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歲鼓鼓腮幫子,“反正不管怎麽樣,你……算了也不是,他吧,他就是兇我了。”
畢竟也不是現在的他,甚至他可能都忘了那些了,也不好因為那個桀驁不馴的年‘遷怒’現在這麽溫的他。
而他也隻是笑著點點頭,手指在手背上輕輕挲著,聲道:“嗯,那我就幫那個混蛋跟你說句對不起,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溫了,許知歲耳尖莫名有些燙,也點點頭,“那好吧,那我就原諒他了。”
說完又小聲道:“不過,他其實也沒有那麽混蛋……”
不追究,沈遂之當然也不會多說,隻問,“除了這些,還有嗎?”
許知歲歎氣,“還有就是剛才啊。”
沈遂之目微,又忍不住嘟,“剛才他又兇我了。”
沈遂之默了默,“他又對你說髒話了?”
許知歲搖頭,“那也不是。”
沈遂之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說:“他諷刺我。”
沈遂之,“……”
這聽起來比說髒話還要嚴重。
他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問,是怎麽諷刺的,要是很嚴重的話該怎麽哄才好?
然而也不等他問,已經主開口道:“就剛才你進來開窗的時候,我就看到他了,也像你一樣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然後回過頭就諷刺我,問我怎麽傻著還不進來,還問我是不是覺得這地方太破舊了,配不上我這位千金小姐!”
最後四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最後冷哼著,“你說,他這是不是在諷刺我呢?”
沈遂之沉默幾秒,不得不說,這話聽起來的確像是他說的。
不過按照他對他自己的了解,他倒是認為這話很可能不是在諷刺,而是在嘲諷他自己。
隻是這話也不能說,說了說不得還以為他在糊弄。
他隻能無奈道:“所以他這麽混蛋,這麽跟你說話,你剛才還說他不混蛋呢?”
許知歲抿抿角,小聲糾結,“因為我覺得,他不是故意的呀。”
沈遂之目微,輕聲問,“為什麽這麽說?”
看他幾秒,慢慢說:“因為我覺得,他看起來就很孤單,很讓人心疼。他的那些桀驁不馴,在我看來,都不過是他的偽裝他的保護罷了。”
看他的眼神很認真,也很和,像是含著春澗溪流,一流進他心間,將他那些桀驁和不馴一點點平。
就像那個十幾歲的年。
那時候的他,看著這樣的,一定也是這樣的。
而許知歲還繼續道了句,“他越是兇狠狠跟我說話,越是顯得他像隻紙老虎。”
說完,見他不說話,忍不住問,“我說的對嗎?”
沈遂之結又滾了兩下,輕聲回應,“對,歲歲說的很對。”
他垂眸,看著被自己握的那雙白皙小手,彎了彎角,“他就是紙老虎,因為拿你沒有其他任何辦法,所以隻能裝作惡狠狠的模樣。”
可實際上,不管是現在的他,還是年的他,他其實都舍不得。
許知歲忽然問他,“你說,我們那時候是什麽關係呢?”
沈遂之眉心微,重新抬眸,咬咬,有些糾結,“我比你還小三歲多呢。”
也就是說,如果他真是十八歲左右,那……
這樣的年紀,他們之間會是什麽關係呢?
會是什麽樣的關係,才會讓那麽大膽的跟著他到了這個地方?
這個隻屬於他的地方。
到了這裏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想到這些,許知歲莫名有些心慌,睜大眼,“你不會真的那麽禽吧?”
沈遂之很嚴肅的反駁一句,“不是我,是他!”
許知歲,“?”
這麽快就要撇清關係的嗎?
沈遂之又勾了角,“不過我還是相信他不會那麽禽的,因為不管是我還是他,我們都不會舍得傷害歲歲。”
這話還算好聽,隻是不等許知歲開心,他又補充一句,“不過如果他真做了禽,那也不是我的問題,是他的問題。”
許知歲,“……”
被他說得無言以對,“話都讓你說完了,反正就是你什麽問題都沒有唄。”
沈遂之輕笑,點頭,“因為如果是我,那時候肯定是不會做禽的,不過……”
說到這裏他忽然停下,站起,然後摟住抱了起來,將徑直抱到了書桌上坐著。
睜大眼,他雙手撐在旁的桌沿,俯,慢慢近,這才一字字輕緩道:“現在,我很想做禽。”
隨著他的靠近,許知歲下意識慢慢後仰,眼睛睜大。
他的手順勢落在了的後頸,阻止了繼續朝後的作,然後低頭,薄上了的瓣。
許知歲睫輕了,閉上眼。
窗戶開著,有冷風吹進來。
然而熱吻中的男心跳加速,溫度攀升,以至於非但覺不到冷,反而周都被激出了汗意,熱得慌。
一吻結束,許知歲低低息,已經是頭昏腦漲。
也本顧不得算到底有沒有親夠十分鍾。
不過反正每次沈遂之都會算得很準,所以其實從來不用心這些東西。
而沈遂之的氣息顯然也不穩,退開幾分,捧著臉頰的拇指指腹依然忍不住輕被吻得紅潤的,偏頭說話時灼熱呼吸噴在耳邊,“去洗澡?”
許知歲下意識點點頭,隨後又反應過來,“去哪兒洗啊?”
沈遂之彎,“有淋浴房。”
他鬆開了手,就這麽順著坐的姿勢將托抱起來。
許知歲抱住他脖子,有些不放心,“能用嗎?”
這地方很久沒住人了吧,淋浴房還能用?有熱水?
“放心。”
他抱著朝外麵去,“能用,不過就是簡陋了點。”
說著,他忽然垂眸看一眼,帶著笑,“我家大小姐會嫌棄嗎?”
許知歲,“……”
咬咬,別開臉,故意傲道:“那得看你表現了。”
他微瞇眸,笑聲低啞,“歲歲想讓我怎麽表現,我就怎麽表現,保證……不讓你失。”
第一次見麵,她被他拖進小黑屋……第二次見麵,把她嚇到腿軟……第三次見麵,她滾下樓梯頭破血流,他猶如天神降臨擁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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