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趕忙繼續追問。

  「不！它就是死亡本，是這個宇宙死亡規則的象化。而你手裡拿著的，就是從它分裂出來力量的一小部分。」

  麥爾用儘可能通俗易懂的語言做出了解釋。

  「那我可以借用這死亡之力來對付敵人嗎？」

  正愁要怎麼強化自己才能與天啟星新神一戰的蝙蝠俠馬上就兩眼一亮。

  可麥爾卻直截了當的搖了搖頭：「不能。

  死亡之力只能作用於死者上。

  你是生者，所以它不會選中你。

  除非你自己選擇死亡，那它才會將自己的力量借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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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這死亡之力痛恨一切生命和能量。

  一旦你使用這力量就會不停的去吞噬殺戮活人，否則它就會拋棄你。」

  「聽起來這力量好像有點……邪惡？」

  布魯斯·韋恩幾乎在一瞬間就提高了警惕。

  因為他這輩子接過的各種危險品實在是太多了。

  包括但不限於稻草人的恐懼毒氣、毒藤的致命毒素和能夠影響控制神經的毒素等等。

  「站在生者的角度，死亡的確是恐懼且邪惡的。因為它原本就站在生命的反面。更何況這死亡力量背後還有一個強大的意識。」

  說著，麥爾抬起胳膊直接將自己的手虛化進特製的箱子裡，然後從裡邊掏出一團完全沒有任何亮的純粹黑。

  當這團黑出現的剎那，距離最近的蝙蝠俠立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並且趕忙連連後退。;

  但僅僅幾秒鐘過後，他就看到那團不的黑開始收，最終呈現出一枚通黑的戒指。

  在這枚戒指的正面，赫然刻著一個倒立三角形且上邊有五個如同花瓣般散開的圖案。

  與戒指不反的黑不同，這個以倒立三角形為主的圖案散發著微弱的白。

  如果左思在場，肯定一眼就能認出它就是這個宇宙大名鼎鼎的黑燈戒，象徵著黑暗與死亡。

  其背後的力量源頭是死亡規則的象化——黑死帝。

  「一枚戒指？！」

  布魯斯·韋恩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就在他還想要詢問更多的時候，小安妮明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直接通過魔法傳送抵達現場，用略帶戒備的目盯著黑燈戒。

  足足過了半分鐘，孩才開口詢問道：「我親的弟弟，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這個宇宙死亡規則象化的一個小小分。

  別擔心，它不會對我造任何影響。

  恰好相反。

  它天生就能與我融為一。」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口而出，麥爾那張原本沒有的臉突然撕裂開出一個通往不知名空間的黑，隨後將黑燈戒整個吞了下去。

  隨後，他就在其他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從散發出令人骨悚然的黑與紅混雜在一起的濃霧。

  同時周圍的天空也徹底變暗，就好像有一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強大力量籠罩了這片區域。

  一個明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但卻不斷在所有心靈深迴的聲音開始低聲誦某種含糊不清的詩句。

  只可惜，誰也沒能完整的聽清楚，哪怕是小安妮這個強大的魔法類神力也不例外。

  正當孩對這種詭異的況到好奇時，那些黑紅相間的濃霧突然開始吞噬麥爾的，並且似乎正在將他拉出質宇宙。;

  「不！別去！快回來！」

  小安妮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下意識就啟了神加持，想要用魔法隔絕鎖定周圍的空間。

  但憾的是為時已晚。

  就在整個完全消失的剎那，麥爾這才撂下了一句話：「我說過不用擔心。我只是去見識一下這個宇宙死亡規則的象化，很快就會回來的。」

  隨後他就與籠罩了天空的黑暗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即便是旅法師火花也無法捕捉到那一閃而逝的空間坐標。

  「混蛋！」

  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面，以及周圍已經完全枯萎、凋零和死亡的草地，小安妮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甚至沒有理會旁邊沒反應過來的蝙蝠俠，馬上開啟傳送門去找自己的父親了。

  畢竟像弟弟丟了這麼大的事可不敢瞞。

  至於老謀深算的布魯斯·韋恩，這會兒也徹底傻了眼。;

  要知道他對付天啟星跟達克賽德的底牌就是這兩個魔神之子，可現在對方卻全都跑了。

  正當韋恩莊園飛狗跳一地的時候，遠在質宇宙之外一片充斥著黑、冰冷、死亡和虛無的地方，剛剛抵達此地的麥爾正仰起頭注視著一個屹立在自己面前的巨大影。

  對方看上去就像是一經過腐爛後乾枯的，兩隻眼睛如同墨玉一樣微微閃爍著泛白的幽，許多地方甚至出了大片的骨頭，但敞開的腔卻有一顆黑但卻不跳的巨大心臟，手裡還拎著一不斷外溢黑能量的法杖。

  「你就是這個宇宙死亡規則的象化？」

  麥爾率先打破沉默開口詢問道。

  儘管對方是如此的強大，但他卻沒有一一毫的畏懼。

  因為他知道，同為死亡的化，無論對方的力量有多麼強大都無法傷害到自己。

  換而言之，他免疫一切跟死亡相關力量的攻擊。;

  「沒錯。

  你可以我黑死帝。

  我掌管著這片獨立於質宇宙之外的死亡之地。

  不得不說，你是我自誕生以來見過最有趣的生命形態。

  因為你明明是個類似神明一樣的生者，可是卻掌握著最極致的象死亡權柄。

  甚至可以說你的力量就來自於一切死亡形態的源。

  這不由得讓我到非常好奇。

  你究竟是如何誕生的？

  又是誰創造了你？」

  黑死帝微微俯下注視著這個看上去十分渺小的年輕人。

  他能覺到，對方的年紀並不大，甚至還沒能完全理解生命和死亡的全部意義。

  「我的母親是一位強大神力的神，曾經掌握著疾病、劇毒與瘟疫的力量。;

  而我的父親則是一位強大的旅法師兼大魔神。

  是他們的結合創造了我。

  我並非來自這個宇宙，而是誕生自黑暗虛空之外更加遙遠的另外一個宇宙。

  非常榮幸能夠認識你，走在死亡道路上的前輩。」

  麥爾彬彬有禮的單手鞠了一躬。

  「哦？你來自那無盡的黑暗與虛空？」

  黑死帝那雙墨玉般的眼睛開始微微放。

  很顯然，與那些後來誕生的神祇和凡人相比，他對於宇宙之外的況並非一無所知。

  確切地說，凡是這個宇宙最頂級的存在，基本都可以追溯到這宇宙形之前的黑暗與虛無。

  所以他們其實就是從第一縷規則中分裂誕生的次等規則所形的象化，源頭便來自於黑暗虛空的混無序的原始能量和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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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爾不加思索的回應道：「是的，我和我的父親還有其他兄弟姐妹，都擁有在那片黑暗虛空中穿梭的能力。」

  聽到這個回答，黑死帝瞬間將整個彎下來，語氣激的問：「那你能幫助我打開一道裂進質宇宙嗎？」

  「抱歉，不行。因為那會打破這個宇宙生與死之間的平衡，」

  麥爾毫不猶豫拒絕了對方的請求。

  「為什麼？

  難道你不也是代表了象的死亡嗎？

  那你應該跟我一樣，痛恨所有的、生命和他們所產生的強烈。

  只有一片黑暗與死寂的世界才是最完的。」

  黑死帝顯然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想法。

  但麥爾用不帶一的聲音解釋道：「我雖然代表了死亡，但卻並不像你一樣敵視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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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的父親不止一次說過，這世間所有的東西都需要有一個對比的參照。

  就好像邪惡與善良、混與秩序。

  當沒有了善良的襯托，那邪惡就會變得毫無意義。

  同樣的道理，當死亡沒有了生命的襯托它又算得了什麼呢？

  凡人乃至神明之所以敬畏和恐懼死亡，就是因為他們有生命、有思想、有。

  可你卻想要一勞永逸的徹底消滅這一切。

  那麼我請問，當消滅了一切的神明，你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又是什麼？」

  伴隨著這發自靈魂的拷問，黑死帝瞬間陷了沉思。

  因為從宇宙誕生之初就存在的他，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或者說，他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與生命之靈的誕生都是其實都是整個宇宙誕生不可或缺的前提條件，了誰都不行。;

  所以為規則一部分的他們其實誰也無法真正的擊敗對方。

  哪怕其中一個殺死了另外一個，很快也會再次復活並繼續履行自己的使命。

  這就好像托瑞爾星球所在的宇宙永遠都必須維持善良與邪惡、秩序與混的平衡一樣。

  不管是誰膽敢打破這個平衡，立馬就會遭突如其來的降維打擊。

  沉默了良久，黑死帝才緩緩開口說道：「那按照你的意思，我之前所做的的一切都是錯的，應該放棄與生命之靈為敵？」

  「不，我的意思是您應該學會適可而止。

  畢竟殺死生命是您的職責，但卻不應該妄圖一勞永逸的殺死所有生命，而是要給他們繁衍生息的時間。

  當整個宇宙的生命數量膨脹到某個臨界點，您就可以出手進行毫不留的收割。

  唯有如此才不至於因為生命數量的不斷增長徹底失去控制，最終導致資源匱乏走向大滅絕。;

  死亡應該是一種制約而非毀滅的力量。

  它象徵著一種循環，一種警示，一種讓凡人乃至神祇保持敬謙卑敬畏的力量。」

  麥爾直截了當說出了自己對於死亡的觀點。

  很顯然，他如左思所期待的那樣，在哥譚和蝙蝠俠的邊領悟到了生命的意義，所以並沒有變那種想要殺死一切、毀滅一切的恐怖類神力。

  「哈哈哈哈！有趣！你居然試圖給我灌輸自己對於死亡的理念。」

  黑死帝突然發出一陣瘮人的笑聲。

  很顯然，他並不認可這種狗屁平衡理論。

  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他其實跟夜之神莎爾一樣，都是到與生俱來天的影響本不會做出哪怕一一毫的改變，更不會產生所謂的「反思」。

  畢竟這就是他們的「出廠設置」和位於最底層的邏輯。

  可麥爾對此卻並不在意，面無表的說道：「無論你是否認可，它就如同客觀事實一樣擺在那裡。;

  你永遠也不可能實現自己的願。

  因為這就是你的命運。

  無論你接它還是反抗它都沒有任何區別。

  或者說，其實你現在的想法和所作所為就是你被創造出來的原因。

  你和生命之靈的爭鬥在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生與死的循環，同時也維繫了兩者之間的平衡。

  好了，說了這麼多，我也開走了。

  再見，黑死帝。

  希我們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你能跳出命運的束縛站在更高維度審視自己。」

  話音未落！

  麥爾口那顆巨大的旅法師火花開始閃爍明亮刺眼的芒。

  「我沒有允許你休想離開！」

  黑死帝顯然不想就這麼放走能夠幫助自己打開裂隙進質宇宙的人，立刻釋放出如同黑燈能量的大手想要抓住對方。;

  但憾的是他顯然並不知道，旅法師火花的力量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束縛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