑乎乎的,都有些分辨不出食材。
還有炸蘑菇,影片中的品,撒上孜然,饞得霧都要流口水了,可做的品……真的不想再看第二眼。
炒的幾個菜,也不太觀,唯一慶幸的是,吃著倒也沒那麼難吃。
“霧,想吃什麼?”
霧正對著餐桌上的飯菜唉聲嘆氣,傅北津就走了過來。
“你不用做飯了,我已經做好了。”
霧越看餐桌上的飯菜,越覺得拿不出手,但不吃太浪費,還是對他說了句,“要不你嚐嚐?”
“霧,誰讓你下廚的!”
最近他倆之間的關係,真不錯的。
霧以為,頭一回主給他做好吃的,他會有那麼一點點開心的。
誰知,聽了的話後,他神忽而變得特別張。
他上前,用力抓住的手,“切菜有沒有切到手?”
“有沒有被油濺到?”
霧倒還沒笨到做頓飯,把自己弄出一傷。
傅北津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手上沒有傷口,面才總算是緩和了幾分。
但他眸依舊沉沉的,好像欠了他幾個億。
“孕婦不能下廚!霧,以後別再隨便進廚房!”
霧好無語。
誰規定孕婦就不能進廚房了?
人懷孕後,的確應該多注意,男人也應該對老婆好一點,但還是覺得傅北津這話太誇張了。
他依舊繃,“聽話!以後晚上等我回來做飯,我要是出差,家裡有廚子,別再自己下廚!”
霧不太想搭理他。
可不回應,他一直攥著手不放。
手都被他攥得有些疼了。
實在是沒轍,還是應了句,“嗯。”
得到的回應,傅北津面才總算是稍微緩和了幾分。
不過,他還是頗為鄭重地又代了一遍,“霧,我娶你回家,不是為了讓你給我洗做飯!”
“你可以盡去做你喜歡的事,但家務,別再手!”
他娶回家,不是為了讓洗做飯,可以盡去做喜歡的事……
霧心臟乎乎了下。
不得不承認,他這話實在是過分聽,聽到,都生出了他有些喜歡的錯覺。
霧怕自己不爭氣地沉淪,沒再跟他說話,而是指了下餐桌上的飯菜,“飯菜我都已經做了,也不能浪費,要不你嚐嚐?”
“嗯。”
傅北津這才放開的手,坐在了餐桌前面。
看到他面前那盤黑乎乎的糖醋排骨,他止不住蹙了眉頭。
霧重新掃視了一圈桌子上的飯菜,心中止不住又生出了幾分尷尬。
真的,這些飯菜賣相真差的。
如果有人給做這麼一桌飯菜,可能會懷疑那人給投毒。
可莫名的,耗費了那麼多時間做這一桌子飯菜,又希,得到的,不全是否定。
率先夾了塊筍片,“其實也不是很難吃。”
傅北津沒說話,而是夾了塊排骨。
他面上的表瞬間僵住。
傅家的大廚中,有國宴級別的。
他從小到大,吃的都是頂級大廚做的各種味,後來他給做飯,倆人一起吃,他廚藝也不輸頂級大廚。
說實話,他就沒吃過這麼難吃的飯菜。
但對上眸中的期待,他還是艱難地揚了下角,“味道的確可以。”
得到了傅北津的誇讚,霧一下子笑彎了眉眼。
笑得太燦爛,淡去了上的清冷,整個人都好像在發。
將飯菜都往他面前推了推,“你要是覺得好吃,就多吃點兒。”
傅北津面上表再一次凝滯,他還差點兒被飯菜噎死。
可對上桃花眸中閃耀的星,他又覺得,只要能開心,哪怕他被毒死,也是值得的。
風捲殘雲一般,他很快就吃完了桌子上大半的飯菜。
見他吃了那麼多,霧笑得越發明,彷彿得到了老師誇獎的小學生。
畢竟,沒有人不喜歡別人的認可。
吃過晚飯後,傅北津都會帶著霧去後院散步消食。
兩人圍著後院轉了一圈,回到主臥後,霧正想洗澡睡覺,他忽地把打橫抱了起來。
霧被他忽然的作嚇了一大跳。
“傅北津,你做什麼?”
“幫你洗澡!”
“不用你幫忙!”
霧臉一下子紅了。
又不是不能自理,還用不著他給洗!
他毫沒有放開的意思,聲音還越發理直氣壯,“你都給我做飯了,作為回報,我肯定要給你洗澡!”
“我……”
霧好無語。
他這話說的,好像不給他做飯,他就可以不給洗澡似的!
明明結婚後,幾乎都是他幫洗!
而且他每次給洗澡,都特別不正經!
要人命!
霧不想他給洗,可每一次,都爭不過他。
他又抱抱得這麼,懶得繼續跟他爭,乾脆擺爛了。
結果可想而知,洗個澡,累得好像連續上了三天的班。
出來後,背對著他躺在床上,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完全不想跟他說話。
忽地,覺到自己脖子一涼,發現,他竟是給戴上了一條項鍊。
他給戴項鍊的時候,手也不正經!
霧臉一下子紅了,沒太有威懾力地嫌棄他,“把你手拿開!我已經有很多項鍊了,不用總是給我買。”
“你是我老婆,我賺的所有的錢都是你的,我給你買東西怎麼了?”
傅北津討好地把抱起來,“老婆,你快看看,喜不喜歡這條項鍊。”
沒有人不喜歡另一半送禮、送驚喜。
霧也不例外。
聽了傅北津的話,下意識垂眸,就看到了墜在心口的吊墜。
是一顆鏤空的白玉骰子。
裡面還裝著一顆紅豆形狀的紅寶石。
言語難以形容的緻好看。
讓霧也止不住想起了一句詩。
玲瓏骰子安紅豆,骨相思知不知。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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