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丑眼中早就已經跟其他罪犯無異，瘋掉只是遲早的事。

  也許是幾年、十幾年乃至臨死前的最後一刻，也有可能是下一秒。

  這也是為什麼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釁、刺激對方，並希用這種方式把這個「同類」徹底拉下水。

  這座城市就是答案？

  麥爾瞪著那雙令人骨悚然的眼睛掃過大廳的人群，以及窗外來來往往的車輛跟行人，整個人陷了沉思。

  他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父親會帶自己來這個地方。

  相比起那些普通的城市，哥譚在人的衝突、掙扎、墮落與沉淪中表現的更為激烈。;

  儘管無數人已經瘋了、病了、人格遭到扭曲，但他們仍舊努力的活著，為了實現自己不切實際的野心，亦或是滿足的。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麥爾便不再理會任何人，直接化作虛打算穿牆而過用自己的視覺去觀察哥譚的每一個角落。

  小安妮見狀，立刻站起大喊道：「喂！你這是要去哪？」

  「去尋找答案！」

  麥爾撂下這句話之後便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範圍之外。

  「該死！」

  小安妮低聲咒罵了一句，隨後也跟了上去。

  可不放心自己這個既危險又冷漠的弟弟一個人在外面跑。

  要是真鬧出點什麼大子，這個做姐姐的肯定要跟著一起倒霉。

  誰讓當初是自己主要求跟來的呢。

  就這樣，一場驚天的大危機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不管是老管家阿爾弗雷德，還是躲在廁所里的布魯斯·韋恩都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尤其是後者，再也不敢繼續以花花公子的份在外面浪，而是二話不說直接換上蝙蝠戰甲跟在小安妮和麥爾的後，確保那些危險分子不會說出什麼不該說出的話。

  而小丑則是當眾戲耍了一番企鵝人之後才帶著小弟揚長而去。

  也不知道是出於何種理由，布魯斯·韋恩並沒有立刻抓捕小丑，而是選擇放了他一馬。

  ……

  與此同時，遠在另外一邊全程看完了這齣好戲的左思著下評價道：「看來用不了多久，麥爾就要開始形屬於自己的思想、認知和人格了。」

  「哥譚真能對他造那麼強烈的影響？」

  戴維安眼睛裡閃過一驚訝。

  作為一個簡單的人，他顯然懶得去思考哥譚為什麼會始終維持著現如今這幅鬼樣子，甚至覺得都是布魯斯·韋恩太過於迂腐導致的。;

  畢竟像這種從上到下沆瀣一氣的罪惡之城，除了展開一場腥的殺戮兼大清洗，本不可能通過正常手段和司法系統時期向好的方向發展。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那場與毀滅日的大戰結束後，遭到嚴重破壞的哥譚開始進重建階段，社會治安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好，就連那些幫會分子都忙著搞地皮、蓋房子、吃政府發放的款項。

  布魯斯·韋恩甚至一度認為自己功改造了這座城市，用不了多久腐敗和罪惡就會被控制在正常範疇。

  可結果呢？

  政府發放的救災與重建款項剛花完，各路豪傑就故態萌發，該收保護費的收保護費、該搶劫的搶劫、該竊的竊，就連搶銀行、綁架勒索這種傳統業務也開始重新上線。

  之前銷聲匿跡的毒販更是如同雨後春順般拔地而起，在不到幾周的時間遍布大街小巷。

  十幾歲的未年站街在皮條客和黑幫的控制下又開始做生意了。;

  至於那些警察……

  每一個人的櫃裡月初都會平白無故多出一筆由黑幫支付的髒錢。

  就這種大環境你還指能將其改造好？

  別白日做夢了！

  在戴維安看來，想要讓哥譚回歸正軌，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座城市大概三分之一與黑產業有關的人口部分男老徹底清洗乾淨。

  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暴力永遠是解決一切問題和矛盾的最終手段。

  如果解決不了，那只能說明手頭的暴力還不夠強大，制不住各方勢力的激烈反彈。

  「不要小看哥譚。

  無論是這座城市旺盛的生命力，還是那充斥著黑暗、罪惡和瘋狂的有毒社會環境。

  相信我，沒有什麼比哥譚和布魯斯·韋恩更適合闡述生命的意義了。

  等麥爾徹底覺醒之後，我們就可以開始考慮發火花之戰了。」;

  左思沒有任何掩飾向這位跟隨自己時間最長的隨從表達了心之中最真實的想法。

  「明白！我一直都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戴維安眼睛裡閃爍著宛如太般炙熱的芒，語氣中出強烈的期待。

  但很快，他又忍不住問了一句：「關於麥爾的旅法師火花是怎麼回事？我發現他的火花好像跟普通的旅法師火花略有不同。」

  左思笑著回答道：「很簡單，他的火花在點燃的瞬間熄滅吞噬了其原本的神火花。所以你可以理解為他是由神明轉變了旅法師，與那些從旅法師轉變神明的個例恰好相反。」

  「由神明轉化旅法師？」

  戴維安臉上浮現出震驚的表，但幾秒鐘之後就釋然了。

  因為麥爾的母親是為神的塔娜，父親則是同樣擁有類神力的左思。

  如果刨除黑暗虛空帶來的影響，兩者結合孕育的孩子出生後幾乎百分之百肯定會是真神中的一員。;

  這也就意味著他最先點燃的必然是神的火花。

  隨後當旅法師火花也點燃的時候，兩者便形了激烈的衝突與撞。

  最後尚在懵懂之中的麥爾選擇了保留旅法師火花，所以神的火花自然也就熄滅了。

  可這並不意味著神的火花完全消失了。

  恰好相反！

  它以另外一種形式被吸收進了旅法師火花之中為其獨有的特，或者做火花覺醒也行。

  也就是說，麥爾的火花從點燃的那一刻就在覺醒狀態。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獲得死亡的象概念這種逆天的力量與權柄。

  因為這就是他火花覺醒的能力！

  左思笑著反問道：「很不可思議，對嗎？

  事實上在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也覺得難以置信。;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應該算是第一位神明旅法師。

  所以他對於象的神和哲學要格外的執著、認真。

  畢竟這關係到他未來的道路。

  好了，你先回去吧。

  我想算算時間，天堂島上的亞馬遜戰士們應該已經點燃了烽火。

  不出意外的話，最多十幾個小時左右，神奇俠黛安娜就應該出現在蝙蝠講述關於母盒丟失的事了。」

  「您需要我怎麼做？直接擊敗荒原狼嗎？還是說稍微放放水好讓他們順理章的復活超人？」

  戴維安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稍微放放水吧。鑑於眼下地球的形勢要比原本格外複雜，我覺得以達克賽德的格，肯定還會派出一個或幾個幫手。」

  左思著下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好吧，我我知道了。」;

  戴維安用力點了下頭，隨後便啟傳送魔法返回了哥譚市。

  目送太騎士離開，左思也很快消失在原地。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在丟失了母盒後，亞馬遜王立刻便點燃了警示的烽火，而另外一邊亞特蘭斯人手中的母盒也被荒原狼不費吹灰之力搶了回去。

  眼下，他正跪在地上向天啟星的統治者——達克賽德匯報況。

  大概幾分鐘之後，以投影形態出現的黑暗君主便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追問道：「你確定這個自稱索斯的魔神有與我同等的力量？」

  「沒錯！我能覺到他那強大到極致的邪惡與驚人的魔法力量！甚至還包括時間、空間和對現實的扭曲。」

  荒原狼趕忙把自己知道的全部抖落出來。

  因為他已經回收了兩個母盒，再拿到第三個就到了攤牌的時刻。;

  如果沒有足夠的幫手，他可不想獨自面對左思。

  「有意思！我會讓狄薩德去幫你。記住，只許功不許失敗，否則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說罷，達克賽德便主切斷了這次通訊。

  就在荒原狼剛剛起的剎那，一個悉的影便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正是黑暗君主最得力的助手之一——狄薩德。

  儘管他看上去並不像荒原狼那樣高大、強壯，但卻沒有人敢小覷這位天才科學家。

  因為他製造的毒藥甚至可以毒死當年統治天啟星的王后赫格拉，也就是達克賽德的母親。

  而且這位還是類魔軍團的締造者，以及各種恐怖刑和超級武的發明人。

  正是在他的創造力引領下，天啟星才擁有了現如今的恐怖實力。

  更重要的是，狄薩德不止一次怒達克賽德被歐米伽線殺死，但每一次都被後者再次復活，並警告這是最後一次。;

  理由十分簡單易懂，那就是即便達克賽德也離不開他的幫助。

  「你看上去有點畏懼和狼狽，不是嗎？」

  狄薩德降臨之後便抬起頭用略帶嘲弄的語氣諷刺了對方一句。

  如果換是以前，荒原狼肯定會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

  但這一次，他卻一反常態的選擇了沉默，跟著低聲回答道：「如果你親眼見過索斯也會變得跟我一樣。因為他太強大了，強大到即便我使出渾解數也絕不可能贏得勝利。」

  「哦？這麼說我們需要一個計劃？」

  狄薩德輕輕舉起了手中的武，眼睛裡閃爍著令人骨悚然的邪惡芒。

  「是的，我們需要一個計劃，一個足夠周且威力十足的計劃。」荒原狼認真的點頭贊同道。

  「你找到最後一個母盒的下落了嗎？」

  狄薩德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荒原狼立馬回應道：「當然！它現在就在那些人類的手上。只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搶回來。」

  狄薩德滿意的點了下頭：「很好！那我們就圍繞著這最後一個母盒來做點文章吧。畢竟母盒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件威力十足的武，只要知道如何激活。」

  「你的意思是……」

  荒原狼顯然意識到了什麼，抬起頭瞪大眼睛。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現在讓你麾下的類魔開始行起來吧，我們的時間可是相當迫呢。」

  說著，狄薩德摘下頭上的兜帽，出一張略顯猙獰醜陋的面容。

  要知道與其他的天啟星新神族不同，他原本可是出生在與之對立的新創始星，後來逐漸腐化墮落才轉而投奔了達克賽德為其得力手下兼顧問。

  在地位上，他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雖然還有幾個新神族能夠與其平起平坐，但絕對沒有人的地位能夠在他之上。;

  所以這一次他要向達克賽德和其他所有人證明，自己才是陣營中最強大、最富有智慧和謀略的人。

  ……

  時間飛逝，十幾個小時的功夫眨眼就過去了。

  伴隨著神奇俠黛安娜抵達蝙蝠，布魯斯·韋恩終於得知了關於母盒跟史前那場發生在地球大戰的詳細信息。

  眼下，他已經顧不上去盯著在哥譚市四閒逛的麥爾和小安妮，正在不斷通過衛星和網際網路尋找敵人的位置，以及最後一個母盒的下落。

  閃電俠里·艾倫在得知消息之後也第一時間憑藉神速力趕了過來，一臉興的問：「我們這一次要對付的是一個神和他手下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