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孤山的護衛知道這兩位是西城府的貴賓,特意給他們找了一輛馬車讓他們回西城。
宮宸和楚映雪離開孤山腳下的山村時,村民們將他們送出老遠,簡直把他們當做神人一般看待。
“那些人真傻,我說什麽他們都信,有好幾個人還說要搬離孤山腳下呢,就怕山裏的怪會突然衝出來吃了他們。”
想著剛才的景楚映雪笑的前仰後合,宮宸在趕馬車,寵溺地看了一眼。
“這回你放心了,這下更沒有人敢靠近孤山,永遠不會有人發現孤山中那個山穀。”
宮宸想說這不過是多此一舉,百年來被扔進孤山的人除了爸媽就沒有活著的,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那個山穀都沒有被人發現。
不過媳婦兒想這麽做,也就隨好了。
馬車走了十幾裏,一路上宮宸和楚映雪說說笑笑,突然宮宸眉宇一沉,拉住韁繩馬車停了下來。
有力的腳步聲從四麵八方湧出來,轉眼間他們就被近千名穿鎧甲的士兵包圍起來。
楚映雪臉上的笑容也陡然凝滯,警惕地看著那些士兵在距離他們馬車十米遠的地方停住。
他們是南城的士兵,在他們的鎧甲肩上都有一個“南”字,那就不難猜出是誰想要置他們於死地了。
果然,士兵們讓出來一條道路,一個穿繁瑣華服的人走了過來。
竇仙仙臉上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了兇狠猙獰的麵孔,尤其是那雙眼睛似乎是要將宮宸和楚映雪筋喝一樣。
“你們兩個畜生沒想到會落在我手裏吧,你們居然害死了我的兒,今天我要將你們千刀萬剮了給我的兒報仇。”
因為權慕寒調虎離山的謊言,竇仙仙親自出去尋找嶽的下落。
出所有人力尋找了五天,可查到的結果竟然是嶽已經死了。
更令意外的是,嶽不是死在權慕寒的手裏,而是死在了宮宸夫妻手裏。
他們夫妻不僅策反了權慕寒停止對南城的幫助,還幫著西城繁榮發展跟對抗。
現在是新仇舊恨都讓想要立刻殺了這兩個人。
楚映雪冷嗤:“你怕是沒調查清楚吧,嶽是自殺死的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他是自作孽不可活,要說這裏麵你這個當媽的功勞可不呢。”
“你胡說八道,我兒才不會自殺,你以為這麽說我就會放過你們了,癡心妄想。”
竇仙仙麵容扭曲,不想再跟楚映雪多說一句話,手臂一揮,厲聲喝令:“給我殺了他們,將他們碎萬段!”
幾乎是話音落,所有士兵紛紛舉起了手裏的武,準備朝馬車攻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宮宸和楚映雪也做好了應敵的準備,拔出匕首擺出攻擊的姿勢。
這麽多士兵他們夫妻今天恐怕很難全而退,但也不會坐以待斃等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槍響炸裂空氣,所有人停止舉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隻見一輛豪華馬車不知什麽時候停在了人群後方,馬車兩邊各有一名白侍衛,神冰冷肅穆,威風凜凜。
其中一個侍衛的手臂還保持著對天開槍的姿勢,剛才那一槍是他放的。
看著他們,竇仙仙的雙眸危險地瞇了瞇,眸底劃過一狠。
“南城領主夫人竇仙仙,見過宮主大人。”竇仙仙朝那輛馬車行了一禮。
“見過宮主大人!”幾千士兵喊聲震天響。
楚映雪用手臂撞了下宮宸,著聲音問:“馬車裏那個該不會是仲裁宮那個宮主吧?”
除了那位還有誰被稱為宮主?
除了那位還有誰能讓南城領主夫人屈膝行禮?
如果真是那位,那不就是……
楚映雪有點張,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況下見到自己的公公,不知道宮宸和他爸爸長的像不像?
宮宸沒說話,隻是目諱莫如深地盯著那輛馬車的簾子,仿佛能過簾子看到裏麵的人。
“竇夫人,你這是要做什麽?”
馬車裏傳出的聲音沉穩有力,音很好聽,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還有一慵懶。
竇仙仙回道:“隻是一段私仇,很快就會理好,擋住了宮主大人的道路實在抱歉。”
說著竇仙仙又抬起手臂命令:“給宮主大人讓出一條道路。”
士兵們呼啦啦散開,以馬車頭為起點開了一條道路出來。
“宮主大人您請!”竇仙仙躬做了個請的姿勢。
馬車沒,車裏的人又說話了:“不知道竇夫人和這兩位有什麽仇要擺出這麽大的陣勢?”
竇仙仙咬了咬,忍著火氣回道:“他們殺害了我的兒子,我要報仇雪恨。”
“你的兒子?權慕寒還是權慕宇?”
“???”竇仙仙蹙眉,“都不是,我的親生兒子嶽。”
“哦,那竇夫人今天這仇應該是報不了了,本宮聽聞這兩位是西城府的貴客,既然今天讓本宮遇上了,這閑事怕是得管一管,要不然對西城府那邊也不好代。
反正你親兒子也不是咱們神島的人,你日後再尋機會到外麵報仇吧,別讓神島的土地沾了外仇的鮮。”
這是明顯偏幫著宮宸和楚映雪,楚映雪更激了,又撞了下宮宸。
“老公,這個仲裁宮的宮主真是大好人,他在幫我們,這麽說我們不會死在這兒了。”
宮宸還是沒有說話,甚至連冷淡的表都和之前未變分毫。
“外仇”兩個字徹底激惱了竇仙仙,抬起頭起脊背,目淩厲地盯著馬車簾子。
“宮主大人,我勸你還是不要管這等閑事了,路已經給你讓出來了,你到底走不走,如果不想走,那幹脆就不要走了。”
眾人聞言變,馬車一邊的侍衛立刻喝道:“竇夫人,你可知道你說的話乃是大不敬,怎麽,你們南城還想造反不?”
“哈哈哈,就算我要造反你們又當如何,如今這神島已經是我南城說了算,你們仲裁宮不過是個擺設,夾著尾做人也就算了,既然這麽不識時務,自取滅亡也是你們咎由自取。”
竇仙仙已經不想掩飾,張狂的模樣和剛才恭敬的形象判若兩人,完全不把仲裁宮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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