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個人離開，或是歸來常住，竟都是為了一個人。

“這次回來要住多久？”

“大概半年。”

“怎麼不住的久一些，”王西瑤挽著的手臂：“了麼？要不要先要些茶喝？”

“你也喝起茶了？”倒是意外。

“許南征的爺爺喜歡，我就跟著喝一些，漸漸也習慣了。”

噢了聲，覺得這話像是早就等在這兒，不管接不接話，王西瑤都會說出來。

所以，繼續等著王西瑤接下來的話。

果真，走上了樓，又開了口：“你們好像分手倉促的，我剛才知道你們在一起，你就去了法國。”

作者有話要說：＝＝難道我寫的不夠清楚，兩個分手，是因為許南征中斷了求婚啊……

☆、第三十四章是人已非（1）

“最開始是柬埔寨，”蕭余糾正的說法，“之後才去的法國，轉眼都一年了。”

也許還沒做好準備，如何和許南征談笑自如，但過去的那些事，早已不再避諱。

王西瑤沒想到這麼坦然，微怔了下，沒接話。

包房的客廳里，或站或坐的，都是自的朋友。

這次吃飯算是為接風洗塵，自然沒有多場面上的客人。

許遠航看到，忽然就站起來，出雙臂：“來，到哥懷裡下家的溫暖。”

蕭余被他說的哭笑不得，走過去狠狠抱住他：“聖誕節竟然不去看我。”

除了許南征，只有他和自己最是要好，勝過旁人不。

許遠航一手摟著，被的擁抱弄得也是良多，一手煙，半天才拿出來，點上低聲說：“陪我去窗邊說會兒話？”聲音竟難得溫。

點頭，兩個人避開熱鬧，到窗邊相對著，半晌竟都笑起來。

“想說什麼？”側過頭，看他。

許遠航一手拿著菸灰缸，抖著菸灰：“說什麼呢？說說今天開刀的那個病人吧……”

倒不以為意：“好。”

“算了，還是說你吧。”許遠航繃不住，把話繞了回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都避開了過去的事，誰都沒提起許南征。到最後他才算進了正題，笑著問怎麼沒找個法國男朋友。

“我的審很東方，”蕭余認真想了想，“很難看上非華裔。”

“我呢，不像許諾那傻丫頭，過去的就是過去了，”許遠航深吸了口煙，“看你說話，看你這樣子，這一年還真變了不，青chūn啊衝啊什麼的，都讓我哥磨平了吧？你說這初吧，還真忘不掉，我初都生孩子了我還幻想著，哪天重逢街頭，對我說：許遠航，我還是忘不掉你。可能嗎？不可能。”

蕭余瞥了他一眼，啼笑皆非：“你也變了不，改讀心理科了。”

“誒，”他一本正經，“你讓我說完啊，我醞釀了好幾天呢。”

“好，你說。”投降。

“說實話，你要能像王西瑤那樣，不管零下幾度的臉，都能上去，許南征的老婆一定是你，”許遠航手，了的頭髮，“可有意思嗎？我哥什麼人我不知道嗎？咱不追究過去的對錯，又不是要定罪判刑，可既然分開這麼久，有什麼事也該過去了，你說是吧？”

他反反覆覆的，想勸又沒有中心思想，聽的實在忍不住打斷：“還有要說的嗎？”

“沒了，我就是看你們兩個避而不見，彆扭的慌，”他笑，低聲音，“有發展目標沒有？”

沒做聲，卻也沒否認。

“這麼猶豫？”許遠航哈哈一笑，“不會是我吧？說實話我還真忐忑，怕你一直惦記著我哥嫁不出去，到最後只能我來善後。”

沒搭理他的調侃，拿了杯水一口口喝著。

發生過的忘不掉，但總不會一輩子都這麼念念不忘……

回到北京分公司，老同事已經七七八八的走的gān淨。僅剩的幾個老人見到都是驚喜萬分，慨著不到兩年，早已是是人非。

“當初蕭余走的時候，公司還特意給開過歡送會，”總經理給項目組的人介紹，“多人捨不得，卻還是被IT的大佬挖走了，誰想到，終究還是回來了。”

眾人聽得一驚一乍的，原來這法國分公司派來的，竟還是中國公司的元老。

“哪個IT大佬？”

“許南征，”總經理笑了，“不會沒聽過吧？”

有人啊了聲，似乎說著絕對的鑽石王老五，還是南非鑽。

蕭余只是佯裝鎮定，清了清嚨，繼續開會。

當初走得悄無聲息，這次回來了曾經的閨自然抱怨不斷。恰好隔壁組的人接了個化妝品客戶，卻找不到合適的明星代言，短短兩年，國這麼多明星竟然臉蛋都賣了出去，代言著各種山寨的國際品牌。

想到喬喬的職業，隨手撥了個電話：“有沒有合適的明星？臉還沒被賣出去的？”

喬喬的聲音穿雲霄：“你回來了？！”

耳朵被刺的疼，只笑著嗯了聲：“先說正事。”

可惜那邊本不給機會，用了十分鐘，顛三倒四地說著自己和佳禾的近況，99％都是qíng問題，最後像忽然想起什麼，神兮兮地問：“你還記得佳禾的偶像是誰嗎？”

“易文澤。”這種白癡問題……

不到二十歲就紅遍三地的大明星，佳禾大學時了他一書桌的照片，想忘還真難。

“佳禾的前男友，就是那個劈的賤男，貌似搭上了我們一號，不過我們佳禾也很爭氣，憑藉自己編劇的份，功勾搭上了易文澤，”喬喬言簡意賅，說的繪聲繪，“昨晚噢，我看到易文澤在按房，親自把佳禾抱到chuáng上……”蕭余正喝著牛，直接一口噴到了顯示上，白花花一片。

聽完喬喬繪聲繪描述，比自己和金城武一見鍾qíng還激。

立刻一刻電話撥過去，讓佳禾借著和易文澤的關係，給自己找明星代言。不過幾句話就逗得佳禾支支吾吾，直到當事人掛了電話，還是笑得不行，角始終上揚著。

手機忽然響起來。

以為是佳禾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自己匯報戰果，看都沒看就接起來：“怎麼了？易文澤幫你找到人了？”

那邊安靜著，竟然還是有人先了聲許總，才反應過來是誰。

“怎麼這麼高興？”

隨手敲著鍵盤：“我一個好朋友，喜歡一個香港明星很多年，現在竟然在給這個人做編劇，似乎還有在一起的機會。”

“你提過的那個編劇朋友？”

嗯了聲：“怎麼？找我有事？”

“你家裡的鑰匙，要我送過來嗎？”

“不用，”書拿來文件，接過筆簽下名字，“放我爺爺家吧，我最近在酒店住，準備把那房子賣掉，免得空置著還要找人收拾。”

又是一段尷尬的沉默。

年時代，兩人曾無話不談，在一起時，也總有說不完的話。

可現在難得聯繫，他來的電話十個才接起一個，卻仍有無數的冷場。也許他看得開，想要若無其事，回到最初的朋友關係，可對自己而言，他每一通電話，都需要數倍的時間來淡化，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再存有希。

沒過幾天，喬喬又興致匯報近況，說易文澤拍戲傷，竟然還當著一屋人，尤其還有前妻、經紀人的面和佳禾電話纏綿……

“你知道嗎？那麼多人聽著，易文澤竟然和佳禾討論上海在下雨，問有沒有人接站，我的天，”喬喬慨萬千，“這比中了五百萬還讓人激。”

咬著三明治，嗯啊著：“你要時刻監控著進度，供我娛樂。”

喬喬答的痛快，又不住慨了兩句後，才敢試探問：“笑笑，我一直不敢問你……”

“問我當初為什麼分手？”

電話那邊嗯了聲，繼續吃著三明治：“為什麼誰都好奇這個問題，很多人問過我，連韓寧都問過。”

“韓寧好的。”喬喬忽然說。

“是好的。”

“算了，我不問你為什麼分手了，我分手三十幾次，什麼原因都有過，”喬喬果斷放棄無意義的問題，“咱們繼往開來，重點是要勇於再嘗試。”

吃完最後一塊，喝著水：“我想過。”

“啊？”

“想過重新開始，”很快又補了一句，“我又不是一輩子不準備嫁人了。”

這句話，是說給喬喬，卻是在重複給自己聽。

電話那頭的人立刻興起來，連連追問是否有合適的目標，還非常仗義地說要給潛規則幾個好看的，先談幾場……本想要認真聊天的yù，都被喬喬太過jī的表現打碎，只好哭笑不得聽說完，果斷結束了這個話題。

沒想到，喬喬還真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來北京出差就約了人去唱歌。

一屋子的人，男男還都是適齡青年，喬喬很是自誇地，直說專為辦了一場高檔相親活。可卻只坐了會兒，就推門出來，正拿出手機要給喬喬電話，說自己先走了的時候，就有一隻手臂撐在了邊牆上：“如果我不找你，你就真不打算再找我了？”

詫異抬頭，盯著那雙笑的眼睛。

北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他的辦公大廈和自己的公司，徒步距離僅有五分鐘，回國兩個月卻從來沒到過。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紙醉燈迷的地方，莫名其妙就撞上了。

“為什麼總在這種地方到你？”忍不住嘲了一句。

韓寧搖頭，一本正經：“這只是第二次，別說的我夜夜如此。”

但笑不語。

“你來這裡？被人服務？”

蕭余沉痛搖頭：“我一個不靠譜的朋友，在給我安排相親相的聯誼活。”

他怔了下，忽然又笑起來：“你有這種需要嗎？”

故作輕鬆：“雖然這次被陷害了，但我的確有嚮往好qíng的意圖。”

韓寧假意長嘆：“我一直以為，我們從去年十二月起，已經在慢慢培養qí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