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將車速降下來,
他可不想發生車禍變張兵口中的慘樣。
“爛這樣了,還能裝好?”
“可以,這活不算太難。”
“斷了的手腳用鋼釘重新釘好。”
“腸子更簡單用酒洗洗塞回去就行。”
“至於臉有點麻煩,輕鬆的辦法是用個矽膠皮上去,不過這樣有點假。”
“家屬如果錢到位,我可以用金屬一點點的把鉤上去,可以複原生前七、八的模樣。”
張兵說得輕描淡寫,陳墨聽得胃裏翻騰差點沒吐。
這可是人,
不是。
當然,
就算是在豬上做這些事,想想都惡心!
叮、叮……
這時候張兵手機響起。
“經理,什麽事?”
“劉師傅喝酒了開不車……我去醫院一趟?”
“經理,你知道我沒駕照……行吧,我想想辦法。”
張兵掛電話之後,讓靠邊停車。
“兄弟,有個大活關照你,想不想幹?”
“你說。”
“我們殯儀館負責開車的張師傅剛剛喝了酒開不了車,現在急著要從醫院拉一位逝者回殯儀館……”
“我這車不拉死人!”
陳墨第一時間拒絕。
“不是不幫,這車主要是拉活人的,拉了死人沒人敢坐了。”
“不用你的車,殯儀館的專車。”
張兵見陳墨猶豫,直接使出殺手鐧。
“你放心不會讓你白幹,跑一趟給你五百。”
五百!
比跑一個晚上的狗滴賺得多多了!
“兄弟,你這不厚道了。”
“這話怎麽說?”
“你剛剛說搬工一天都一千五,我開車才五百?”
張兵真想給自己兩個大耳,
行業怎麽提前暴了!
“兄弟,人家搬工要接,你開車隻要握方向盤就行,工種不一樣。”
“一千。”
大晚上確實不好找人,
尤其還是這種特種行業。
“行,你現在掉頭去醫院。”
“你包車的三百塊可不退。”
“不退就不退,趕去醫院!”
陳墨重新規劃導航。
“導航到後門。”
“哦?”
“活人從前麵進,死人後麵出。這是醫院的規矩!”
【規矩還真多!】
【這個規矩合理。】
【一門同進同出,冒發燒的病人去看病,看到死人拉出來,小病也嚇大病。】
…
不用四首歌的時間已經來到醫院後門。
一輛車上噴有“平安殯儀服務中心”字眼的黑GL8停在出口。
“這是你們公司的車?”
陳墨有點意外。
“死人也坐那麽好的車!”
“用輛金杯來運,一條龍服務開價三萬八頂天了;
GL8運底價五萬九,家屬都不覺得貴。
而且,
人生最後一次坐車了,家屬也希逝者能坐得舒服點。
你說對不對。”
還真是這個道理。
陳墨繞著GL8一圈,又看看自己開來的比亞笛秦.
若有所思。
狗滴訂單,會不會和車有關?
死人都要坐豪車,
活人打車不得更有點要求?
張兵一連撥打了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劉師傅喝醉沒接電話不理他了,我們先回殯儀館。”
從GL8左後胎上麵找出車鑰匙拋給陳墨。
“車鑰匙都這樣放,不怕被?”
“警車有人敢,殯儀館的車你聽說過有被的?”
還真是!
陳墨一陣恍然,
沒用的知識又學到了。
陳墨打開車門上到駕駛座,
GL8的後排經過改裝,太空椅都拆了,中間放了輛大推車。
車上明顯躺著個人,白布蓋著。
“掀開白布檢查一下?”
“不用。”
張兵擺擺手。
“車都沒人,還能被?”
“那……我們出發?”
“等等!”
張兵回頭對著後麵的雙手合十拜了拜。
“老先生躺好了,現在帶您去人生終點站,千萬別起來嚇唬人……阿尼陀佛!”
一番念念有詞之後,
“好了,現在可以開車了。“
見張兵如此模樣,原本不張的陳墨有點小張了。
“真有詐的?”
“不好說。”
“哦?”
“我工作那麽多年,從來沒遇到過……至目前為止我沒見過。”
“這倒是,你要見過現在也沒機會坐我車了。”
“不過寧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該做的流程還是要做,也是對逝者的尊重。”
……
陳墨啟車子開向城西殯儀館。
一路上,
張兵不再說殮化妝的事,
他怕,
陳墨嚇到了一個不留神把油門當剎車,
那他也要等著別人給他化妝了!
兩人都不說話,
車廂裏麵太過安靜,氣氛顯得有點詭異。
尤其是後麵還躺著一個死人。
“能放音樂?”
“可以,別張正常開。”
張兵隨手點開中控屏上的音樂播放。
一陣輕鬆的前奏車廂裏響起。
豪車就是豪車,
低音沉 中音準 高音甜 總之一個詞
——通!
音響效果本不是自己那輛秦能比。
前奏過後,跟著一個清脆的聲響起:
“夜靜更深對朗月 朗月清輝亮
行遍天涯離開家園 沉痛看月亮
何堪天涯回首家鄉 夜夜暗盼
……”
我尼瑪,
僵道長啊!
陳墨一個激靈,差點把油門當剎車。
這個世界的娛樂和地球有5%的差別。
《僵道長》這部經典僵片卻是和原作一樣。
“關……關了!”
“你不是要放音樂?”
“音樂……不是這種!”
“這不合適?換一首。”
張兵切歌下一首。
車廂裏響起一陣悠揚的旋律。
“長亭外,
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
“……”
陳墨一陣頭皮發麻,
這首《送別》除了是畢業的贈歌也是靈堂的必備曲目。
直播間的網友笑瘋了。
【這哥們會整活!】
【靈車放這個音樂,就不怕變?】
【主播這一千塊錢難賺啊!】
【你們說……後麵躺著的老伯聽到這歌舍不得離開世間,真起來?】
【起來就是恐怖片了!】
【你們僵電影看多了,真有那玩意殯儀館的防腐劑都省了。】
【哈哈哈,這人才剛死不久,真有僵也轉化不了那麽快。】
【不……不是,你們看後麵的是什麽?!】
【臥槽?這麽邪門!】
【媽媽咪呀,活見鬼了!】
……
靈車上的常備歌曲不就是這些,
總不能一路放《今天是個好日子》那麽歡慶?
張兵尷尬的岔開話題,
“你的直播間熱鬧,不吧?”
“看看網友說什麽?”
陳墨瞇眼用旁掃去,隻見滿屏彈幕。
【主播,快跑!】
【你們後麵……僵!】
【千萬別回頭,跑!】
…
後麵?
有鬼?
真的假的?
越是讓不看,越是好奇。
陳墨和張兵下意識的齊齊回頭看去,
隻見推車上的老伯披著白布背對著他們坐了起來!
此時,
車裏麵的燈忽然一明一暗閃爍起來,
滋滋滋……
音響裏麵傳出了刺耳的電流聲。
氣氛一下詭異起來,
就像電影裏麵僵出世的場景一模一樣!
“僵……僵!!!”
陳墨一腳剎停,還來不及尖出聲,張兵一聲大吼就衝下了車。
“等等我!”
反應過來的陳墨還不忘拿走支架上的手機才跳下車,追上去。
“你……你不是說從業那麽多年從來沒見過鬼?”
“從前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別廢話,留著力氣快跑!”
說話間,
張兵跑得慢,陳墨跑得快。
兩人一個羈絆,齊齊摔倒一起。
陳墨比較幸運在上麵著張兵,一點事沒有;
張兵比較苦,門牙都磕斷了兩顆。
“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
砰!
陳墨才攙扶起張兵,GL8的後尾車門自打開。
披裹著白布的影車上跳了下來。
“來……出來了,怎麽辦!”
張兵死死拽著陳墨的服,他想跑都跑不起來。
“大哥,你才是專業的,怎麽問起我來了?”
“不是說了……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玩意!”
直播間的網友全都是驚呆了。
【媽啊,真是鬼!】
【不,不是鬼……這一蹦一跳是僵!】
【僵和鬼有區別嗎?這個時候還摳字眼!】
【現在還爭論這個有什麽用,快幫主播報警!】
【報警?警察能管這玩意?】
【不報警找誰?】
【耶穌、耶和華、如來佛祖還是太上老君?】
【龍國的土地上,找太上老君有用點吧?】
【行,太上老君電話是多?】
【艸,我有老君電話早修仙去了!】
…
陳墨見網友還那麽不靠譜的彈幕,忍不住大吼。
“臥槽,你們就不能給點有用的建議!”
【主播別慫,幹就是了!】
【幹不過也沒關係。】
【這話怎麽說?】
【主播被僵咬了就是同類,到時候大家就是同一起跑線了。】
【樓上,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我怎麽覺得那裏怪怪的?】
【……】
眼看恐怖的僵一蹦一跳的靠近,
距離兩人已經不足三米的距離。
陳墨心一橫,
死就死!
衝上去對著白布就是一腳。
砰!
白布倒退出幾米一下坐在了地上。
啊?!
陳墨詫異中帶著懵。
這……
僵也太不耐打了吧?
陳墨又看看自己的右腳,
大力金剛腳?
難道這次是自己穿越的金手指……
不,
黃金右!
穿越的正確打開方式是讓我來拯救國足?
"它……它要站起來了!"
張兵大聲尖打斷了陳墨的胡思想,
隻見僵胡的拉扯著白布想要站起來。
啪、啪……
陳墨有了第一腳的神威再不膽怯,衝過去就是一陣踹輸出。
嗚嗚嗚……
僵被打得發出陣陣痛苦的哀嚎。
直播間的網友都傻眼了。
【主播太猛了!】
【這人被急了可怕得自己都不敢想象!】
【那可不是,武鬆不是被急也打不死老虎。】
【主播急了僵都敢打,這才是狠人!】
【……】
張兵此時稍回神過來,聽著“僵”發出的聲音。
越聽越不對勁,
怎麽有點耳?
壯著膽子上前細聽,更確定心中猜測。
趕拉開陳墨,小心翼翼的掀開白布單。
“劉師傅,怎麽是你?!”
此時陳墨也看清,
地上用手護著頭臉、下的分明是個活的、有呼吸、一臉淤青的中年胖子,
哪是什麽僵!
“張兵!”
稀裏糊塗被揍了一頓的劉師傅抱著張兵哭得像個孩子。
“誰?”
“TMD剛剛是誰打我?”
“是不是他!”
說著劉師傅就要起上前和陳墨手。
張兵趕拉扯住。
“劉師傅,消消氣……消消氣,誤會一場!”
“不過你好好的幹嘛跑到車後麵去睡?”
劉師傅一邊拭著頭臉上的漬一邊哭訴。
“我TMD不是喝醉了,總不能在醫院門口躺吧。”
“車後麵有空調、推車又寬敞,尋思著躺一會等你過來,不想一不留神就睡著了。”
“你們兩個SB居然當我是僵來打!”
“我說你們好歹也是年人,能不能相信科學?”
直播間的網友全都樂瘋了。
【笑死我了,這誤會大了!】
【這個劉師傅還真是那裏躺不行,非要躺後麵。】
【人嚇人、嚇死人!】
【我還以為主播那麽能打、僵都能踹飛,原來是人!】
【這事也太巧合了,恰巧劉師傅睡醒坐起來、恰巧車裏的燈閃爍、恰巧收音機發出電流聲,那能讓人不誤會。】
【或許世上很多鬼怪的傳說,就是這樣的巧合湊一起誤會的。】
【沒錯,如果主播今晚跑了,我也以為是真的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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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貝貝替嫁給一個殘了腿,臉上有可怕傷疤的江家病秧子,人人都說她會悲慘的過一生,然而某個記者發佈會上,她被全球首富,商業大佬抱在懷裏,眾人驚悚,大佬冷眸一沉,淡漠說;「人太多,我怕我妻子被擠開,要抱緊。」
在燕家巷,蔣燃是天才般的存在,沉默寡言,溫潤如玉,獨獨沒有正眼瞧過總趴在窗柩偷看他的鄰家小姑娘。 唯一一次,他大發善心幫她綁了一次辮子,還被小胖姑娘蹭了一手的鼻涕蟲。 長大後兩人結婚了。 洞房花燭夜,林鯨想起自己曾經的“光榮事蹟”,尷尬得摳出一座魔法城堡來,她紅著眼睛摁住男人解衣扣的動作,“雖然我們是相親結婚,無愛婚姻;哪天離婚了我也不求你說我什麼好話,但是別把鼻涕蟲的事說出去行嗎?” 蔣燃黑著臉,答應了:“哦。” * 婚後某次冷戰,誰也不理誰。 蔣燃回家看到林鯨的東西全沒了,緊張得瞬間冒汗,趕緊找朋友打聽林鯨去向。 朋友調侃,“支棱起來啊,別當老婆奴。” “你們單身狗懂什麼?”蔣燃冷臉說道:“寵老婆的事怎麼能算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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