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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 第250章

248、當年

沈靈枝清楚記得,第一次見到殺馬特年是在某個盛夏的夜晚。

那會兒正舉辦海蘇市國際食節,滿街紅紅火火,飄香四溢,饞,拉著哥哥過去湊熱鬧,吃得滿流油。就在那時,不經意掃到一個金燦燦的殺馬特頭。

那個年代早已不流行非主流。

毫無意外,那一頭遮住百分之八十腦袋的型引起了路人的熱烈關注。

也難免多看兩眼,繼續低頭啃熱乎乎的章魚小丸子。

再次看向他是因爲傳來貓咪的慘,他似乎踩到貓的尾

貓咪在一旁又驚又怒,他卻連頭都沒低一下,長長的劉海讓人完全看不清眼神。

不知怎麼的,總覺得他在看

對他的第一印象很不好,踩了貓尾還這麼無於衷,搞不好是故意的。

不良年。

後來,開始莫名其妙偶遇殺馬特年。

跟朋友逛街時遇到,買菜時遇到,就連上下學也時常在校門口看到他的影。

覺得自己被跟蹤了,每次放學都有種後背覺。

不經意間扭頭,那個殺馬特年果然在百米開外徐徐跟著,像幽靈。

很害怕,每次都拉上幾個同學一起走。

到底防不勝防,有一回小組大掃除分到收尾任務,負責桌椅擺放關窗和鎖門。

落單了。

悶著頭小跑回家,有一條僻靜的小巷是必經之路,結果就在這裡被攔截了。

沒想到更讓吃驚的是,攔的人不是殺馬特年,而是上個月跟表白被拒絕的隔壁班同學陳科,他還帶了他兩個哥們,眼神骨不懷好意。

明顯是被拒絕後惱怒,蓄意報復。

對三男,只能智取。

就在腦子裡七八糟思考對策時,殺馬特年不知打哪冒出來,跟三個男孩氣勢洶洶打到了一起。逃出去,迅來附近的保安,結果年們一看到保安,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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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科不死心,兩次帶人堵,都被半路殺出的殺馬特年打跑。

最後陳科忍無可忍,找了社會上幾個無業游民專程等著打殺馬特年。

心裡爲他了把汗,結果卻是殺馬特年把他們幾人乾趴下——他奪走了他們手裡的木,揮出刀刃般的狠厲。

覺他的高和力量不似普通的年,嚇得急忙喊他停下,別出人命。

他卻置若罔聞。

只好衝上前抱他,把他往後推,這才生生止住他作。

他被抓傷了,不能隨便把陌生人帶回家,只能上樓拿創可和消毒水給他上藥。

頭一次看清他的臉,是匪夷所思的大濃妝:誇張的眼綫,厚重的底,外加姨媽口紅,還戴了瞳,眼睛看著像無機質的傀儡娃娃。人倒是瘦瘦高高的,穿著花T恤和淺牛仔出一截纖細的腳踝,頗

默默慨他的審真是別一格。

聽到他肚子在,作爲答謝,回家煮面,裝在外賣盒帶給他,「不好意思,家裡沒剩什麼食材,就放了上海青和鶏蛋。」

陪他坐在公園裡吃麵。

他看著,第一次跟開口說的卻是另一個話題。

「那個人跟蹤你很久了,爲什麼不讓我收拾他?」

他似乎得了重冒,聲音像在拉鋸。

吃驚極了,口而出,「所以你才一直跟著我?」

他盯著皺眉,「我不能跟著你?你怕我?」

眼神當真兇惡極了。

好氣又好笑,「我不認識你,你老跟著我,正常人都會害怕吧。」

他脾氣差的,從眼神和氣質就能看出來。

可他瞪著,什麼都沒說,轉一個人默默地走了。

沒有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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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他是一碼事,做朋友是另一碼事。

哥哥從小一直教不要輕信於人,無論那人對你好壞與否。

畢竟才接不久,人心隔肚皮。

自那天後,他似乎把的話聽了進去,再也沒見到殺馬特年。

過了一周多,學校忽然傳來陳科因鬥毆滋事被勒令退學的消息,據說被打的那個人很慘,上被劃了十三刀,左手骨折,被現的時候服都浸了。

班主任到一邊,塞給一個醫院地址,語重心長地囑咐去探一下被打的那個人,說那人是爲了見義勇爲才傷。

心裡一個咯噔,不會是他吧。

到了醫院,趟在病床上左手被包粽子的可不就是殺馬特年。

他見到,眼裡有轉瞬即逝的亮,跟著語氣不善扔來一句,「你來幹什麼?」

他可真記仇。

「我聽說你傷了。」

「跟你無關。」

「老師都告訴我了,說你聽到他們要對我圖謀不軌,才跟他們打起來。」

「……」

他不自然地別開臉,「我是看他們不順眼。」

沒跟他做稚的爭辯,拉了個椅子坐下來,「吃蘋果嗎?還是梨子?」

他瞪,「現在不覺得我可怕了?」

「你是兇的。」無視他眼刀,把一顆葡萄塞進他裡,眼睛彎的月牙,「不過你現在這樣,想可怕也可怕不起來吧。」

他怒目而視咀嚼著葡萄,看起來竟像剛剛學會吃的小老虎。

突然覺得有一個詞很適合他:紙老虎。

人看著兇,卻無害。

投喂了十來個來回,他像被順漸漸平息了兇

跟他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問他,「你什麼?」

「我沒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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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還有人沒名字?難道他失憶了?

「你幫我取一個。」

他面無表地看著

這可真是難倒了,托著兩腮冥思苦想,「我很喜歡6神的那《暮》,不然你小暮?不對不對,我已經有一個朋友謝暮,那你小,怎麼樣?」

他的態度奇異地平和。

「好。」

和殺馬特年小了朋友。

了傷,飲食得清淡,時常帶自己煮的麵條看他。哥哥上大學以前談,不允許跟男生有過分親的往來,所以爲了不讓哥知道給小送面,食材沒敢多放,依舊是上海青和鶏蛋。然後從自己零花錢另外摳搜一些出來給他買個大鶏

眼裡,小而奇怪。

形眼鏡好像從不摘,妝容也仿佛永遠不卸。

每次見到他,永遠都是金黃遮住大半張臉的造型,誇張的妝容和了幾分靈氣的瞳。質似乎也不大好,嗓音總像得了重冒,說話像拉鋸。

從沒見到其他人來看他,他也從不提關於自己任何事,大多數時間都是他沉默聽著絮絮叨叨,講學校裡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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