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低頭斜眼看他：“你出過什麽好主意嗎？”

    “當然，剛才那個就是好主意！”鄒鬆肯定地說道。

    “那往後的事你來負責？”韓墨沒好氣地說。

    他馬上就慫了：“你要知道在一個團隊裏，是有智囊團的，他們是整個團隊的大腦，隻負責分析況出主意，不負責行。人不是萬能，有人擅長分析，就有人擅長手。我現在在研究院是重點關照對象，一舉一都到組織的審查。”

    秦朗早習慣他這種胡說八道的病，此刻他直接忽略他隻跟韓墨說：“桑奇科研所之前給我們發過郵件，想做一次學流，我沒有回複。”

    韓墨揮手：“讓他們來。”

    秦朗點頭：“好，回去我就安排。”

    “不，先不要讓他們馬上來。先等一陣子，等衛青芷和桑奇科研所有產品出來之後再讓他來。”韓墨改口道：“說不定那個時候阿爾蓋比會趁機而。”

    鄒鬆被忽略，心裏很不平衡，他們明明就是讚同他的意見，卻在他出去打電話的時候暗自達一致，然後將他這個智囊團拋出門外。

    他現在必須要證明他的智慧：“把韓氏那些專利產品全部授權海外公司，包括曾經參與航天研製的那幾個型號。”

    韓墨和秦朗同時看向他，一個眼裏明晃晃的不屑，另一個則疑。

    “參與航天研製的那幾個型號，好像專利隻在材料研究院。”秦朗提醒他。

    “我知道呀，你丈母娘給錢就好了。最近我們研究院缺錢，隻要價格給得好，好說。”鄒鬆輕飄飄地說。

    韓墨抿，之後說道：“怎麽的就缺錢了？”

    “不可說。總之你知道他缺錢就行了。”鄒鬆說。

    秦朗會心一笑，有些事而不宣，點到為止即可。他爽快地說道：“行，我會轉達你的意思。”

    韓墨又有些擔憂：“要缺錢的話，萬一以後有些數據還在實驗階段就被賣掉了怎麽辦？”

    鄒鬆拍拍他的肩膀說：“兄弟，你要相信我的節。”

    至此，原本一件棘手的事，就這樣輕鬆地解決了。鄒鬆有些不過癮，他個懶腰道：“哎，以後這種小事就不要人往萬泉山跑了好嗎？我現在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沒必要盡量不出遠門。”

    秦朗湊近他嗅了嗅，狐疑道：“你幾天沒洗澡了？”

    “老子天天洗的，好嗎？”鄒鬆生氣地喊起來。

    “你上有怪味。”秦朗說。

    見他說得一本正經，鄒鬆起自己的服嗅了嗅，然後說道：“哪裏有什麽怪味？我怎麽聞不到？”

    秦朗憋住笑說：“是經過十五年發酵之後的酸臭味。”

    韓墨忍不住笑了，笑完之後損鄒鬆：“立場這麽不堅定，這麽快就被人的溫鄉攻破了？”

    鄒鬆朝他豎起食指搖了搖：“NO，我隻是比較關注我的基因能不能得到很好的傳。”

    秦朗不屑：“得了很好的傳那就是壞事。”

    “智商隨我，生活習嘛，順其自然，不要百分百傳我就好。”

    “你真是個矛盾。”秦朗總結。

    鄒鬆看一眼時間：“唉，我說沒事就先撤了吧，我得回城去。”

    韓墨很意外：“怎麽的就這麽如膠似漆了？韓霜月份更大，人家更好，也沒有你這般著急。”

    秦朗說：“他大概是看盡是外麵的花花世界，突然覺得修養是正道。”

    “他眼裏哪裏有正道？”韓墨說。

    “嘿，還不許我浪子回頭？哎，老實說，盡是吐啊，吃什麽吐什麽，我真覺得這樣下去，肚子裏的孩子營養跟不上，發育不全，影響智商。”鄒鬆說到後麵，憂心忡忡。

    韓墨嫌棄地說：“你以後出去不要跟別人說你是科學家。”

    鄒鬆覺到了莫大的侮辱：“我有說錯什麽嗎？胎兒的營養是從母汲取的，假若母無法保證營養均衡，自然是要影響到胎兒的發育。”

    “前三個月需要的營養量並不是很大，所以你不必杞人憂天。該出去幹嘛就幹嘛去。”秦朗說。

    “突然覺得那些生活沒意思了，人也沒意思。期待一個生命降落最有意思。”鄒鬆說到這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別說，生命真的很偉大。”說到這兒，在三人中向來話最的秦朗就打開了話匣子：“現在我的孩子會了，隔著肚皮，可以明顯地覺到他在，太奇妙了。”

    “你現在也特別期待他出生吧？”鄒鬆問。

    秦朗點頭：“是，很期待他生出來的樣子，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孩，最近開始采購服了，韓霜就買那些比較中的，淡綠淡藍淡黃，男孩孩都可以穿。”

    鄒鬆點上一香煙，靠在書桌上，先重重地吸了一口，然後看著天花板說：“我不想結婚的，我也覺得孩子會是一種束縛，可真有一個人告訴我，懷了我的孩子。我看再不順眼，想到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有我的脈，我覺得也不是不能接了。”

    “那個人真可憐！”韓墨冷冷地吐出這一句話。

    “有什麽可憐？迫我結婚，然後得到鄒家的財產，各取所需罷了。孩子生下來，擁有的那份財富，兩輩子都吃不完。我現在想起來，說不定早就盯上我，等我上鉤呢。”想起來鄒鬆又忿忿不平。

    “你不去照照鏡子？”秦朗不了他這種自。

    “不用照我也知道我很帥！”他自信地說。

    韓墨這會兒沉默，不與他們繼續聊了。

    鄒鬆又接起剛才的話：“哎，胎真的很神奇嗎？聽說好像還可以在裏麵翻跟頭，有些過於活躍，都讓臍帶繞頸了。”

    秦朗看韓墨不參與他們的話題了，出手指做噤聲作，然後朝他使眼。

    鄒鬆著脖子斜眼看他，不以為意道：“有什麽不能說的？他不也是當了爸爸。”

    秦朗搖著頭歎一口氣：“你他媽就這種智商，還想讓你的孩子傳？我覺得最好不是你的孩子，哎你說那張紫婷肚子裏真是你的孩子嗎？”

    鄒鬆手腳來踢他，秦朗躲得快，拔朝門外跑去。他咽不下這口氣，跟著追出去。

    屋子裏隻剩下韓墨一個人。