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山不想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幹脆放下筷子說：“既然你這麽著急，那我也就直說了。”

    衛青芷麵不改道：“那就說吧。”

    “我們許家跟韓家之所以造今天的這個局麵，完全是由一個外國人引起的。他當初在國外做資金盤，打著高回報的幌子，騙了我三個億。之後跑到國來，讓我兒局，跟他一起做非法集資。無意中讓韓墨聽見他們的談話，他便痛下殺手，這個鍋卻讓我們許家來背，我許家已經搭進去一個兒了。”

    許應山說完，抹一把不存在的眼淚。

    “所以呢？”衛青芷沒有表地問道。

    “他被通輯之後逃到了X國，到了X國他還不肯收手，繼續對韓氏發起攻擊，在國利用輿論，還用一些下作見不得人的手段，在國外他有政府勢力撐腰，對韓氏海外公司下毒手。聽說你現在在X國有些關係？”許應山一邊說一邊試探。

    衛青芷微微一笑：“你聽誰說？”

    “X國我也有朋友的。你的名頭他們都知道。”許應山撒起謊來得心應手。

    “你想讓我去對付那個外國人？”衛青芷指出關鍵問題。

    “說實話，他一個人害了我們兩個家庭，這種人實在是可恨，不懲罰天理難容。”楊素雲幫腔。

    “你們自己蠢，被算計了，之後再連累我兒子，之後還幾番買兇滅口，現在是訌了，要我出手收拾那個外國人？”衛青芷十指叉，慢悠悠地說，再用審視的目看著他們一家三口。

    “唉，這我們也是害者，現在不是計較過去的時候，要的是先把這個患給理了。”許嘉煜說。

    “好！如果你們想我出手也行，先回答我的一個問題，你們是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上？”衛青芷目冷肅。

    楊素雲和許嘉煜眼神閃躲，許應山倒是沉著應對：“沒有，我們完全是害者。”

    衛青芷又問：“你們不是出於正義的目的要收拾那個外國人，而是有把柄在他手裏，想滅口的，對吧？”

    這問題讓許應山惱怒了：“何必這樣咄咄人呢？我兒已經搭進去一條命，作為父親，不過是想替討個公道。你如果不願意做這件事，直接拒絕我們就好，何必總是這樣出口傷人？”

    衛青芷輕笑：“你兒明明可以找機會製止悲劇的發生，最後還是任由事態嚴重發展，直至發生不可挽回原局麵。你們是站在那個外國人的那一邊當了幫兇，現在想借我的手除掉外國人，你真當我傻嗎？”

    楊素雲不顧之前的熱了，冷冷地說道：“除掉他，於我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除完他，我許家和韓家的賬，我們再慢慢算也不遲。”

    許嘉煜在邊上添油：“對的，衛阿姨，現在我們主要的敵人就是那個外國人，如果他一直沒事的話，對我們都是很大的威脅。我們能不能等到算賬的那一天，都是個未知數。”

    這麽一說，還真是這個理。衛青芷差一點就要答應了，不過想到許菲菲對韓墨做的那些事，心裏的氣也沒辦法咽下去。

    說：“我如果對那個外國人下手，也是替韓家出頭。我不會跟你們同流合汙，希你們有自知之明。”

    差點就要說他們不配。

    於許家而言，衛青芷說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願意去對付阿爾蓋比，隻要除掉這個心腹大患，讓他衛青芷他都毫不猶豫。

    如果他們沒有那麽厚的臉皮，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東山再起？

    話說到這裏，今天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所以象征地招呼吃東西，至於吃不吃，他們可沒有心管。

    這時候秦朗帶著韓霜趕到，一進門對許家就沒好臉：“你們把我媽到這兒，有什麽居心？”

    楊素雲笑著說：“這孩子怎麽這麽失禮？我們能把你媽怎麽的？不過就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見麵敘敘舊而已。”

    “你們敘舊？我看是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韓霜瞪著眼睛說。

    “你媽這會兒不是好好地呆在這兒嗎？你看看有沒有哪頭發？”許嘉煜不喜歡韓霜這樣子，脾氣也上來，口氣生地回。

    秦朗不想跟他們起口舌之爭，他輕聲地問嶽母：“媽，你們談完了嗎？”

    衛青芷點頭站起來：“談完了，正要回去。”

    秦朗讓開子，出手指著門口：“那我們回去吧。”

    一上車，坐副駕的韓霜就迫不急待地問：“媽，許應山一家子找你幹什麽？真是敘舊？以我們現在的關係，該敘舊的也是鄒伯伯才對。”

    衛青芷一個人坐在後座，看著兒婿的後腦勺，從牙齒裏出一句話：“我要見韓墨。”

    秦朗趕忙急剎車，回頭帶著驚問：“怎麽就想見他？”

    韓霜也投過來同樣的目。

    衛青芷淡定地說：“許應山一家三口找我出來，說了在X國那個傑克的事，希我跟他們聯手做掉他。”

    秦朗說：“那個外國人不傑克，真實的名字阿爾蓋比。”

    韓霜驚問：“你答應了？”

    “我沒有答應。但如果真要收拾阿爾蓋比，我或許也可以出一點力。所以我現在想見韓墨。”說。

    韓霜看向秦朗，秦朗低頭想了想說：“霜霜先回家吧，我送媽過去。”

    “我也想過去。”

    秦朗不同意：“昨天辦婚禮你都累得夠嗆，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們晚上就回來。”

    衛青芷也不同意：“對，你現在不宜四奔波，還是在家好好休息。”

    無奈地點頭：“那好吧，我就在家等你們回來。”

    秦朗將車子開回他們現在住的小區，先把韓霜送上樓，跟自己的父母打招呼說要出去辦事，讓他們好好照顧兒媳婦。隨後拎了一個包，急匆匆下樓去。

    坐上車子，衛青芷問：“韓墨在哪兒？”

    秦朗回答：“萬泉山。”

    “怎麽那麽遠？”

    “沒辦法，他在城太顯眼，要想不被人知道太難。”秦朗說。

    “唉！”衛青芷長歎一口氣：“這的什麽苦啊！堂堂一個集團總裁，竟然要遠走他鄉，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