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騰地站起來：“報火警沒有？”

    “報了。”郭小寶氣籲籲地說。

    “那消防員來了沒有？”

    “來了。不過現場火勢太大，火還沒有被滅完。喬詩不知道在不在裏麵，打電話一直沒接。”

    “你在現場看著點，我馬上過來。”喬語離開餐桌，去帽間拿外套，然後對韓霜說：“霜霜你自己在家裏呆一會兒，我有急事要出去。”

    “嫂子我跟你一起去。”韓霜放下碗跑過來。

    喬語擺手：“那兒危險，你別去。留在家裏就行。”

    車子開到一半，郭小寶又打來電話：“喬總，喬詩已經救出來，不過吸過多的濃煙，現在急送醫院。你直接到醫院來吧。”

    喬語把方向盤一轉，拐到醫院去。

    喬語趕到醫院去時，喬詩還在搶救室裏搶救。郭小寶站在門外六神無主，見到喬語來，他終於吃了一顆定心丸。

    “況很嚴重嗎？”喬語問。

    “昏迷了。上有很重的酒味，我估計是煙沒滅完煙頭，喝多了直接去房裏睡，煙頭把一樓的地毯燒了。”郭小寶分析說。

    喬語長歎一口氣：“唉，這大過年的折騰這樣。人沒事就。”

    說完在病房外麵的椅子上坐下。郭小寶猶豫地說：“喬總，喬詩這樣一個人，心裏狀態很容易出問題的，才二十三歲。”

    喬語很意外地抬起頭：“你想說什麽直說吧。”

    “之前一路順風順水，突然遭這樣的打擊，心裏很脆弱的。現在的那些朋友也不找玩了，容易陷自閉裏去。我覺得可能得了抑鬱癥。”郭小寶說。

    喬語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一個隻有高中學曆的小保安，給當了幾個月的助理，竟然懂得自閉和抑鬱。改天要問問賀錚銘都教了他什麽東西。

    “你好像很關注。”側了頭，盯著他問。

    “喬詩其實心腸不壞，就是沒得教好，脾氣也臭了些，慢慢化還是能把拉回正途上的。”

    “你在替求嗎？”喬語說到這個，想起一個問題來：“你怎麽知道喬家別墅起火了？你記得你住的地方離喬氏很遠。”

    郭小寶頭放得低低的，眼睛不敢看。

    “你喜歡？”喬語這句話問完，覺得太匪夷所思。

    郭小寶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就是覺得現在一個人也可憐的。”

    喬語氣不打一來：“你老板我不可憐啊？我也一個人的好不好？要不是命早被你以為可憐那個喬詩整死了。”

    “是被父母寵壞了。現在喬總不在，林總坐牢，喬氏隻有你們姐妹倆，其實應該相互依偎取暖的。”郭小寶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張，兩隻手快絞麻花了。

    “停！你要我發聖母心原諒那是不可能的。要不是念著那一點點緣，早把送監獄去了。”

    喬語站起來，白了郭小寶一眼：“我走了，既然你這麽關心，那你留在這兒好好照顧吧。護工我也不給你請了。省得你太閑有心思管別的。”

    喬語從醫院出來，開車去失過火的喬家別墅。院子裏一片逛，別墅外牆被濃煙熏黑，正門已經被燒出掉一半。

    喬語站在院子裏，看著眼前麵目全非的屋子。大滴大滴地淚水順著眼角落。

    一陣風吹來，院子裏那棵楓樹被吹得左搖右擺，為數不多的枯葉又落了幾片下來。

    許家的家宴辦得極為隆重，請來的都是城鼎鼎有名的大戶。韓墨到這裏，意外地看見了鄒鬆。

    他過來拱手做揖：“三，新年好！怎麽的你也被抓來了？”

    韓墨看著與許家打招呼的韓仲祿：“鴻門宴。”

    鄒鬆幸災樂禍地說：“對我來說可能是相親會。”

    韓墨白他一眼：“你鄒二公子的名聲比起韓敬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哪家敢跟你相親？”

    “隻要我還頂著鄒二公子的份，我在城就是紅人。”他得意地說。

    韓墨不理他，走進屋子裏去跟許菲菲的父親許應山打招呼。自許老爺爺過世之後，許家目前就是他主事。

    許應山笑著對他說：“小墨來了。菲菲跟的姐妹們在那邊，你過去吧。”

    韓墨把鄒鬆帶上。許菲菲與一眾眷在偏廳的沙發上坐著，他一進去，許菲菲就跑過來親昵地說：“你可來了，現在想見到你本人很不容易。”

    韓墨皺眉：“我們不是才在清河園見過沒多久嗎？”

    鄒鬆上來打岔：“許小姐，想見我更不容易。”

    其他人上來打圓場：“哎呀小墨，剛才菲菲一直在誇你呢。快把你誇上天了。”

    “哦？”韓墨挑眉：“誇我什麽？”

    “誇你又帥又有學識，把我們都羨慕得不得了。”

    韓墨用一種特別的眼神去看許菲菲：“真會這麽說？”

    “當然。”

    鄒鬆又上來：”有沒有聊起我呢？我也是又帥又學有識的。”

    “呸！聊你這個花花公子幹什麽？人家小墨是菲菲的對象，你是哪蔥？”其中有一個人打趣他。

    鄒鬆噗哧笑出聲來。笑完了他用同的眼神看許菲菲。好好的一個許家大小姐，現在這麽卑微。

    韓墨斜眼問許菲菲：“對象？”

    未待回來，別人就幫說話了：“可不是你嗎？原來爺爺就指定讓你做他的孫婿呢。”

    “我跟許小姐的聯姻早就已經作廢。”韓墨冷著臉說道。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再一起看向許菲菲，的臉漲豬肝。

    鄒鬆連忙幫他化解：“三，剛剛韓伯伯好像在找你。”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往大廳那邊拉走。

    走得有點快，沒留意撞到了端著飲料上來的傭人。韓墨的服被飲料潑到，前了一大片，還沾著些黃的果粒。

    許應山見狀，連忙上來批評傭人：“怎麽那麽不小心，把客人的服都弄了。”

    傭人連連道歉。韓墨對許應山說：“許伯伯，這點小事不要的。我去換件服就好了。”

    許應山手想找自家的兒子，許菲菲在偏廳趕過來，對父親說：“我帶他去換吧。”

    韓墨原地站著不，許菲菲瞪著他說：“我上周買了兩件男式襯衫，本來要送我哥的，現在便宜你了。”

    “那我可以給你錢。”韓墨才不白收的服。

    許菲菲不耐煩地說：“到底要不要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