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錚銘出手指，溫地替揩掉眼淚。然後一把將摟住，在耳邊低聲說：“那我要如何幫你？”

    “陪我演一場戲就行。”喬語說。

    “他不會上當的。”賀錚銘否定這個做法。

    喬語推開賀錚銘，完眼淚笑著說：“他確實不會上當，因為我已經不止一次跟他提過分手。”

    “這個世界上沒有分不了的。”賀錚銘說。

    喬語低下頭，讚同他的說法：“你說的對。”

    “離開城你想去哪裏？你的喬氏珠寶怎麽辦？”賀錚銘關心這兩個問題。

    “去哪裏還沒想好，喬氏珠寶讓晚華代管，是設計師，可能會比我管得更好。”

    “離開城你能做什麽？”

    喬語一隻腳尖在蹭地上的小草，雙眼蒙上一層水汽：“我還想做植傳方麵的研究。”

    “那你先去把別的事理好，傅教授那邊應該有研究的資源，可以推薦你過去，我也會幫你留意的。”

    喬語點頭向他致謝：“師兄，謝謝你。”

    “跟我不必這麽客氣。”

    韓墨接到報告，知道喬語沒回去上班，去了植研究所。去植研究所除了找賀錚銘，沒有其他人。

    昨天出了那樣的事，的心裏肯定很難過。韓墨沒有吃醋，而是有深深的失落。喬語以前開心或者難過，第一時間找的人就是自己。

    現在，不再來找他，而是去找賀錚銘。

    一本書被他大力地拍在桌子上，震得那些實驗用的皿砰砰響。

    鄒鬆看過來，著口刻意說：“把我嚇得不輕。我們三這是怎麽了？”

    “滾一邊去，別來找我晦氣。”他煩躁地說。

    鄒鬆還想回，秦朗拉住他，出食指做一個噤聲的姿勢。

    韓三的心最近很不好很不好。跟朋友分床睡不說，還要分出力來對付韓仲祿，一般人都不能承。

    鄒鬆覺得他也蠻可憐，遂也不再說什麽，跟秦朗埋頭去對數據。

    下午下班，韓墨換好服下樓來，意外地在院子裏看見喬語。

    他大步迎上去，握著的手說：“怎麽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有事要說，沒想太多就過來了。”喬語淡淡地說。與他的熱切形強烈對比。

    “那去宿舍說嗎？還是在回去的路上說？”韓墨問。

    “去你宿舍吧。”

    韓墨牽起的手，出於本能想甩開，他抓得的，低聲說：“別人都在看著呢。”

    就這樣被他一路牽到宿舍，路上還跟幾個人打了招呼。

    進到屋裏，喬語坐在床上，待韓墨把門關上，就直接說：“今天上午去了一趟派出所。昨天晚上高空拋的嫌疑人找到了。”

    韓墨很嚴肅地問：“是什麽人？”

    喬語冷哼一聲：“恐怕你都想不到是什麽人。一個未年的神病患者。”

    韓墨臉刷地變白了。他很想對喬語說那也許隻是巧合，可是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你也想說巧合嗎？”喬語著角，嘲諷道：“誰都可以說是巧合，而你不能。我外婆的事還沒有弄清呢。”

    “我們分手吧。”喬語真的覺得沒有必要再堅持下去，語氣裏有歎息，有放棄。

    “除了分手，沒有第二種辦法了嗎？”韓墨心很傷。堅持了那麽久，大多數的困難都克服了，隻剩這最後的一道障礙。

    “不要忘了，我們本該是於對立麵的，如果沒有那荒唐的一夜……”喬語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

    荒唐之後的事，是甜和不顧的信任。而到現在，喬語寧願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些。至沒有那麽難過。

    要保全肚子裏的孩子，這是現在唯一的目標。沒有辦法心無芥地跟韓墨在一起，所以隻能自私地單方麵留下孩子。

    “我從來沒覺得那一夜荒唐，反而是一個好的開始。”韓墨看著，眸深深，像一個黑的旋渦，會把人卷進去。

    喬語不敢看他的眼睛，微微低下頭。不一會兒，輕聲說：“把過去都忘掉吧。”

    韓墨依舊用那雙可以吸人的眼睛看，裏頭包含的太複雜，是心酸，是憐惜，是無奈。千言萬語湧心頭，最後他隻能說：

    “我沒有什麽立場留你。畢竟我的生父和養父都有愧於你。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謝謝你的全！”喬語站起來往門口走。

    “喬語，”韓墨住，人卻沒有回頭，他冷酷地說：“我曾經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會辦到。”

    像是在保證，又像是在立誌。

    “我知道，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喬語說完，匆匆離開。

    同意喬語的分手請求，韓墨同時也做了某種決定。

    走之後，他抄起鑰匙，到樓下開車，直奔韓氏集團總部。

    這次來他沒有帶墨鏡，一張俊臉上帶著肅殺之氣，讓旁人看了都退避三分。毫無阻攔地來到韓仲祿辦公樓層，有個書沒有眼，攔下行匆匆的韓墨：“這位先生，您有沒有預約？沒有預約不能進。”

    “閃開。”他氣勢洶洶地說。

    宋藝聽到靜，從另一個辦公室裏出來問：“怎麽這麽吵？”

    一看是韓墨，他就換了個恭敬的態度：“三，您怎麽來了？”

    “來找韓總裁。”他冷冷地說。

    “哦那您需要稍等一下，總裁現在正在會議室裏跟管理層開會。”宋藝攔住他想要往前走的。

    “那正好。”韓墨推開他，往會議室走去。

    韓仲祿正在裏麵開會，今天召集了集團下麵各子公司高層人員一起開會，其中也有韓家其他的人。

    門被大力踢開，撞到牆上發出聲響，把裏麵的人都嚇了一跳。韓仲祿大聲喊：“宋書，你是幹什麽吃的？”

    隨後看到韓墨黑著一張臉進來，宋藝跟在後麵還在說：“三，請冷靜一點，你不能闖進去！”

    不其然，他先與韓仲祿的視線對上了，他眼裏全是冷意，完全沒有見到長輩時的恭敬。

    韓仲祿暴喝：“韓墨，你想幹什麽？闖我的會議室，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韓墨不回答，掃了一眼會場裏的人，都是集團的高層，當中還有大伯和二伯一家子。

    “既然在開會，那我就不耽誤大家太多的時間。正好大家在，就一起做個見證。”他的聲音有鋒利的廓，聽著耳朵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